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你撕法则?我给它缝回去!
作品:《百年之约到期,开局觉醒至尊骨》 陈牧的衣角被罡风撕成碎絮时,后颈传来锥心刺痛——那枚破律钉不知何时嵌入肩胛三寸,随着他坠落的轨迹,在皮肤上犁出半尺长的血沟。
至尊骨在脊椎深处嗡鸣,像是古钟撞响前的震颤,震得他耳膜发疼。
他望着下方不断放大的昆仑雪顶,忽然想起方才识海中那行血色警示:“天道本源未灭,启动自毁式重构。
法则崩解术?他咬碎舌尖,血腥味在口腔炸开,痛意让神智更清醒。
方才捅开的金裂还悬在头顶,像一道未愈合的伤口,而更深处有暗紫色的光在翻涌,那是天道在碾碎旧规则,要把整个地球的灵脉规则都揉成齑粉重铸。
他能感觉到脚下的地脉在抽搐,像濒死的巨兽,灵气乱流擦过他皮肤,割出细密血珠。
苏清蘅!这个名字刚在喉间滚过,千里外的国医馆里,青铜古镜“咔嚓裂成七片。
苏清蘅正攥着最后半片镜身,药碗“当啷坠地,褐色药汁在青砖上洇开,像团凝固的血。
她捂住嘴,指缝间渗出的血珠落进药汁里,染得更红。
镜面上浮起的字还在跳动:“灵根将断,万法归寂。
是天道在抽走灵脉的根基。她踉跄着扶住窗台,腕间命契处的红痕突然灼痛——那是与陈牧相连的血契,此刻正随着天道的动作疯狂震颤。
楼下传来行人的惊呼,她望着天际那道金裂,想起百年前自己跪在封印阵里的画面,那时她也是这样,看着天光一点点暗下去,直到陈牧的火种照亮轮回。
这次……换我送光给你。她咬破指尖,血珠滴在镜面上。
昆仑北麓废庙的积灰被震得簌簌下落时,蚀骨老人缓缓睁开眼。
他的瞳孔早没了人色,漆黑如两滴凝固的墨,却泛着晶质特有的冷光。
十二道残碑虚影从地底浮起,每道碑身上都刻着被撕毁的古律,发出细碎的呜咽。
天道要重写规则?他枯瘦的手指抚过最近的残碑,“那我先把它撕成碎片。
话音未落,他掌心腾起黑雾,十二道残碑同时炸裂。
远处传来地脉断裂的闷响,三十六条主灵脉的交汇点被强行撕裂,灵气像脱缰的野马倒灌回地底,引动地火从岩缝里喷涌而出。
赤红色的岩浆裹着碎石冲上半空,在雪地里烧出一个个焦黑的窟窿。
守住南脉口!零的声音混着剑鸣炸响。
他握着那柄由纳米机械重构的长剑,剑尖挑飞一只扑来的灵脉畸变体——那东西原本是株百年人参,此刻根须化作尖刺,茎叶缠满黑色咒文,正张着满是利齿的口器嘶吼。
小洞天弟子们的法诀在夜空里炸开幽蓝光芒,却只能勉强延缓畸变体的攻势。
结三才阵!零反手劈碎扑向身后师妹的藤蔓,余光瞥见山壁上又裂开一道缝隙,更多青灰色的触手正从中钻出来。
陈牧砸在雪地上时,积雪瞬间被震成冰雾。
他撑着膝盖起身,肩胛处的破律钉还在往外渗血,却奇异般止住了痛——至尊骨的金纹顺着伤口爬出来,在雪地上烙出金色纹路。
识海中的“新律卷轴突然自动展开,最后一页上的字闪着微光:“非力可止,唯有重连。
重连灵脉?他摸向腰间的旧外卖箱,箱底那道模糊符文突然发烫。
记忆闪回幼年,奶奶捏着他的手在木箱上画符,说“小牧的宝贝要藏在这里。
此刻符文与他脊椎里的“始源火种共鸣,烫得他掌心发红——原来奶奶是初代守约者遗孤,血脉里藏着“灵脉锚点。
得罪了,奶奶。他咬破食指,鲜血滴在符文上。
雪地里的金纹突然活过来,顺着他的脚印蔓延,在昆仑之巅布成一座九瓣莲花阵。
他将外卖箱轻轻放在阵眼,箱底符文与阵纹重合的刹那,天地间响起清越的钟鸣。
东海的珊瑚礁突然脱离海底,在水面排列成与莲花阵相同的纹路;蜀中青城山的千年灵竹同时断裂,根须全部转向昆仑方向;北漠龙骨沙漠里,那具埋了三千年的古龙化石突然睁开眼,眼眶里的幽火顺着地脉直冲天际——这是“天命共鸣的全面激活,天地灵物自发响应至尊骨召唤,形成跨域共鸣链。
你竟用众生之愿当阵基?!蚀骨老人的怒吼震得废庙梁木断裂。
他正要抬手撕裂共鸣链,却见一道金纹从空中窜来,正是陈牧留在破律钉上的“九字真言残韵。
金纹缠上他手腕,竟将他定在原地半息——这半息,足够莲花阵吸收最后一道灵脉波动。
天穹突然裂开一道竖瞳般的缝隙。
那是天道意志的投影,由无数金色律令符文堆叠而成,没有具体形貌,却让所有抬头的人瞬间跪伏。
它的声音像万座古钟同时轰鸣,震得陈牧耳膜渗血:“凡人,你逾越了。
一根由法则之力凝成的“禁言锁破空而来,目标正是陈牧灵台。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红光从人间方向冲天而起——是苏清蘅割破手腕,用命契之血染红的最后一片古镜残片。
镜光折射在禁言锁上,竟让那法则之链迟滞了刹那。
陈牧仰头望着天道虚影,嘴角渗出血沫。
他反手拔出肩胛处的破律钉,握钉的手因用力而青筋暴起:“你说我是凡人?他将破律钉狠狠插入莲花阵心,“可我身后,站着整个地球的‘不想认命’。
天道虚影的“瞳孔剧烈收缩,禁言锁重新凝聚,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压下。
陈牧感觉有座山砸在头顶,喉间一甜,鲜血喷在莲花阵上。
阵纹突然大放光明,将禁言锁的力量层层消解。
但余波还是扫过昆仑,三峰在轰鸣中崩塌,碎石如暴雨般砸向雪地。
陈牧单膝跪地,七窍渗出的血珠在雪地上染开,像朵正在绽放的红梅。
他望着重新亮起的人间灯火,望着国医馆窗口那抹晃动的身影,突然笑了——这次,他不仅捅了个窟窿,还缝了根线。
至于接下来?
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抬头看向还在震颤的天道虚影。
慢慢来,反正光,已经照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