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怨灵未清,幕后黑手现!

作品:《百年之约到期,开局觉醒至尊骨

    陈牧刚把钥匙插进锁孔,后颈的凉意就顺着脊椎爬了上来。


    阿黄的呜咽声比平时尖了三分,原本趴在狗窝边缘的前爪突然扒住他裤脚,温热的鼻息隔着布料蹭他脚踝——这是狗崽子从小到大只在雷雨天出现的黏人举动。


    阿黄?他蹲下身,掌心刚触到狗毛就被烫得缩回手。


    那层金黄的短毛根根竖立,摸起来像刚从烤箱里取出的毛毡,你发烧了?


    阿黄却不理会他的安抚,狗头转向窗台,喉咙里滚出连串短促的低吼。


    防盗网上的铁条突然发出吱呀轻响,像是有人用指甲慢慢刮过金属表面。


    陈牧的瞳孔微微收缩,借着窗外路灯的光,他看见玻璃上倒映出两道影子——一道是自己弯腰的轮廓,另一道...正贴在他后背上。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的刹那,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抓住阿黄后颈的皮往上提。


    一人一狗滚向墙角时,玻璃窗哗啦碎裂,半截带倒刺的钢丝擦着他耳垂扎进墙里,锈红色的液体顺着钢丝滴在地板上,散发出浓烈的腥气。


    蚀骨旧部。他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彩信,照片里自己在赵府画符的背影被放大,连指尖沾着的朱砂痕迹都清晰可见。


    发送时间显示是十分钟前,可他从赵府回来用了半小时——这说明有人一直跟着他,甚至在他进出租屋前就蹲守在这里。


    阿黄突然挣开他的手,前爪搭在窗台上对着夜空狂吠。


    陈牧顺着它的视线望去,对面居民楼六楼的窗户闪过一道蓝光,像是手机屏幕的光。


    他摸出兜里的黑布包,里面装着今晚用过的符纸,指尖刚碰到最底下那张画着北斗纹的黄符,符纸突然烫得惊人。


    那怨灵不对劲。他突然想起怨灵消散前说的话,她说\''我本不想害他们\'',可赵府上下明明被她吓出了三四个住院的。他翻出今晚在赵府画的符阵图,用手机闪光灯照着看,符阵破得太顺利了...正常怨灵至少要耗我三张镇魂符,她却在第二张就松了防线。


    阿黄的尾巴突然甩在他手腕上。


    陈牧低头,见狗崽子正用湿漉漉的鼻子拱他的运动鞋,每拱一下就抬头看他,喉咙里发出催促的呜咽。


    他心念一动,弯腰摸了摸阿黄耳朵:你也觉得赵府有问题?


    阿黄立刻冲他摇了摇尾巴,转身往门口跑,跑到一半又回头,用前爪扒拉门把。


    陈牧把符纸重新收好,从床底摸出个黑色帆布包,里面装着奶奶留下的罗盘、半块羊脂玉,还有他偷偷用外卖箱改装的短棍——棍身裹着铜线,是他照着古籍里的雷纹缠的,上次试了试,能劈碎半块砖。


    赵府的雕花铁门在深夜里泛着冷光。


    陈牧蹲在围墙外的冬青丛里,阿黄的体温透过裤管传来,比刚才更烫了。


    他摸出罗盘,指针本该指向南方,此刻却疯狂旋转,最后停在铁门正中央。


    地下有东西。他低声说。


    阿黄突然竖起耳朵,顺着围墙根往前跑,在第三块青石板前停下,爪子扒拉着缝隙里的青苔。


    陈牧弯腰一按,石板下传来空洞的回响——是暗门。


    掀开石板的瞬间,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陈牧摸出手机打光,台阶上铺满蛛网,却有几道新鲜的抓痕,像是指甲划出来的。


    阿黄当先冲了下去,尾巴绷得笔直,喉咙里的低吼变成了警告的呜咽。


    地下室的灯是声控的。


    陈牧轻咳一声,昏黄的灯泡啪地亮起,照出满墙的符咒——都是他今晚用过的镇魂符,只是颜色发乌,边缘焦黑,像是被什么东西烧过。


    正中央的地面刻着个直径两米的阵法,阵眼处悬浮着块拳头大的晶石,里面隐约有团灰影,像是被揉皱的纸人。


    你倒是聪明。


    女声从背后传来。


    陈牧转身时,柳夫人正倚着门框,手里握着把银色短刃,刃身流转着幽蓝的光。


    赵老板站在她身后,眼神空洞,嘴角挂着涎水,脖子上有道青紫色的勒痕,像是被线牵着的木偶。


    可惜不该回来。柳夫人的指尖划过短刃,刃尖在地上划出火星,你以为那怨灵真的只是想讨句\''对不住\''?


    她是天工阁培养的灵傀,灵核就藏在这晶石里。


    我们故意制造闹鬼事件,就是要引你这种半吊子修士来破封——你画符时的阳气,正好能激活灵核。


    晶石突然剧烈震动,里面的灰影猛地膨胀,女怨灵的脸从晶壁上挤出来,血泪顺着脸颊往下淌:你们骗我!


    说好了帮我报仇...说好了...


    灵傀也配谈条件?柳夫人冷笑一声,短刃指向陈牧,杀了他,灵核归你。


    陈牧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冰冷的石壁。


    他能感觉到至尊骨在脊椎里发烫,万法速通自动运转,眼前浮现出阵法的脉络——这是改良过的锁魂阵,灵核吸收了他的阳气,现在正在反噬。


    阿黄!他大喝一声。


    阿黄像道金色闪电窜向赵老板,前爪按在对方胸口,利齿精准咬住他后颈的大动脉——那里有根细如发丝的黑线,正泛着诡异的青芒。


    赵老板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黑线啪地断裂,他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柳夫人的短刃已经刺到面前。


    陈牧侧身闪过,左手掐诀,右手摸出兜里的朱砂笔,在墙上画出道逆转符文。


    阵法突然倒转,原本涌向灵核的阳气顺着符线倒流,晶石咔地裂开,女怨灵的残魂被裹在金光里,发出解脱的叹息。


    你...你怎么会破阵?柳夫人后退两步,短刃掉在地上。


    陈牧捡起短刃,刃身映出他眼底的金芒,万法速通的后遗症此刻成了助力,他甚至能看清短刃上刻着的天工阁三个字。


    就凭你们也配玩修仙?他把短刃踩进地板,转头看向逐渐消散的怨灵,我送你走。


    晨光透过地下室的气窗照进来时,陈牧已经给警方打了电话。


    阿黄趴在赵老板脚边,正用舌头舔自己爪子上的血——那是黑线断裂时溅出来的,带着腐肉的臭味。


    走了。他对怨灵的残魂说完最后一句,转身要走,手机突然震动。


    视频里的人穿着白大褂,实验室的灯光照在他脸上。


    陈牧的脚步猛地顿住——那是苏清蘅的师兄,上周还在国医馆帮她搬药材的林越。


    此刻林越的指尖敲着实验台,台面上摆着块和地下室一模一样的晶石,他抬头看向镜头,嘴角勾起冰冷的笑:陈牧,欢迎来到真正的游戏。


    视频结束的瞬间,地图坐标弹了出来。


    陈牧盯着屏幕上的天工实验室四个字,后颈的凉意比昨夜更浓了。


    阿黄凑过来用脑袋蹭他手心,他低头摸了摸狗崽子耳朵,指尖碰到它滚烫的皮毛时,突然想起柳夫人说的灵傀——


    这城市里,到底还有多少个被锁住的怨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