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恨时尚
作品:《小马宝莉:完美人设崩了!》 “我们帮你!”云宝第一个响应,翅膀激动地拍打出残影。
紫悦已经开始用魔法整理散落的布料:“我可以负责结构魔法加固。”
“我和苹果嘉儿能处理裁剪。”柔柔小声补充,蹄子轻轻抚平一块丝绸。
碧琪不知从哪掏出一台缝纫机:“派对时间到!”
白谨站在原地,系统刚计算出单人需要97小时的工作量
【工作量大,但建议参加,现在离开也回不去小马谷。】
……
酒店套房里弥漫着布料、香水和疲惫混合的复杂气息。落地窗外,马哈顿的霓虹灯牌已经亮起了“午夜特惠“的闪烁字样,将室内染上一层疲惫的粉紫色。
墙上的挂钟指针缓缓爬行,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仿佛连时间本身都在这次疯狂的赶工中耗尽了力气。
珍奇踱步在房间内,独角散发着刺目的魔法光芒,像一盏即将烧坏的灯泡。她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上反射着十几张悬浮的设计图纸,每一张都标注着密密麻麻的修改意见,细如蛛网的红色线条在纸面上交织成令人眩晕的迷宫。
“第三套礼服的褶皱要再收拢一点!”她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原本优雅的嗓音现在像是被砂纸磨过,“云宝!别用那种粗针脚,会破坏丝绸的垂感!你看看白谨是怎么做的!”
白谨安静地坐在角落的缝纫机前,系统正在她视网膜上投射出精确到0.1毫米的裁剪指引。她的蹄子稳得像手术刀,每一次下剪都分毫不差,连穿针引线的动作都如同精密仪器般一丝不苟。
但长时间盯着细小针脚的眼睛已经布满血丝,干涩得像是被塞进了一把沙子。
这种感觉让她恍惚间回到了穿越前那些在图书馆熬夜赶论文的夜晚——显示器蓝光灼烧着眼球,键盘上堆满喝空的咖啡罐,凌晨四点的校园路灯像此刻窗外的霓虹一样冰冷而遥远。
“咕——”
一声响亮的肠鸣打破了房间里的紧绷气氛,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云宝四仰八叉地瘫在布料堆里,彩虹鬃毛都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像是被雨水打湿的彩旗。
“已经很晚了……”有气无力地呻吟着,翅膀像破抹布一样摊开,“《山上的悉尼》七点半就开场了……”她的肚子又发出一连串抗议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如同闷雷滚动,“说好的员工餐呢……我饿得能把缝纫机都吃下去……”
柔柔悄悄看了眼珍奇的脸色,欲言又止地用翅膀掩住嘴,翡翠绿的眼睛里盛满不安。碧琪罕见地安静下来,粉色鬃毛里不再喷出彩带,而是蔫蔫地垂在额前,连标志性的卷发都似乎失去了弹性。
系统的警报突然在白谨脑海中炸响,刺眼的红色警告框几乎占据了整个视野:【云宝言语风险值87%!情绪波动检测:愤怒+疲劳+饥饿,建议……】
“你们以为这是在过家家吗?!”珍奇的声音像玻璃碎裂般尖锐刺耳。
她雪白的皮毛上沾满线头和粉笔灰,精心打理的紫色鬃毛此刻乱得像被飓风席卷过的花园,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鼻尖,“我的整个职业生涯都可能毁在这次抄袭事件上!而你们只关心——”
“我们熬了十二个小时没休息!”云宝猛地跳起来,翅膀完全炸开,羽毛根根直立,“连口水都没喝!你以为就你在乎事业?”
她的声音越提越高,最后几乎变成嘶吼,玫红色的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珍奇的独角迸发出一阵刺眼的魔法火花,十几张设计图纸如暴风雪般在房间里疯狂旋转。下一秒,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摔门声,她的白色身影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只留下震动的门板和叮当作响的水晶吊灯。
白谨的系统立即切换至【危机处理模式】,但云宝的爆发来得太快太猛,就像一道无法预测的闪电。现在屏幕上只剩下一条简短的指令在无情闪烁:【继续工作,维持效率】。
于是当其他小马还呆立在原地,被这突如其来的冲突震得不知所措时,白谨已经重新拿起了剪刀。她的动作依然精准得可怕,翅膀抚平布料的弧度完美得像个程序,仿佛刚才的混乱从未发生过。
紫悦揉了揉酸痛的颈椎,看着白谨不知疲倦的身影,紫色鬃毛下的眼睛流露出复杂的情绪。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疲惫:“我们……也继续吧。”
房间里很快又只剩下缝纫机的嗡鸣和布料摩擦的沙沙声。时间像被按下了快进键,又像是彻底凝固。当时钟的指针终于重叠在12这个数字上时,随着市政厅传来的十二下沉闷钟声,最后一件晚礼服终于完成了。
珍奇用魔法将它塞进防尘袋的动作近乎粗暴,头也不回地冲出门外,只留下一句飘在空中的“总算赶上了!”
她的紫罗兰色尾巴尖在门缝间一闪而过,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满屋狼藉和精疲力竭的朋友们。
“不用谢。”紫悦对着早已关闭的门板轻声说,声音干涩得像是沙漠里的风。她的紫色鬃毛乱得像被风暴席卷过的鸟窝,翅膀上还粘着几根亮片线,眼下的黑眼圈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明显。
白谨依然站在原地。她的右前蹄微微颤抖——连续十五小时精密操作的后遗症,但被完美地控制在其他小马看不见的角度。
窗外的霓虹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那个轮廓站在满地碎布和线头中间,像一座被遗忘的雕塑,安静得几乎不像活物。
云宝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用翅膀盖住眼睛,声音闷闷地从羽毛下传出:“我恨时尚……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碰针线了……”
她的彩虹鬃毛上还挂着几根亮闪闪的丝线,像是某种讽刺的装饰。
柔柔正在小心地收拾散落一地的剪刀和针线,时不时担忧地看一眼纹丝不动的白谨:“你……不休息一下吗?”她的声音轻柔得像一片羽毛,“你已经连续工作十五个小时了……”茶绿色的眼睛里盛满真诚的关切。
白谨的脑袋已经糊涂了,她在程序控制之余想到的一点居然是“系统似乎前后有点矛盾。”可是在第一天她就祈祷过,只要系统回来,她做什么都可以。
何况系统之前从没做错过,一定是来到陌生的环境,系统也很害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