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天工阁来袭,阿黄显神通!
作品:《百年之约到期,开局觉醒至尊骨》 电流的嗡鸣像根细针,顺着门缝往陈牧耳朵里钻。
他盯着门把手,指节在泛黄的墙皮上蹭了蹭,掌心沁出薄汗——这汗是装的。
方才摸到纸条时,他就着灯泡看过红笔字迹,笔锋带钩,和天工阁特工惯用的加密符号一模一样。
阿黄。他弯腰摸了摸灵犬的耳朵,声音发颤,别怕啊,可能是送错信的。脚却悄悄勾住椅腿,阿黄立刻缩到他背后,喉咙里的低吼压成闷雷。
门刚开条缝,蓝光滋啦窜进来。
陈牧瞳孔一缩,电磁网的刺痛比想象中更烈,像无数蚂蚁啃咬皮肤。
他踉跄着栽出去,外卖裤膝盖擦过水泥地,却在倒地瞬间瞥见六具银色身影——纳米战甲的关节处闪着幽光,左手持电磁盾,右手脉冲枪正对着他心口。
陈先生。陆远从人堆里走出来,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泛着冷光,前次被崩山拳震裂的嘴角还留着疤,上次是我们疏忽,这次......他抬了抬下巴,电磁网突然收紧,陈牧手腕上的皮肤立刻泛起红痕。
别、别动手!陈牧缩着脖子,外卖服口袋里的骨纹烫得他心口发疼,我就是送外卖的,你们是不是弄错了?话音里带着哭腔,可视线早把六人的站位扫了个遍——左右各二,陆远居中,脉冲枪的散热口在左臂,电磁盾的能源匣在腰后。
万法速通自动运转,纳米战甲的构造图在识海浮现,连关节处传动线缆的材质都清清楚楚。
弄错?陆远笑了,指尖敲了敲耳麦,白芷传回的影像还热乎着。
崩山拳第三式断岳,引气二重能打出化罡境的力道?他突然抬手,最近的特工立刻扣动扳机。
脉冲光束擦着陈牧鬓角飞过,在墙上烧出个焦黑的洞。
陈牧啊地尖叫,却在倒地时翻了个滚,膝盖重重磕在特工脚边——这是他算好的角度。
那特工刚要举盾,就觉小腿一疼,低头时正看见陈牧攥着块从墙上抠下的碎砖,照着他传动线缆的连接处砸了下去。
咔嚓!
纳米战甲的左腿突然僵直,特工踉跄着栽向同伴。
陈牧借势撞开电磁网,崩山拳第一式崩山裹着风声轰出,正砸在另一名特工的能源匣上。
金属爆裂声混着惨叫,那特工的盾当啷落地,整个人被掀飞撞在门上。
装得挺像。陆远摘下眼镜擦了擦,耳麦里传来杂音,给我围死他!剩下的四名特工呈扇形包抄,脉冲枪的红光在陈牧身上扫来扫去。
陈牧退到墙角,阿黄突然从他脚边窜出去。
破窗的脆响惊得特工们一顿——这土狗不知何时爬到了窗台上,此刻正弓着背,喉咙里滚出低沉的嘶吼。
更怪的是,楼外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犬吠,从巷口到街角,上百只流浪狗的叫声像潮水般涌来,撞得纳米战甲的通讯器滋滋作响。
干扰源!一名特工吼道,耳麦里的指令全成了杂音。
陈牧眼睛一亮——这是天命共鸣的效果?
他早觉阿黄不一般,没想到这灵性竟能引动周围生灵。
陆远的脸彻底沉了。
他扯下耳麦摔在地上,脖颈处青筋暴起,后槽牙咬得咯咯响:启动精神干扰芯片!话音未落,陈牧突然觉得太阳穴一跳,眼前闪过碎片般的画面——奶奶的老藤椅,被雨水泡烂的外卖箱,还有白芷那柄碎成星子的剑。
幻觉?陈牧摸了摸发烫的锁骨,金色骨纹正顺着皮肤往上爬,识海里突然涌出清凉的气,那些碎片啪地全碎了。
他笑了,笑得陆远心里发毛:就这?
话音未落,他已欺身到最近的特工面前。
崩山拳第二式裂岩带着风声,结结实实砸在对方胸甲上。
纳米材料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特工喷出一口血,整个人像破布娃娃似的飞出去,撞翻了墙角的旧书架。
阿黄趁机扑向最后一名特工,犬牙精准咬住他腿部的传动线缆。嘶啦一声,线缆被扯出半尺长,特工的右腿当场失灵,栽倒时压在陆远身上。
操!陆远被压得闷哼,刚要挣扎,陈牧的脚已抵上他胸口。第三式......断岳。陈牧轻声说,骨纹在暮色里泛着金光。
陆远瞳孔骤缩,想躲却被压得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拳带着风声砸下。
轰!
墙体裂开蛛网状的纹路,陆远整个人被砸穿半面墙,摔在楼道里。
他吐着血抬头,正看见陈牧站在废墟里,外卖服破得像面旗子,可那双眼亮得惊人,亮得让他想起百年前古籍里的描述——至尊骨者,当如是。
撤!陆远扯着嗓子喊,剩下的特工连滚带爬地拖起同伴。
陈牧没追,他弯腰抱起阿黄,这灵犬正舔着爪子,舌头卷着半截传动线缆,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倒像打了场胜仗的将军。
疼吗?陈牧摸着阿黄后颈的毛,刚才破窗时它爪尖划了道血口,以后跟着我,没人能欺负你。阿黄歪着脑袋,尾巴在他臂弯里摇成小风扇,倒像是听懂了。
夜色渐深时,陈牧站在阳台。
风卷着硝烟味钻进鼻子,楼下的路灯把影子拉得老长。
他望着城市里星星点点的灯火,摸了摸心口的骨纹——这次天工阁吃了大亏,可蚀骨老人的残魂还在,苏清蘅的古镜也还没头绪。
他们盯上了我。他对着晚风喃喃,但我也不再是任人宰割的凡人了。
远处高楼的玻璃幕墙突然反光,晃得他眯起眼。
等再看时,那反光已经消失,只余下一片漆黑。
像有双眼睛,刚刚收回了注视。
楼下传来电动车的轰鸣,陈牧低头看了眼手机——最后一单外卖,地址是废弃街区的老仓库。
他跨上电动车,阿黄自觉跳上后座,爪子搭在他腰上。
走了。他拧动油门,电动车冲进夜色里。
乌云不知何时聚了上来,第一滴雨砸在头盔上时,陈牧抬头望了望天。
暴雨倾盆前的闷响里,他听见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药香,像极了苏清蘅诊室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