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天雷劈我千次,骨头反长出鳞片!
作品:《百年之约到期,开局觉醒至尊骨》 密室穹顶的雷纹突然剧烈震颤,陈牧耳中传来大地深处的闷响——像是沉睡千年的巨兽被惊醒时的哼鸣。
他脚步微顿,后颈至尊骨的紫纹突然泛起灼热,竟顺着脊椎往肩胛骨处攀爬,像是有活物在皮下游走。
轰!
整座小洞天山脉同时震颤。
苏清蘅跪坐的泥地裂开蛛网般的细纹,她扶着林雪的手猛然收紧,指节发白。
古镜残片贴在心口,凉意透过衣襟渗入血肉,却掩不住其中翻涌的热意——那是地脉共鸣的波动,像极了百年前至尊骨者以血祭山时,七大地脉节点同时苏醒的征兆。
师姐?林雪被震得踉跄,发间木簪跌落,地、地脉在动?
苏清蘅咬破舌尖,腥甜漫入喉间,却让混沌的识海清明几分。
她望着东南方忽明忽暗的紫光,突然笑了——那是昆仑地脉的灵眼在呼应,接着是秦岭、太行、武夷...七道紫光刺破雨幕,像七支插向苍穹的剑。大地在帮他。她将古镜残片按得更紧,血珠顺着指缝渗出,在镜面上晕开朱砂般的纹路,陈牧,你不能倒。
话音未落,隐息面纱的光膜突然泛起涟漪。
林雪看着师姐苍白的脸,咬了咬牙,指尖抵在唇间一用力,血珠立刻冒了出来。
她抓过苏清蘅的手,将血抹在阵枢的青铜纹路间:我、我听说血能续阵!
师姐你撑住,我...我还能再咬!
密室内,陈牧仰头望着雷云。
第六道劫雷的威压已重得像座山,压得他胸骨发疼,可那股从地脉传来的热流却顺着脚底窜入丹田,在至尊骨周围形成漩涡。
他忽然明白——方才引雷入地脉时,那些被他刻意疏导的雷力,早已在地脉中埋下了共鸣的种子。
此刻七大地脉同时苏醒,竟是地灵意志在回应他的借势。
终焉律令...陈牧盯着雷云中翻涌的符文,喉结滚动。
那些暗金色的纹路他曾在古籍见过,是天道用来抹除逆命者因果的终极杀招。
可他的指尖却在发烫,万法速通的天赋自动运转,前五道雷劫的轨迹在识海交织成网——每道雷的走向、每丝灵气的震颤,都被他拆解重组,化作新的脉络。
《避劫心法·断律篇》。陈牧低喝一声,掌心雷龙突然暴长三尺。
他反手拍向地面,密室下方的聚灵阵轰然逆转,原本引气入体的纹路竟开始吞噬雷云中的律令符文。给我——断!
雷光炸裂的刹那,陈牧感觉有千万根细针扎进骨头。
至尊骨处的紫纹疯狂蔓延,在脊背织成密网,每根骨缝都传来撕裂般的痛。
可他却笑了,因为那些被阵法解析的律令符文,正化作暗红的抗劫铭文,深深烙进他的骨髓。
咔嚓!
一声脆响惊得林雪抬头。
密室外的古松突然折断,三十六道寒芒破风而来——是天工阁的蚀灵弩!
毒钉上的幽蓝荧光刺得人睁不开眼,她刚要喊,却见一道黄影如离弦之箭扑出。
阿黄!
护山犬化形的少年撞开林雪,背脊顿时绽开血花。
三支毒钉穿透他的左肩,两支擦着脖颈飞过,还有一支扎进大腿。
他摔在泥地里,却仍强撑着抬头,尾巴无力地扫动:林...姑娘,护好...师姐...
林雪的眼泪砸在泥里。
她颤抖着摸向腰间药囊,却摸了个空——最后一罐地脉膏今早被她分给受伤的外门弟子了。
雷雨中传来毒钉破空的尖啸,还有七支正朝着苏清蘅的后心射来!
去你的!林雪突然抄起脚边的陶罐,那是方才摔碎的药罐,罐底还粘着半块地脉膏。
她用尽全身力气砸向阵眼,地脉爷爷,帮帮我们!
泥地上的血阵突然泛起金光。
地脉膏中的药力与地灵共鸣,引动一丝地源之力顺着阵枢窜出。
七支毒钉刚碰到金光,便像冰块遇火般融化,连渣都没剩。
林雪瘫坐在地,望着自己被陶片划破的手掌,喃喃:掌教...您可别真死了...
密室内,陈牧的骨骼发出龙吟般的轰鸣。
他低头看向手背,不知何时竟覆盖了一层细密的骨鳞,泛着紫电流转的光。
雷池中的雷光被他尽数吸收,连天劫引使者的虚影都在摇晃。
第七劫。灰袍身影的声音带着颤音,云中浮现出百年前的画面——白衣使者被钉在归墟之城的血柱上,脚下是苏清蘅跪坐的身影,满脸是泪。你本为执律者,何苦逆天?
陈牧的瞳孔骤然收缩。
记忆如潮水涌来:他曾是天道最锋利的刀,亲手将蚀骨老人封印;可他也亲眼看着苏清蘅用命换他轮回,在时光长河里等了百年。
雷鳞突然暴涨三寸,他仰天大笑,笑声混着雷声炸响:我前世为你们守律百年,她却为我痛了一生!
他猛然撕开衣襟,露出布满雷鳞的胸膛。
掌心按地的瞬间,《断律篇》的法诀逆着经脉注入地脉。
七道紫柱冲天而起,竟将劫雷撑开一道缝隙。
天劫引使者的灰袍寸寸碎裂,虚影几乎要消散:你...竟以凡躯承天罚,反炼己身?!
陈牧立于雷池中央,雷鳞流转的紫光比劫雷更亮。
他抬头,眼中雷光闪动:你说我是叛逆?他踏出一步,整座小洞天山脉随他心跳脉动,可现在——他掌心一握,一道雷鳞虚影浮现,——我的骨头,已经长出逆天的鳞。
地底深处,地源之骨表面的雷源印记突然震动。
它与地脉图腾交织,缓缓凝成一道蛛网状的裂痕——那是天道规则从未有过的缺口。
雷云渐散,密室内的雷光却未停歇。
陈牧单膝跪地,背脊的雷鳞仍在轻颤。
他望着掌心未散的雷龙,又摸了摸后颈的至尊骨——那里的紫纹比之前更深,还多了几片细小的鳞甲。
阿蘅...他低唤一声,声音哑得像砂纸。
穹顶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林雪扶着苏清蘅冲进来,阿黄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
苏清蘅的指尖刚碰到他的手腕,便被雷鳞刺得缩回,却又立刻覆上:伤得重吗?
陈牧抬头,望着她发间沾的泥点,突然笑了:比被奶奶拿扫帚追着打的时候轻多了。
可他的笑容刚绽开,便猛地咳嗽起来。
雷鳞下的皮肤渗出血珠,顺着鳞甲缝隙滴落。
苏清蘅的脸色骤变,刚要查探,却见他眼神突然一凝,望向密室角落——那里的地脉灵眼正泛着诡异的红光。
怎么了?林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看到一片阴影。
陈牧没有回答。
他望着那抹红光,至尊骨处的雷源印记突然发烫。
他伸手按在地上,感知顺着地脉延伸——远处,有股熟悉的阴寒气息正在靠近,像极了百年前蚀骨老人的残魂。
密室雷光渐敛,陈牧盘坐于残破阵心,背脊雷鳞缓缓隐去。
他望着掌心未散的雷纹,轻声道:看来...天劫刚过,麻烦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