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蚂蚁搬字,神仙手段?
作品:《大秦:我的卦象能改国运》 秦越闭门谢客的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一阵惊天动地的鬼哭狼嚎,就从府门外传了进来。
“救命啊!先生救命啊!”
是英布的声音。
秦越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
他披上外衣,和闻声赶来的樊哙一同冲向大门。
院门一开,眼前的景象让杀猪出身的樊哙都白了脸。
只见府门前的空地上,黑压压地围满了人,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对着秦府的门口指指点点,满脸惊恐。
而在那人群与府门之间的空地上,诡异的一幕正在上演。
上万只,甚至几十万只黑色的蚂蚁,密密麻麻地聚集在一起。
它们没有四散爬行,而是组成了一行行工整的秦篆。
“借神之名,诓神之民!”
“神鬼不容,唯死可偿!”
十六个大字,笔画清晰,透着一股森然的怨毒。
英布就瘫坐在门槛上,双腿打颤,指着地上的蚂蚁字,话都说不囫囵。
“这是鬼神的诅咒啊!”
“完了,咱们得罪了神仙,都要死了!”
围观的黔首们也炸开了锅。
“天呐,这是蚂蚁在写字示警!”
“这秦先生,果然是个骗子,连鬼神都看不过去了。”
“神鬼不容,唯死可偿……这是要让他偿命啊!”
恐慌如同瘟疫,迅速在人群中蔓延。
秦越也被这阵仗惊了一下。
蚂蚁写字?这手笔,比他那不靠谱的系统可玄乎多了。
不过,他到底是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现代人。
他走下台阶,蹲在那一行行黑色的蚂蚁字旁边。
一股若有若无的甜腻气味,钻入他的鼻腔。
秦越的心里,顿时有了谱。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
“樊哙。”
“先生,俺在!”樊哙握着刀柄,紧张地护在他身前。
“去,把咱家厨房里那罐蜂蜜拿来。”
“啊?”樊哙一愣,“先生,这都火烧眉毛了,要蜂蜜干啥?”
“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樊哙不敢多问,转身跑回了院子。
很快,他便捧着一个陶罐跑了出来。
秦越接过陶罐,拔掉塞子,一股浓郁的蜜香飘散开来。
他看了一眼地上那十六个怨毒的大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走到旁边的一块空地上,将陶罐倾斜。
琥珀色的蜂蜜,流淌在青石板上。
秦越以指为笔,以蜜为墨。
手腕翻飞,在地上写下了一行同样工整的秦篆。
围观的百姓们全都看傻了,不知道这位秦先生在搞什么名堂。
下一息,奇迹发生了。
那些原本组成“神鬼不容,唯死可偿”的蚂蚁大军瞬间骚动起来疯了一般地朝着秦越用蜂蜜写下的字迹涌去。
而新的地方,另一行由蚂蚁组成的字迹,重新成型。
“鬼蜮伎俩,贻笑大方!”
“玩火自焚,莫要自误!”
人群先是死一般的寂静。
随即,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惊叹。
“我的天!字变了!”
“这也是神仙手段!秦先生也是神仙!”
秦越站直了身体,环视着一张张震惊的脸。
他朗声开口。
“各位乡亲,世上本无神鬼,只有人心。”
他指着地上那些正贪婪舔食着蜂蜜的蚂蚁。
“这不过是些诱饵引虫的小花招罢了,算不得什么本事。”
“有人用蜜糖在地上写下诅咒之语,引来蚂蚁,装神弄鬼,意图败坏我的名声。”
“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献丑?”
“我秦越行得正,坐得端,不惧宵小谗言。”
“但我也把话撂在这。”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今天你用蚂蚁构陷我,来日,可就别怪这因果,报应到你自己头上!”
说完,他不再理会目瞪口呆的众人。
“樊哙,英布,关门。”
他转身走回府内,留给所有人一个挺拔决绝的背影。
大门,缓缓关闭。
人群中,一个穿着方士袍服的男人,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
正是卢方士。
“竖子!竖子安敢如此!”
他气得嘴唇都在哆嗦。
这蚂蚁搬字的绝活,是他研究多年,安身立命的根本。
平日里用来哄骗那些达官显贵,无往不利。
没想到今天用在秦越身上,不仅被轻易破解,还把原理当着全咸阳城百姓的面给抖落了出来。
这一下,他这饭碗,算是被砸了个稀碎。
他身旁,另一个面容清癯的方士,侯勋,按住了他的肩膀。
“卢兄,稍安勿躁。”
“我如何能不躁!”卢方士压低了声音,怒吼道,“他断了我的生路!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侯方士的脸上,也全无笑意。
“此子,确实狂妄。”
“不但抢了我等的机缘,如今还敢公然羞辱我等术法。”
“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我等方士的脸面,往哪搁?”
卢方士咬牙切齿地问,“侯兄,你说怎么办?这小子邪门的很,身边还有莽夫护卫。”
侯勋脸上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
“明着来,我们斗不过他。”
“那就,玩阴的。”
他凑到卢方士耳边,低语了几句。
卢方士听完,眼睛一亮,随即又有些迟疑。
“这……这能行吗,会不会闹得太大了。”
“无妨。”侯勋的语气里,满是自信。
“他不是不信鬼神么?”
“今晚,咱们就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恶鬼登门’!”
“我要让他跪在地上,哭着求我们饶他一命!”
……
府门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喧嚣。
秦越坐在堂中,端起一杯温水,慢慢喝着。
樊哙和英布站在一旁,脸上的惊魂未定还未完全褪去。
“先生,这帮孙子也太不是东西了!”樊哙愤愤不平地骂道。
“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秦越放下水杯,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咸阳的这群方士,本事不大,花活儿倒是不少。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可一直被这种苍蝇盯着,也着实烦人。
他原本的计划,是在咸阳安安稳稳地待上几年,攒些钱,逍遥快活享受人生。
现在看来,这个计划需要一点小小的调整。
想安稳,就得先把这些不安稳的因素给清理掉。
跟他们玩到底。
不但要玩,还要把他们彻底玩残,踩在脚下,让他们再也翻不了身。
秦越心里定下了七年之期。
七年内,他要在这咸阳城里,积累下足够的资本和力量。
到时候,无论是谁,都别想再轻易拿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