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残尸无他

作品:《挺孕肚逃东宫!妻奴太子跪求娇娇回头

    “是梅嫔的庶兄。”


    喜鹊昨日就跟段汀白通过消息了。


    她知道娘娘今日一定会着急出宫去查验的。


    “娘娘,碎尸都在刑部殓房,段先生说在那等您。”


    “嗯。”


    温长瑛也没有耽搁,换了身简易方便出行的衣服,就直接出宫了。


    程瑜安排了马车。


    她并未追问温长瑛是要去哪儿。


    马车停在刑部,温长瑛到时,除了一身粉衣白面、手持折扇的段汀白外,还看到了个熟人。


    “宋青烟?”


    宋青烟小步上前,“娘娘,我听说兄长炸了尧山,想过来帮您看看的。”


    “结果碰上这轻浮的男子,偏要拦着我。”


    温长瑛淡淡道:“都是自己人。”


    “走吧,先去看碎尸。”


    阿野的手臂上有月牙胎记,其他部位虽没有什么明显特征,但倘若真是的话,他一定能认出来。


    温长瑛在戴防护的面纱之前,做了许久的心理准备。


    她不断暗示自己,阿野一定没事的。


    他不会死。


    待坚定了信念,才进殓房。


    停放的尸体有些是其他案子的,温长瑛没有被干扰,直接让差役带她去了尧山碎尸前。


    因为碎尸不完整,所以都聚到了一起。


    刚一掀开,铺面而来的味道就冲到了鼻头。


    宋青烟脸色一变,慌乱地出去吐了。


    喜鹊也脸色发白。


    唯独温长瑛,一块块认真看过去。


    那些碎尸多被烧焦,还有些是刀砍下来的。


    显然是提前有过打斗。


    温长瑛悬着心看完了三遍,才呼出一口气。


    “没有。”


    她转身,直视段汀白那双桃花眼:“都不是他。”


    段汀白笑道:“阿野本就聪慧,他定然是还活着,等你去接他。”


    温长瑛胡乱点点头,僵着脸出殓房。


    为防疏漏,她特意确认过:“所有的碎尸都在这了?”


    差役不知道温长瑛身份,只知道她手持的令牌,是刑部尚书见了都要跪的存在。


    便低着头,老实道:“都在了。”


    “多谢。”


    温长瑛一行人出了刑部。


    还没走出去多远,就见到诸葛家的马车。


    诸葛夫人探头,见是他们,忙问:“怎么样?是阿野吗?”


    温长瑛勉强笑道:“婶娘,没有阿野。让石叔放心吧。”


    诸葛夫人点点头,见温长瑛憔悴了不少,又难掩心疼。


    “你别太担心了,阿野带走的那些人,都是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们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若是在宫里住的不开心,就回家来,婶娘给你补身子。”


    诸葛石与夫人都是受过温父恩惠的。


    他们也是真心疼这对姐弟。


    温长瑛不愿让二人操心,“好,过阵子我就出宫,回家住。”


    诸葛夫人点点头。


    “你石叔还需要照料,我就先回了。阿瑛,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温长瑛目送她离去。


    段汀白找了家酒楼,却只让小二上了茶。


    “太子现在愿意放你出来了?小瑛瑛,没被欺负吧?”


    温长瑛抿唇:“他心中有愧,补偿罢了。”


    段汀白微微眯眸,倒是没多问了。


    宋青烟隐隐知晓内情,也不好多谈。


    她愧疚道:“娘娘,我四哥他应该也不是故意要伤这些将士的。”


    “您可不可以不罚他?”


    温长瑛眸中复杂,道:“尧山的事,暂且不提了。”


    “延城那边,有什么家书传回吗?”


    宋青烟道:“年节时有一封,但爹爹并未提及战事。”


    温长瑛了然,便不再多问了。


    一行人安静地吃过饭。


    段汀白提前支走了宋青烟,问温长瑛:“下一步什么打算?”


    温长瑛稳定心神:“要和离书。”


    “阿野的事,太过忧心反倒无益。这期间我们只要知道他是安全的就好。”


    “段先生,要劳你盯紧宋家和延城守将冯吉的消息了。”


    幕后陷害阿野的人还未露面,他们一直在被牵着鼻子走。


    而能翻局的,就是证明阿野的清白。


    “待诸葛将军养好后,我会想办法让他去延城。我们需要找到那批被转走的军备,另外,还请段先生找机会见一见那个指认阿野的老将,看能不能问出来什么。”


    段汀白思忱片刻,道:“恐怕得你亲自去见。”


    “那老将被太子的人保护起来,我恐怕是接近不了。”


    而温长瑛要接触起来,再简单不过。


    只是,总要让谢庚鹤讨走什么。


    温长瑛沉默片刻,“我知道了。”


    和段汀白告辞,温长瑛就回了东宫。


    她并没有出去太久,也不曾逗留。


    谢庚鹤得知消息后,便也没有急着来见她。


    等夜间过来。


    温长瑛已经让喜鹊收拾好去行宫要带的东西了。


    很简便的几套衣物和打点用的碎银。


    谢庚鹤眉目平和,“你身子未好,不着急去。”


    温长瑛掩下急切,“那什么时候可以?”


    “等孤把前朝的事安排好。”


    顿了顿,他似是无奈:“阿瑛,去行宫处理国事不便,孤总要提前部署的。”


    “哦。”


    温长瑛不再纠缠。


    这一点,她其实早就知道了。


    约莫是四年前,太子正式监国。


    谢庚鹤手上的事情太多,连答应她的出游,都一次次的推拒掉了。


    她有一阵子,几乎根本碰不到谢庚鹤的面。


    常常是她睡下了,谢庚鹤才回来。


    她起身时,谢庚鹤已经去忙了。


    那年她生辰,提前一个月就与谢庚鹤约好,想去宫外上香,祈福一个子嗣。


    结果,她在东宫等了两日,谢庚鹤都没回来。


    她派去问询的人,也只是以殿下繁忙为由被推诿回来。


    等谢庚鹤回来时,刚坐下说两句话,程瑜就拿着东宫的事务,把谢庚鹤缠走了。


    她生辰错过了。


    尽管,谢庚鹤提前一晚送好了礼物。


    但于温长瑛而言,还是留了疙瘩。


    之后的生辰,她便干脆随着程瑜折腾,办了无悲无喜的宴会。


    再没提过什么特殊的庆祝方式了。


    温长瑛其实不介意一次生辰被错过,她想过再约下次的。


    只是偶然听到,程瑜跟几个东宫小掌事闲谈。


    “太子妃生辰怎么净想些奇怪的主意?不好好办宴会,怎么给太子笼络朝臣?”


    “谁让人家有太子宠着呢?况且,太子不是为了跟程大人商议了许久,根本没去吗?”


    “她折腾再多也没用,太子哪有时间让她怀嗣啊?一点都不体谅太子。”


    “该不是被太后和嫔妃们嘲笑的狠了,病急乱投医,真是好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