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行宫小住

作品:《挺孕肚逃东宫!妻奴太子跪求娇娇回头

    汴威帝咳了两声,按着心口:“你们夫妻俩,合起伙要掏空朕。”


    温长瑛笑道:“哪敢呀?这不是求着父皇赏赐些好东西吗?”


    汴威帝笑了笑。


    他见谢庚鹤许久不出声,道:“太子先出去吧。”


    谢庚鹤回神,路过温长瑛时,伸手捏了捏她掌心暗示。


    温长瑛垂眸,遮住眼底的自嘲。


    还未等她调整娇俏的状态,汴威帝就道:“跟太子闹矛盾了吧。”


    他笃定的语气,让温长瑛想辩解都不知道说什么。


    她笑意淡了些:“您啊,好好休养,别总关心旁人的事。若是能早日好起来,朝中上下都会高兴的。”


    “朕曾答应过你爹,要让你过得开心自在。原以为你嫁给两情相悦的太子,能幸福恩爱到白头。却不想,才短短几年,就变成了这样。”


    汴威帝其实并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


    但他看两人面和心离的样子,也忍不住自责。


    莫不是,他当初撮合地错了?


    “是我自作自受。”温长瑛苦笑。


    随后,又强打起精神:“我同他不过是闹闹别扭,父皇又不是不知,我们过几天就和好了。”


    以前就是如此。


    所以,谢庚鹤从未重视过她的情绪。


    她也是个没骨气的。


    给颗糖就巴巴地原谅了,像是离不开大骨头的狗一样。


    没有人相信温长瑛真的舍得离开谢庚鹤。


    是以,察觉两人有矛盾的汴威帝,在听到这话后,眉目也舒展了。


    “夫妻之间,冷暖自知。待和好了,也该跟太子要个子嗣了。”


    温家血脉稀薄,若是能往下延续,汴威帝自然高兴。


    温长瑛点点头,没驳了汴威帝的兴致。


    她又坐了会儿,皇后便进来了。


    “今日聊的时辰也不短了,陛下您该歇息了。”


    温长瑛连忙起身,退到皇后身后。


    汴威帝点点头,阖上眼睛。


    待温长瑛和皇后出来,就看见面色复杂的谢庚鹤走过来。


    他看似温柔却不容拒绝地抓住温长瑛的手。


    “一路舟车劳顿,孤同阿瑛也下去休息了。”


    皇后点点头,“小瑜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帮本宫一起打理些杂务吧。”


    程瑜自然不敢有意见。


    于是,她就留在了主殿住下。


    温长瑛和谢庚鹤住进了不远处的芳园。


    再往东去一点,是梅嫔住的梅园。


    她没来探望皇帝,显然是得了消息,第二天再去的。


    谢庚鹤声音如常地问起:“父皇可发现了什么?”


    温长瑛迟疑了一下,摇头。


    “他精神不济,说了会儿话就睡下了。”


    汴威帝既然信了她的说辞,那就没必要告诉谢庚鹤真实情况。


    反正,只要所有人认为她跟谢庚鹤不会分离就好。


    谢庚鹤缄默不语,垂眸掩下情绪。


    温长瑛并不知道要在行宫住几日。


    但按照以往惯例来说,不超过一旬。


    也就是十日。


    加上来回路程,足有半个月了。


    她很喜欢芳园的小花圃。


    只可惜现在春寒料峭,还未冒芽。


    她索性无事,只当换了个地方放松心情。


    谢庚鹤倒是不需要忙国事,只要不去跟汴威帝谈话,就总是黏着她。


    比如现在。


    温长瑛闲来,想给小花圃松松土。


    谢庚鹤便拿了工具陪她。


    她松完,谢庚鹤又提着桶水来润土。


    两人裙角都被泥土染脏。


    但难得和谐。


    “孤今日陪你松土,可有奖励?”


    谢庚鹤眸子中带了笑意。


    温长瑛移开视线,“我没叫你。”


    谢庚鹤叹气,“这么卖力,竟连一碗云吞都得不到。阿瑛当真无情。”


    “……”


    没脸没皮。


    温长瑛不愿理他。


    正巧程瑜过来,下意识掏出帕子,去擦拭谢庚鹤的额角。


    谢庚鹤没来得及避开。


    温长瑛一转身,就看见了这郎才女貌的一幕。


    她勾起唇看戏。


    谢庚鹤伸手拿下帕子,“孤回头再赔程女官十条帕子。”


    程瑜垂眸,拘谨道:“不妨事,倒是难得见太子殿下如此狼狈。”


    顿了顿,她说起来意。


    “皇后说,行宫难得这么多人,想办宴添喜气,命臣来问问太子和娘娘可有兴致?”


    谢庚鹤定了心神,问:“父皇可会出席?”


    程瑜点了点头,“皇后娘娘只让陛下出面小坐一会儿。”


    毕竟不可能真的挨个面见那么多嫔妃。


    一次宴会,直接露个脸,让那些个女人歇了心思就好。


    合规合矩,温长瑛没有理由拒绝。


    “知道了。”


    程瑜点头,下去准备了。


    临走前,她又看了眼被谢庚鹤捏在手中的帕子。


    温长瑛注意到她的目光,眸子晦暗。


    “谢太子如此舍不得,倒不如洗干净了再送回去?”


    谢庚鹤扔了帕子,“你想多了。”


    “总不能当着她的面扔掉?”


    温长瑛没说什么。


    她对这样的情况,其实已经麻木。


    说多了,倒显得她拈酸吃醋,还放不下谢庚鹤一样。


    “累了,随你。”


    说完,温长瑛便去沐浴了。


    喜鹊早给她准备好了热水,还摘了花瓣泡着。


    温长瑛闭目养神,听见脚步声,还以为是喜鹊添水。


    正要说话,闻到不属于喜鹊身上的松木香。


    她猛地睁眼,压着恼怒。


    “谢庚鹤,我在沐浴!”


    男人面容隐在白雾中,声似无奈:“阿瑛,我们早已是夫妻。”


    他喉间轻滚,“孤只是进来避避人。”


    温长瑛皱眉。


    正要说话,就听见外面的声音。


    是皇后身边的人。


    “太子殿下可在?太医署新调制的补药,皇后娘娘要老奴送来。”


    毕贵笑着回绝:“方才还在,只是姑姑来的不巧,太子殿下出去了。”


    那人嘀咕了一阵。


    没多久,毕贵敲门。


    “殿下,人走了。”


    温长瑛拧着的眉头舒展开了。


    这一幕,不算陌生。


    从前来行宫住,皇后也是想方设法让太医准备补药给谢庚鹤。


    当然,也有温长瑛的。


    “母后想让我们早日诞下子嗣,阿瑛,孤知道你现在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