这些舞姬都入不了首辅大人的眼?

作品:《沦为罪奴后,成了首辅前夫的榻上欢

    傅雪臣一连半月没见过苏清璃,心中焦躁不已。


    千绝大气都不敢喘,只敢小心翼翼地低头汇报,“齐府那边传出的消息是苏小姐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


    闻言,傅雪臣手中茶盏“咔”地裂开一道纹。


    “好好一个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失踪?”


    “齐府那边,倒是真派出大量人手在搜寻,几乎覆盖了整个京城。”


    “整个京城?”傅雪臣拧眉细细思索着。


    会是齐锦迁自导自演么?


    想到那日苏清璃离开前同他说的话,分明还说要给齐锦迁送大氅,那她和齐锦迁应该没有产生大矛盾才是。


    傅雪臣惴惴不安,万一苏清璃和失踪的苏淮海一样……


    他手抖着,不慎捏碎了手中的玉佩,碎玉割得掌心鲜血淋漓。


    千绝忙劝慰道:“大人,苏小姐吉人自有天相,想必不会轻易出事的。”


    傅雪臣一脚踹翻身旁的火炉,赤红着眼,“还不去给我找!”


    “是。”千绝不敢懈怠。


    苏清璃在地下密室待了两日,早已昼夜不分,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齐锦迁推着轮椅进来时,看到桌上分毫未动的菜肴,眸子闪动着怒火,“夫人为何要绝食?难不成想要用绝食威胁我?”


    “威胁?”苏清璃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石壁上的霉斑,“齐大人想多了,我只是觉得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苟活,倒不如死个痛快。”


    惨白的脸色、干裂的唇、凌乱打结的长发……


    这样的苏清璃不是齐锦迁希望看到的。


    他希望她可以打扮得光鲜亮丽,投身入自己的怀抱,而不是死气沉沉,一味想死的样子。


    “那我不介意让苏夫人陪你一起绝食。”


    苏清璃苦笑一声,无力地攀着墙壁站起身,“齐大人,这会记起我有家人了?”


    她慢悠悠挪着步子来到石桌前,将早已凉掉的菜肴,机械地塞进嘴里。


    胃内的酸水涌了上来,苏清璃死死捂住嘴,还是吐了不少食物出来。


    她淡漠地看着那滩呕吐物,继续往嘴里塞食物,像个毫无生气的木偶。


    齐锦迁脸彻底黑了,捏起她的下巴,“清璃,你该学学那些金丝雀,越漂亮,才越讨人喜欢,而不是糟践自己。”


    “讨你的喜欢么?”苏清璃瞥他一眼,眼底满是讥讽。


    “我本来也不想这样对你,是你逼我的。”他痴迷地抚摸她苍白的面颊,“如果你的眼底只有我,我何苦将你囚在这密室?”


    苏清璃冷冷挪开脸,“疯子。”


    齐锦迁低笑一声,无论如何,他现在都达到目的了不是么?


    她有些情绪也正常。


    “我再给你三日适应这里的生活,三日后,我们圆房。”


    “我希望到时候你好好打扮自己,好好等我来。”


    说罢,齐锦迁推着轮椅离开了。


    苏清璃盯着他远去的身影,饭粒从指缝间簌簌落下,镜中映出她狼狈的凌乱。


    ……


    宫宴


    金銮殿内灯火煌煌,舞姬水袖翻飞,百官举杯畅饮,一片其乐融融。


    傅雪臣执盏心不在焉地坐在长公主身旁。


    "首辅大人走神了?"长公主突然用玉樽掷他,“这些舞姬都入不了首辅大人的眼?”


    傅雪臣抿了抿冷唇,“殿下莫要打趣微臣了。”


    长公主驼红着脸,醉眼迷离,软绵绵地靠入他怀中。


    朝中一双双眼睛都盯着他们,傅雪臣不动声色地扶住长公主的肩。


    他微微笑道:“殿下当心。”


    长公主染着蔻丹的指甲划过他喉结,“劳烦首辅大人抱紧些了。”


    傅雪臣淡淡点头,转头拿起酒樽一饮而尽。


    长乐公主看到如胶似漆的两人,打趣道:“长姐这般情态,倒是头回见,想必和首辅大人的好事也将近了吧?”


    皇帝瞥了眼两人,手中玉樽重重一搁,殿内霎时寂静。


    “长公主醉了,首辅还不扶下去醒酒?”


    傅雪臣半搀半扣着长公主的手腕,扶着她起身,面上恭敬,“微臣和长公主先行告退。”


    刚踏入长公主殿内,傅雪臣便松开她,“殿下这是何意?”


    长公主收起醉醺醺的笑容,“父皇竟没有顺着长乐的提议让你我二人完婚,看来我父皇不满意首辅大人这个驸马。”


    傅雪臣算是明白了她的用意,攥了攥拳,“下次殿下做这种事之前,应该和微臣商量。”


    “你为了苏小姐,怕是不会轻易和本宫完婚吧。”长公主不以为意,她做任何事,还没有过问他人的习惯,“本宫逼你一把,又如何?”


    “首辅大人别忘了,我们是为了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儿女情长暂且放放又如何?”


    想到下落不明的苏清璃,傅雪臣便一阵心痛,他也不隐瞒,干脆道:“江山于我而言,比不过苏小姐的一根青丝。”


    长公主瞳孔一震,没想到权倾朝野的首辅竟说出此等荒唐之言。


    可她心中竟有一丝心痛,是怎么回事?


    她凤眸微眯,冷笑道:“呵,本宫真怀疑首辅大人是不是被邪祟附了身?竟被个女人迷得昏了头!”


    傅雪臣神色淡漠,连辩解都懒得给。


    “倘若殿下还想与微臣共谋大业,便适可而止,若是执意咄咄逼人,就休怪微臣……另择明主了。”


    “你……”长公主神色骤冷,“你就不怕本宫杀了她?”


    “殿下若执意相逼,微臣不介意让这山河为苏小姐陪葬!”傅雪臣压低声音,脸色认真得令人胆战心惊。


    长公主知道他掌控着边关十二城的兵符,有倾覆朝野的能力,否则也不会选他共谋大业。


    她指尖在胳膊上划出细痕,才勉强压下心惊和寒意。


    傅雪臣见她听进去了,才恭敬道:“若无其他事,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一出宫门,傅雪臣的脚步陡然急促起来


    他猛然想起苏清璃上次告诉他脚底湿滑的事,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苏清璃应该是在齐府。


    一回首辅府,傅雪臣便让千绝跟着自己去齐府。


    千绝拦下他,“大人真的要自己出面?其实交给属下去办就可以了。”


    “以前她有困难和危险的时候,我总是不在她身旁,我绝不会让这样的事再发生。”傅雪臣眸底一片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