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小瑜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本宫还要去看看陛下的药,你们先做着。”


    皇后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梅嫔整理着衣服,不爽极了。


    “都说程女官擅打理宫务,这宴会想必也不在话下,你自己做吧。”


    话落,她就要走。


    倒是程瑜笑着劝道:“梅嫔娘娘,臣一个人打理没什么问题,只是皇后娘娘那边恐怕不好交代。您不如留下,帮忙看一下表演?”


    宴会少不了歌舞。


    有嫔妃自荐枕席,也有专业的舞女献艺。


    这些是最早定下的,梅嫔可以说只需要留下来看表演就行。


    也累不着她。


    若是换做旁人,可能就同意了。


    但梅嫔不止和温长瑛不对付,连这程瑜,她也是看不爽的。


    要知道,她们这辈里,也就出了个程瑜整日被爹娘夸赞。


    从小被比到大。


    如今她都入宫为妃了,凭什么还要被攀比?


    她翻了个白眼,“连皇后都应对不过去吗?要你何用。”


    程瑜咬着下唇。


    最终只是讪笑道:“娘娘自便。”


    顿了顿,她看向温长瑛:“太子妃……”


    程瑜像是无奈,“便劳太子妃去盯一下表演吧。”


    温长瑛左右无聊,又能很好地躲着谢庚鹤,便应了。


    小院里,程瑜忙上忙下,不时出去找人帮忙。


    温长瑛跟梅嫔倒是清闲,捏着果干吃。


    耳边传来嗤笑。


    “温长瑛你可真能耐,连情敌的话都言听计从。怎么,不怕本宫揭发你,让皇后降罪?”


    温长瑛上下打量了一下梅嫔:“难道跟她对着干的是我?”


    梅嫔眼里全是撺掇:“你跟她干起来啊!”


    “不是说要收拾情敌,怎么机会摆到面前了,你怂了?”


    “……我看起来是很蠢的人吗?”温长瑛真诚发问。


    想拿她当枪使,好被皇后责罚。


    梅嫔这种手段,也太低级了。


    别说温长瑛不想节外生枝,就是和离书到手,她也不至于傻得在行宫闹起来。


    “你现在越来越没意思了。”梅嫔嫌弃道。


    “曾经,你可是无法无天的小霸王,上打太子,下驯流氓。现在一个小小程瑜,就让你这么谨慎了?”


    “温长瑛,你还真是堕落了。”


    温长瑛没反驳。


    曾经她没有顾忌,自然可以随心行事。


    但阿野和温家的事压在肩上,她如今只想顺利和离。


    谢庚鹤既然已经答应给她和离书,只要想法不变,再过几天她就能拿到了。


    她何必多做无益的事。


    没多久。


    皇后回来。


    见温长瑛两人太过悠闲,忍不住蹙眉:“怎么都是小瑜一个人在忙?”


    梅嫔腾得站起来,毫不留情指着温长瑛出卖。


    “太子妃嫌累,程女官就让我们盯着表演,其他事情她全部揽下了。”


    温长瑛:“……”


    有时候真挺想不管不顾,揍梅嫔一顿的。


    皇后果不其然沉了脸。


    “太子妃,你年岁也不小了,还想玩闹到何时?”


    温长瑛眉眼不变,“我粗手粗脚,打理不好这些。”


    皇后道:“你不耐下性子来学,什么时候能会?难道小瑜就是天生就会这些的吗?”


    望着皇后那张威严的脸,温长瑛几次忍下要说出和离的念头。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我学。”


    话落。


    温长瑛走到程瑜身边,“我做什么?”


    程瑜眼底带着若有似无的轻慢。


    不过在皇后面前,她掩饰地很好。


    “那就麻烦太子妃,把这些酒水都品尝一遍吧,选出今晚最适合各位娘娘喝的。”


    温长瑛的酒量并不算好。


    但品尝一口,不算什么难事。


    只是后劲有些麻烦……


    梅嫔自然更不敢造次,灰溜溜去盯表演了。


    皇后松了口气,也去忙事情了。


    宴会有些仓促。


    但皇后和程瑜都竭力避免疏漏。


    两人也确实没空找温长瑛的麻烦。


    温长瑛喝了会儿,就头晕,定下一款酒后,回去歇息了。


    晚间赴宴。


    谢庚鹤特意来喊她,看见温长瑛脸上的红晕,眉眼含笑。


    他低头用鼻尖蹭了蹭,试探着伸手去牵温长瑛。


    没被反抗。


    他轻笑出声,随后欺身索吻。


    两人许久没有亲近了。


    喝醉后的温长瑛没有反抗的意思,任由谢庚鹤作乱。


    不多时,就弄得眼含春水,柔意绵绵。


    谢庚鹤微喘着气,眸中晦暗。


    “若非要赴宴,孤当真不舍跟阿瑛分开。”


    他帮温长瑛重新涂好了口脂。


    确认没有失态,才带着前去赴宴。


    谢庚鹤与温长瑛到时,其余人都来差不多了。


    只剩皇后与汴威帝。


    两人是最后相携而至的。


    汴威帝瞧见温长瑛状态不对,还特意询问:“阿瑛这是喝酒了?”


    谢庚鹤噙着笑,“是。她从小喝过酒,脑子就不清醒,乖得很。”


    这相处方式,要比前日初见时好太多了。


    汴威帝很满意。


    他笑呵呵地,跟众人都说了两句。


    夜里风有些凉,皇帝早早就退下了。


    皇后让程瑜主持着宴会。


    这事儿,程瑜最是拿手,很快就嘴甜着让其余妃嫔也尽兴欢喜了。


    梅嫔轻嗤,愤愤地瞪着不清醒的温长瑛。


    不多时,程瑜得空,前来敬酒。


    一杯后,她关怀道:


    “殿下,不如先让娘娘回去歇息,以免吹了风头痛?”


    谢庚鹤看了眼温长瑛的状态,点头:“孤……”


    程瑜眨眨眼:“臣去吧。陛下和皇后娘娘不在,您若再走了,岂不有失皇家礼仪?”


    “若不放心,臣去喊喜鹊来送娘娘回去也好。”


    谢庚鹤点点头。


    他没什么不放心的。


    把人交给喜鹊后,谢庚鹤便把心思放到宴会上了。


    来行宫的,也有一两个大臣。


    几人遥遥相望,敬酒示意。


    这边。


    喜鹊掺着自家娘娘往芳园走。


    谁知还没到地方,温长瑛开始发脾气了。


    “不要。”


    “回去,打狗太子!”


    喜鹊吓了一跳,连忙四下望了眼,确认没被人听去。


    “娘娘,您醉了,咱们回去喝醒酒汤。”


    温长瑛摇头,固执地要走。


    巧的是,碰见个身形极似谢庚鹤的人出现。


    她一瞬间就亮了眼:“狗太子!”


    温长瑛追过去。


    喜鹊根本来不及阻拦,只好一边跑一边叫人。


    那人似是有意将主仆两人引到什么地方去。


    越走,灯笼就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