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宿命回响,金骨觉醒!
作品:《百年之约到期,开局觉醒至尊骨》 此时陈牧后颈的灼热感像一团活火,顺着脊椎往四肢窜。
他能清晰听见骨骼发出的轻响,像是百年前被封印的力量正在撞破最后一层茧。
金色骨纹从后颈蔓延至肩胛时,他痛得踉跄了半步,手腕被苏清蘅稳稳托住——她的掌心带着中医特有的温凉,却让他想起幻境里那抹白衣消散前,抚过他脸颊的手。
疼吗?苏清蘅仰头看他,眼尾还沾着幻境里未褪尽的红。
她腕间的红绳随着动作晃了晃,陈牧这才发现那红绳编法与幻境中女子系在发间的一模一样。
像是在长新骨头,呵呵。陈牧扯了扯嘴角,可话音刚落,肩胛骨处的骨纹突然泛起金光,他倒抽一口凉气,不过...比被雷劈的感觉要轻多了。
苏老太婆站在密室门边,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的盘扣。
她刚才明明闭着眼退出幻境,可那血月里的画面偏生在视网膜上烙了印——少年抱着白衣女子的模样,和此刻被苏清蘅扶着的陈牧,连喉结滚动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她忽然上前两步,枯瘦的手指轻轻碰了碰陈牧后颈的骨纹。
是你。她的声音发颤,当年你用至尊骨锁蚀骨老鬼时,骨纹也是这样的金色。
陈牧闻言一怔。
他记得幻境里自己吼碎血月的声音,但具体如何用至尊骨进行封印,记忆却像是被一层雾霾笼罩着。
可苏老太婆的指尖触到骨纹时,他突然想起百年前的痛——不是骨骼生长的灼痛,是蚀骨老人的怨气顺着骨缝往身体里钻,是白衣女子用生魂替他挡下最后一击时,他后颈那片滚烫的金光。
您老...早就知道?苏清蘅转头看祖母,眼底浮起惊疑。
苏老太婆松开手,背过身去擦眼角:我守护这古镜百年,等的就是至尊骨纹再现金光的一天。她顿了顿,声音突然硬起来,但你要想好,当年那老鬼被锁在骨缝里,你每动一次至尊骨,他的残魂就啃噬骨纹一分。
青鸾。苏清蘅轻唤一声,掌心按在古镜上。
镜面泛起涟漪,镜灵的声音裹着碎玉般的脆响飘出来:苏婆婆没说错。
至尊骨是锁也是饵,陈牧用得越狠,蚀骨老鬼苏醒得越快。
陈牧盯着掌心——不知何时,一道细若游丝的金纹从指根爬向虎口,与苏清蘅交握的地方,两人的灵脉像两根被风吹动的琴弦,轻轻震颤着共鸣。
他想起幻境里自己说我一定会回来,想起白衣女子说我等你,喉结动了动:所以得赶在那老鬼醒透前,彻底解决。
阿牧!苏清蘅突然捏紧他的手,另一只手快速从袖中摸出张黄符。
符纸刚碰到他额头,陈牧就觉得太阳穴一凉,镜中那道百年前的重影唰地消失了。
她指尖抵着符纸,指节因为用力泛白:这是灵识封印符,能暂时掩盖至尊骨纹的气息。
但是......
但是封印不长久,对吧?陈牧猜到了苏清蘅接下来要说的话,他能感觉到骨纹在符纸下蠢蠢欲动,像被按进泥里的活鱼。
可苏清蘅眼底的担忧比这更烫,他伸手覆住她按符纸的手,这一世,换我来守你。
窗外的风突然卷着雨气撞进来。
阿黄抱着剑站在门口,剑尖还滴着水——也不知他在雨里站了多久。
少年的发梢往下淌水,滴在青石板上发出啪嗒声:掌教...玄真子师叔让我来问,医庐后山的灵气波动...是不是您?
陈牧这才注意到,密室里的灵气正顺着他的骨纹往体外涌,像无形的溪流往医庐后山淌。
苏清蘅松开手退后半步,袖中古镜泛起微光,将溢出的灵气又卷了回去。
她朝阿黄点头:去回玄真子,就说...是我在试新得的灵草。
阿黄盯着陈牧的后颈看了两秒,突然抽了抽鼻子:掌教身上有股...像太阳晒过的味道?
苏老太婆噗地笑出声,刚才的沉重像被雨冲走了大半。
她拍了拍阿黄的肩:小崽子,那是至尊骨的气。
赶紧去传话,别让玄真子等急了。
阿黄应了声,抱着剑跑了。
脚步声消失在雨里后,苏老太婆突然从袖中摸出个红布包,塞到陈牧手里:当年那丫头临去前,让我把这个交给回来的你。
红布展开,是枚雕着并蒂莲的玉坠。
陈牧刚碰到玉坠,记忆突然涌进来——白衣女子把玉坠塞进他手心时,血正从她唇角往下淌:若我走了,你便带着它来找我。
她转世了七回。苏老太婆说,前六回都没活到二十岁。
这一世...清蘅是第八次。
苏清蘅的呼吸突然顿住。
她望着玉坠上的并蒂莲,像是想起了什么,指尖轻轻碰了碰陈牧掌心的金纹:所以我总觉得...有些地方很熟悉。
比如第一次见你送外卖,你蹲在医庐门口啃包子,雨打湿了外卖箱,你还笑着说\''这雨下得真应景\''。
陈牧想起三个月前那个暴雨天。
他送完最后一单,蹲在医庐台阶上啃冷包子,苏清蘅撑着伞站在他面前,伞骨往他这边偏了大半:外卖员也该爱惜身体,冷包子伤胃。
原来不是偶然。
他喉头发紧,刚要说话,体内至尊骨突然发出蜂鸣。
金纹顺着他的手臂往上窜,连额前的封印符都泛起微光。
苏清蘅脸色骤变,刚要动作,陈牧却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他听见了,在骨鸣的间隙里,有个低沉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像锈了百年的铁链在拖行:你终于醒了...我等你很久了。
陈牧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望向苏清蘅,她显然没听见这声音,正担忧地看着他。
再看苏老太婆,她背对着他们整理药柜,白发在风里晃。
那声音又响了一次,这次更近了些,带着腐肉般的腥气:来...来骨缝里见我。
陈牧后颈的骨纹突然灼痛。
他摸向颈后,指腹碰到一片湿润——不知何时,那里渗出了血珠,和幻境里白衣女子最后落下的那滴,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