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谎言

作品:《七零接好孕,绝嗣大佬被钓成翘嘴

    沈南月正憧憬着,却忽然被姜之杳清冷淡定的声音打断:


    “是谁告诉你们牛找不到了的?怎么你沈南月能未卜先知啊?一直嚷嚷着牛找不到了把别人推出去顶罪,你都没跟着一起找牛,咋就确定牛找不到了呢?”


    姜之杳说着,意有所指的目光落在沈南月脸上:“还是说,你知道什么内情,才会确定了大家一定找不到牛……”


    大队长本就对沈南月的异常行为感到纳闷儿呢,结果听到姜之杳这话,立马像是醍醐灌顶一般,锐利的眼神锁定沈南月,仿佛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隐藏的心思。


    沈南月脸色微微发白,好在天黑,大家都看不清她的脸色。


    她强自镇定,厉声呵斥姜之杳:“你放屁!你别以为你故意这么说,就能洗脱罪责,我说牛找不到了给公社赔钱,也是在为村里做最坏的打算……”


    “哦,那你还挺贴心的呢?”姜之杳冷笑,却没有直接戳穿沈南月的谎言。


    她眼珠子微微一转,又来了主意。


    “对了刘叔,我记得牛圈那边的土地挺松软的,有人走过好像都会留下脚印。


    今天去过牛圈的,只有我和喂牛的大哥,刚才大家忙着找牛,也没人去牛圈那边,那咱们现在去牛圈外看看还有没有别人的脚印,是不是就能知道牛是被谁放走的了?”


    沈南月故意这么跟大队长说。


    大队长眉头微皱,怎么也想不起来牛圈外的土地是松软的这回事。


    好在喂母牛的村民脑子灵活,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姜之杳的意图,他赶紧点头附和:“对对对!咱们现在就过去看看还有谁留下了脚印!”


    说着村民就作势要往牛圈那边跑。


    沈南月一下子慌了,她几乎是来不及思考,就下意识拉住了喂牛的村民。


    “你不能去!”她尖声嚷着。


    村民疑惑地看沈南月:“为啥不能去?”


    沈南月怔住,想不出理由,就只能反复念叨着:“反正就是不能去,你那么听姜之杳的干啥啊?她是坏分子,说的话不能信!”


    她的脑子已经混乱到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怎么就不能去呢?你这么费劲巴拉地拦着我们,不让去牛圈,是不是你害怕我们在牛圈外发现你的脚印!”姜之杳趁着沈南月慌乱之际,忽然这么问道。


    沈南月心跳猛地一滞,愣了两秒才矢口否认:“你瞎说什么?!”


    可那一瞬间的反应已经被大队长捕捉到了。


    都到这个地步了,大队长要是再发现不了这里面的猫腻,他也是白活这几十年了。


    “沈南月!你给我说实话,这事是不是跟你有关系?!”大队长严声质问。


    沈南月摇头,像是已经意识到说多错多,死活也不肯开口了。


    她想着,反正只有她知道牛藏在哪儿,只要她死不承认,大家就拿她没办法!


    至于脚印,大不了她就说,是她白天的时候路过了牛圈留下的。


    总之,她必须要让姜之杳背了这口黑锅!


    只可惜啊,天不遂人愿,沈南月自认她做的一切天衣无缝,却忘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姜之杳可不是那么好算计的人。


    “沈南月,我劝你还是自己承认,真要是让我们把牛找出来,你再承认可就晚了。”姜之杳声音轻柔淡然,可说出的话却让沈南月更加不安。


    “你,你什么意思?难道说……不可能!你不可能会知道……”沈南月低声嘀咕着,想不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才会让自己的计划没能成功实施。


    她不说,姜之杳却是没耐心跟她再废话了,反正现在这情形,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怎么回事。


    姜之杳转头看向大队长,扬声道:“刘叔,我知道沈南月把牛藏在哪儿了,我带你去!”


    话音落下,大队长是面露喜色,村民们也松了口气,唯独沈南月,目眦欲裂,像是疯了似的张开手臂挡在姜之杳面前:


    “你放什么狗屁!我没有藏牛,我看就是你自己把牛藏起来,还要诬赖到我身上,我告诉你你别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倒把一耙的本事,沈南月堪称下杖子村头一号。


    姜之杳却懒得跟她再争执,直接把人往旁边一推,带着众人快步往破院走去。


    沈南月还想挣扎,却被之前被她抓着不让走的喂牛村民给抓住了胳膊。


    “南月啊,不是哥说你,你也真是脑子糊涂了,咋能打公社的牛的主意呢?”村民跟沈父沈母交情不错,说话时语气没有太严厉,更多的是语重心长。


    奈何沈南月根本听不进去,“你放开我!姜之杳她要诬赖我,你们都帮她说话,你们也不是好东西!”


    她一边骂一边奋力挣扎。


    喂牛村民重重叹了口气,“南月,别狡辩了。你早就被我们看穿了,你不知道吧?牛圈外的地是干的,根本不会留下脚印……”


    这话一出,沈南月像是被人点了穴似的,戛然僵在原地。


    “姜之杳,你这个贱人!”


    姜之杳都带着大队长等人走出了老远,还能隐隐听到沈南月的破口大骂。


    她也没当回事儿,径直走向破院。


    摇摇欲坠的木门被推开,不用姜之杳再带路,众人就已经走向了后院。


    因为他们都听见了牛叫声。


    后院。


    母牛被一根绳子拴在墙角,头上蒙着一个麻布袋子,两头小牛被栓在另一个墙角,也同样蒙着头。


    沈南月是故意把母牛和小牛栓得远远的。


    母牛能听懂人话,她威胁母牛要打死小牛,母牛才不敢反抗。


    姜之杳心里暗骂沈南月不是个东西。


    有什么能耐冲着她来啊!欺负这哑巴畜生算什么本事?!


    母牛被放开,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跑到了小牛身边。


    它冲着自己最信任的姜之杳哞哞叫,像是在诉说委屈,也像是在告状。


    姜之杳摸着牛牛的脑袋,低声说着安抚的话。


    大队长面色已经阴沉如水,村里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是他这个做大队长的工作没有做到位。


    虽然说这事不能捅到公社去,但村里也绝不能轻易饶了沈南月。


    大队长让村民们把牛送回牛圈,他自己则是原路返回,去找沈南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