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刁难
作品:《挺孕肚逃东宫!妻奴太子跪求娇娇回头》 一回到承恩殿,温长瑛就抓了个宫人问:
“程瑜呢?”
宫人谨慎道:“程女官去找太子核对行宫小住的人员名册和物品了。”
温长瑛早该想到。
行宫小住,并非只是她与谢庚鹤。
不过,不管有谁一同前去行宫,都不影响她要和离。
和离之前,倒是得先把在程瑜这受的气给出了。
两个时辰后。
程瑜面带春色,从太子书房回来。
她心情颇好,途中还指点了一花匠侍弄花草。
刚回到在东宫的寝殿。
就被宫人喊了去:“程女官,太子妃要见您。”
程瑜面容亲和,笑道:“好,我休整下就来。”
她一边整了整衣服,一边深思温长瑛怎么会突然找她?
恐怕来者不善。
不过,若是能让太子死心,早日休了这恶妇,她吃点亏又何妨?
程瑜前往承恩殿。
远远的,就见温长瑛搬了把椅子坐下。
程瑜低眉顺眼地请安:“臣见过娘娘。”
温长瑛不紧不慢道:“马上就要去行宫小住,听说程女官准备了名册和物品清单,怎么不呈给我过目?”
“难道在程女官眼中,东宫只有太子一个主子?”
程瑜垂首,从容应对刁难:“太子先前特意叮嘱,宫务不必让娘娘操心。臣都是依照规矩办事,娘娘若想过目,臣也可去太子那将名册哪来与娘娘。”
是了。
把东宫的掌印交给程瑜的时候。
所有宫务,就跟温长瑛无关了。
她向来也不喜欢麻烦事,从未过问。
“我不想看,程女官背与我听吧。”
她闭目养神。
但知道,程瑜一个字都背不出来。
不是她不记得。
而是这名单尚未确认,她在众目睽睽背出来,倘若去行宫时,那些人根本不能去。
到时,程瑜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
尤其是,后宫妃嫔们。
皇帝在行宫休养,身边只有贵妃和皇后侍奉。
后宫中现在位分最高的就是兰妃了。
余下的嫔和美人们,哪个不想多去皇帝面前刷刷脸,好晋升位分,在宫中日子好过一点?
程瑜才不想做这种得罪人的事。
她满脸的为难之色:“娘娘,还是等稍后询问殿下吧。”
温长瑛睁开眼,“看起来,你的确没把本宫当主子。”
她起身,围着程瑜转了半圈。
随后吩咐,“喜鹊,该教教程女官规矩了。”
喜鹊忙拿来戒尺,交到温长瑛手上。
温长瑛半点迟疑都没有,直接打在程瑜背上。
咻!
离得近的宫女,都能听到凌厉风声。
众人齐齐跪下,不敢发出声响。
温长瑛一连抽了十下,程瑜都死死咬着唇,没发出声音。
她知道今天逃不过温长瑛找麻烦。
但前面做的事,她一点都不后悔。
温长瑛既然与太子生隙,就该早早让位于她的!
凭什么一直占着位子不走?
她不过是借着便利,激化了一些矛盾而已。
问题的根本,还是温长瑛她不配太子妃之位!
这样的一个蛮女,怎配成为太子的贤内助?!
“你倒是能忍。”
温长瑛冷笑,“拿盐来。”
程瑜的后背,已经出现血痕。
温长瑛一点都不手软。
她憋了几年的恶气,早该像今日这般,痛痛快快地出了!
温长瑛两只手换着打,还刻意在程瑜背上撒盐。
打累了,她就坐到一旁。
把戒尺扔给喜鹊。
“给我打!她背不出来,就一直打!”
这举动落在宫人们眼中,就以为温长瑛是在宣示主权。
杀鸡儆猴。
让她们这些新来的宫侍看清楚,谁才是东宫主子。
一群人将头埋得更低。
而温长瑛却是眼角发狠,看着程瑜逐渐失力,孱弱可怜的样子,心尖痛地不行。
三。
二。
“住手!”
程瑜自然不是白挨打的。
在来承恩殿之前,就托人去找了谢庚鹤身边的毕贵。
如今,人正好赶来。
谢庚鹤蹙眉看着眼前的局面,“阿瑛,你兴师动众地在折腾什么?”
“程女官何处得罪你了?”
温长瑛讥诮一笑。
三个数都没数全。
来得真是及时啊。
当初,她被太后刁难,关进佛堂下面的暗室里时。
谢庚鹤可是跟程瑜处理宫务,忙了两个时辰才赶过来的。
到了程瑜这里,反倒是腿脚利索了。
“我不可以罚她么?”
谢庚鹤面色缓和一些,“宫人犯了错,自然可以打罚。”
“但阿瑛,程女官总归是不同的……”
温长瑛打断他:“哪里不同?就因为她是你太子殿下的新欢,东宫未来的女主人?”
“孤并非这个意思。”
谢庚鹤想解释,但最终还是缄默。
他问:“你为何打她?”
温长瑛懒得解释,“打人需要理由吗?”
谢庚鹤正要不耐警告,程瑜就抓住了他的袖子。
她气若游丝,祈求:“臣没有得罪娘娘,是娘娘想过问行宫的名册,不肯私下询问殿下,非要臣当众背出来。”
怎么看,都是故意找茬。
确实应了温长瑛的那一句,不需要理由。
谢庚鹤面色黑沉,凤眸带了不满。
“阿瑛,孤需要一个解释。”
温长瑛鼻尖发酸。
她从前打人,谢庚鹤是能缘由都不问,直接从宫中跑到温家,为她清洗鞭子的。
他那时是怎么说的呢?
——阿瑛看那些人不顺眼,一定是他们不好,惹了阿瑛。孤都不舍得让你生气,他们凭什么?
可是现在。
谢庚鹤护着旁人,要她作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拿走了东宫话事权的,是程瑜;
离间他们夫妻情感的,从中搅混水的,是程瑜;
伐了两人种植的腊梅,挖出爹爹留下的酒坛,也是程瑜!
她为何不能打程瑜出气?
难不成,还要忍着难过,给程瑜鼓掌叫好吗?
“没有解释。”
温长瑛冷硬道,“我今日不仅要打她,她受了伤,还不能前往行宫打搅父皇休养。”
“谢庚鹤,倘若你非要站在公理那方,我也无话可说。反正,和离书拿出来,咱们立马一拍两散!”
谢庚鹤心跳漏了一拍。
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咬了咬牙:“孤不问就是。”
“你现在脾气怎么越来越差,一点就炸。”
温长瑛瞥他,“喜欢脾气好的,你身后跪着那个不就是吗?”
“如何,打算何时让人家做真正的东宫女主人?”
明里暗里,还是在讨要和离。
谢庚鹤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