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同他再无关系

作品:《挺孕肚逃东宫!妻奴太子跪求娇娇回头

    温长瑛靠着那块暖玉,一路出了宫。


    她拿的东西不多。


    也是等身后宫门关上,才想起,自己确实没有地方去。


    温长瑛怔了怔,挑了间还算干净的客栈。


    “一间上房。”


    掌柜的瞧她身上穿的还算华贵,笑吟吟的:“客官住多久?”


    温长瑛下意识去掏银子。


    却发现自己走得急,只收拾了衣物和随身的物件。


    她把暖玉放到柜上:“能住多久?”


    掌柜自然识货,打量一会儿后,“半月有余,客官请去二楼。”


    温长瑛点点头。


    她让小二送了热水,将自己泡在水中。


    喜鹊不能白死,她还要查出是谁派来的刺客。


    可那日的场景,她没能亲历,并不知晓其中内情。


    或许,段汀白在朝中能帮上她一些忙。


    温长瑛收拾好自己,让小二去联系段汀白。


    没多久,穿着一身红衣,持玉扇翩翩的公子哥就在大堂坐下了。


    温长瑛下楼,情绪不高:“太子遇刺的事,你知道什么消息吗?”


    段汀白来之前自然已经打听好了。


    但见到温长瑛如此憔悴,还是忍不住道:“以你现在的状态,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把自己也给送走了。”


    温长瑛抿唇:“我很好。”


    没给喜鹊和阿野报仇之前,她不会让自己倒下。


    “何必这么倔?”段汀白叹了口气,“城外刺杀,是朝廷那些激进的党羽。他们处理的干净,但太子殿下查出来了。”


    温长瑛眉间微动,“他罚了?”


    段汀白摇头:“没有。那些势力牵涉甚广,为了一些丫鬟和侍卫的死,达不到论罪的程度。”


    所以,谢庚鹤什么都没做。


    尽管他查出了谁是害死喜鹊的人。


    温长瑛唇色发白,让自己翻涌的情绪冷静了下来。


    “牵扯甚广。”她问,“劳烦段先生列出来给我吧。”


    段汀白早准备好了。


    一张纸,写下了十几家人。


    温长瑛粗略一扫,就发现和多年前觊觎温家兵权的,是同一拨人。


    “他们这么冒险,无非两个目的。一是让小瑛瑛你死在宫外,二么,就是逼太子抉择。”


    温在野逃亡在外,苦寻这么久不得。


    延城势如水火,朝廷已经增援了好几波兵马,都迟迟不能平息战火。


    这种情况下,朝野对温家的意见是最大的。


    那些激进派联合起来,错综复杂的根系自然不容小觑。


    段汀白只是个文官小吏,除了有个脑子外,实在帮不上什么。


    温长瑛收好了这张名单。


    她垂眸,说了证人疯掉的事。


    然后问:“延城那边,可有新的发现?”


    段汀白慵懒的表情变得凝重。


    “有一件事,我觉得奇怪,但还没查出什么头绪。”


    温长瑛凝神看他。


    段汀白道:“冯吉离开延城,去岳州省亲了。”


    眼下正值战乱。


    冯吉擅离职守去省亲,怎么看都很诡异。


    偏偏,他是正常告假的流程,吏部批了。


    温长瑛皱眉,“吏部负责的官员是……”


    “宋家四郎。”


    宋青烟的四哥?


    “他不是负责尧山的事吗?”


    段汀白点点头,“尧山碎尸被带回来后,太子就安排他进了吏部。算算时日,冯吉告假的流程,是他刚上任时批过的。”


    温长瑛了然。


    两人久久无言。


    直到小二重新给换了壶热茶。


    段汀白才想起问:“你离宫了?是太子给和离书了吗?”


    温长瑛点头,“以后我同他再无半分关系。”


    “若真要有联系,只能是君臣。”


    段汀白挑眉,突然凑近,桃花眼潋滟含情。


    “那小瑛瑛,可要去我那住?”


    他原本还好奇为何约的地点是客栈。


    听温长瑛说了和离,瞬间便明白。


    温长瑛顿了下,摇头:“段先生,我想请你找人,帮我把温家宅院收拾出来。”


    先前,温长瑛被派遣到汴京,温家特意买了一处小院。


    自她出嫁后,就只剩温在野居住。


    后来温在野去了军营,那宅院就闲置了。


    下人自然也早就遣散。


    温长瑛打算重新去挑些下人,只是她手上实在没有银钱。


    温家此前一直在边塞活动,没安置什么良田铺子。


    如今,倒显得拮据了。


    段汀白猜到她的情况,有些诧异:“太子不至于如此小气,连安置费都不出吧?”


    温长瑛满脸的疲惫。


    “我当时只顾着出宫,没纠缠。”


    段汀白无奈,收起折扇,敲了温长瑛一脑袋。


    “小瑛瑛啊小瑛瑛,你说说你,这七年赔人赔感情,最后连点银子都没落下。亏大发了呀!”


    温长瑛苦涩,“如果重来,我宁可带着阿野交出温家军权,回塞北生活。”


    段汀白没说话。


    他掏了一张五十两银票,“先说好,算我借你的。”


    “这给阿野当幕僚的银子,你可是欠我两个月了。总计算下来,就记一千零五十两吧。”


    温长瑛:“……”


    拮据到想去抢个银庄。


    从前不懂事,只觉得段汀白聪明,她开出了一月五百两银子的高价。


    先前都是花谢庚鹤银子的。


    但自从阿野的事情发生,她一直被困,倒是忘了先把段汀白的月银给付了。


    她头大得很。


    段汀白勾唇,把银子推到她面前。


    “当然,碍于跟你们姐弟俩的情分,我这不着急催账。小瑛瑛,你可得多想想办法啊。”


    温长瑛点头:“多谢段夫子!”


    送走段汀白后,温长瑛见天色不早,就没再出门了。


    次日,便有一老一小两个来客栈大堂,指名要见她。


    “我、老奴仲老二,见过夫人。”


    老伯白发苍苍,看着身子骨并不算太好,但人老实。


    至于他带来的那个孙子,看起来才十余岁,眼中尽是狡黠。


    “这是老奴的孙子,仲熙。是段先生让我们来找夫人的。”


    温长瑛顿了顿,“我需要收拾下宅院,你们……”


    一老一小,能做的过来吗?


    仲熙拍着胸脯:“夫人放心,保管给你做的又快又好!”


    温长瑛点了点头,把钥匙给他们。


    把人领到了地方,温长瑛就先支付了第一个月的月钱。


    老管家三两,少年二两。


    随后,她便离开,去了宋府。


    宋青烟今日出了门,所以温长瑛被领进来后,只被安排到了前厅喝茶。


    等了许久,人才回来。


    “太子妃?”


    不知是不是温长瑛错觉,在她脸上看到了一丝快速隐藏的情绪。


    只是太快,她没有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