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天道现身,命运枷锁!

作品:《百年之约到期,开局觉醒至尊骨

    山风卷着夜雾掠过陈牧的后颈,他刚擦净嘴角的金血,山壁上那道闭合的裂痕突然发出蜂鸣。


    苏清蘅的指尖在他掌心骤然收紧。


    陈牧抬头,便见裂痕处的雾气翻涌如沸,一道月白道袍的身影从中踏雾而出。


    这一回,那身影的面容不再被雾气笼罩——眉如霜刃,目似寒星,连唇角都抿成毫无温度的直线,仿佛将规则二字刻进了骨血里。


    你已触犯天规。天道使者的声音像冰锥扎进耳膜,他抬手时,空中浮现金色锁链,链身刻满扭曲的古篆,必须接受封印。


    锁链尖啸着刺向陈牧脊骨。


    苏清蘅的呼吸陡然一滞,指尖在陈牧掌心掐出月牙印。


    她另一只手的青铜古镜嗡鸣震颤,镜中浮起青鸾虚影,清脆的声音混着金属嗡鸣:天道使者是意志具象化,无法真正被击败!但你可以动摇它的信念!


    陈牧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想起昨夜苏老太婆说的天道枷锁,想起奶奶临终前攥着他手说小牧要活成自己的光,想起苏清蘅在他最虚弱时递来的那碗热粥——热粥里飘着枸杞的甜香,像极了人间烟火气。


    我已不是你的工具。他低笑一声,后颈金纹陡然灼亮,至尊骨在脊椎处翻涌,要封我?先问问这骨头答不答应。


    他迎着锁链冲上去。


    苏清蘅的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颤,忽然将两人交握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清蘅心法的暖流顺着灵脉涌来,像一条裹着药香的绸带,将他翻涌的灵气一丝丝理顺:我在。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比任何灵玉都温暖,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陈牧的灵脉里突然泛起涟漪。


    他看见自己的灵气与苏清蘅的灵气在识海交织,像两簇火苗融成一团,青铜古镜的青光顺着交握的手钻进来,青鸾的声音更清晰了:灵魂共鸣,可破封印!


    锁链已经刺到眼前。


    陈牧的金纹从后颈爬满双臂,他攥住锁链的瞬间,掌心金血迸溅,却不是痛——是痛快。


    就像被压了二十年的弹簧终于弹开,就像被蒙了二十年的眼睛终于看见光。


    断!


    至尊骨的力量如火山喷发。


    锁链在他掌心扭曲变形,古篆符文噼啪炸开,天道使者的瞳孔第一次出现波动。


    放肆!他抬手欲召第二道锁链,山壁后突然传来沙哑的狂笑。


    蚀骨老人的残魂从地缝里钻出来,半透明的身影裹着黑气,枯槁的手指指向天道使者:看到了吗?这小子可不像你那些提线木偶!他连你的锁链都敢捏碎,下一步是不是要拆了你的天规?


    陈牧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想起之前在遗迹里看到的残卷——蚀骨老人百年前被至尊骨者所杀,可此刻这残魂的语气,倒像是在煽风点火。


    老东西闭嘴!苏老太婆突然厉喝。


    她不知何时站到了两人身侧,碎裂的玉简在掌心渗出幽蓝灵光,他在激你动用全力!天道使者的本体在更高维度,你现在……


    奶奶!苏清蘅急唤。


    陈牧却笑了。


    他松开攥着锁链的手,金血滴落地面,在青石板上烫出焦痕:激就激。他望着天道使者逐渐模糊的身影,你说天规不能触犯,可谁定的天规?你说我该被封印,可凭什么?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金纹顺着脖颈爬上脸颊,在夜色里亮得刺眼:我奶奶捡废品供我读书,被车撞了都不肯住院;清蘅为了救病人三天没合眼,手都累得拿不稳针;那些被灵气辐射病折磨的普通人,跪在国医馆门口求一碗药汤——他喘着气,喉结滚动,你们天道管过吗?


    天道使者的身影晃了晃。


    陈牧突然抓住苏清蘅的手按在自己心脏上。


    心跳声透过两人交叠的掌心传出来,有力得像战鼓:这颗心在跳,这双手能抱人,这骨头……他反手扣住苏清蘅的后颈,青铜古镜的青光突然暴涨,能撑住天!


    锁链轰地炸成金粉。


    天道使者的道袍开始碎裂,他望着陈牧的眼神不再冰冷,反而多了几分困惑,像是第一次看懂人的情绪。


    最后一道声音飘过来时,已经轻得像叹息:你……不是它的囚徒……你是它的终结者。


    身影彻底消散。


    陈牧踉跄后退,苏清蘅立刻扶住他。


    他后颈的金纹没退,反而更亮了些,顺着脊椎延伸出一道新的纹路,像某种古老的符文,与山壁裂痕深处的微光遥遥共鸣。


    成功了?苏清蘅仰头看他,眼睛里映着金纹的光。


    陈牧抹了把脸上的金血,笑得像个无赖:不然呢?我陈牧送外卖都没迟到过,打天道还能输?


    苏老太婆突然倒抽一口冷气。


    她盯着陈牧后颈的金纹,攥着玉简的手在发抖:这纹路……是天道本源的印记。小牧,你刚才不是在对抗天道,是……


    奶奶!苏清蘅皱眉。


    陈牧却不在意地挥挥手。


    他望着东方渐亮的天色,后颈的金纹又轻轻一跳——这次不是痛,是热,像有团火在骨头里烧,烧得他浑身发烫,烧得他想大笑,想奔跑,想把这世道的不公都掀个底朝天。


    蚀骨老人的残魂不知何时又消失了,只余一缕黑气在风里飘散,传来最后一句低语:你以为赢了?等着吧,真正的天道……


    闭嘴!苏老太婆甩出手诀,黑气滋啦一声被灵光烧尽。


    陈牧没接话。


    他望着苏清蘅被夜风吹乱的发丝,突然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苏清蘅耳尖瞬间通红,刚要说话,他却望着夜空眯起眼——


    一道金色光芒正划破天际,像颗坠落的星,又像某种存在睁开了眼睛。


    那是什么?苏清蘅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陈牧没回答。


    他握紧她的手,后颈的金纹与那道金光遥相呼应,某种古老的记忆在骨缝里苏醒——关于至尊骨为何是枷锁,关于百年之约的真相,关于那个说我等你的姑娘。


    山风卷着晨雾掠过,远处传来第一声鸡鸣。


    陈牧望着那道渐远的金光,轻声道:不管来的是谁……他转头看向苏清蘅,眼里有火在烧,我都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