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炸山碎尸

作品:《挺孕肚逃东宫!妻奴太子跪求娇娇回头

    好几个宫人都看见了。


    温长瑛拿着长鞭朝程瑜甩过去。


    她面目有些狰狞,像是恨急了一样,倒真有几分程女官口中‘疯了’的样子。


    温长瑛知晓程瑜是在故意激她。


    但她一想到梦中的画面,就控制不住情绪,恨不得撕碎所有伤害她与弟弟的人。


    程瑜的行为,无疑是在添火。


    而也不知道是不是谢庚鹤就在附近。


    几乎是程瑜逃窜的下一刻,他就跟毕贵进来了。


    眼见温长瑛情绪不对,他大步掠至跟前,紧紧攥住了持鞭手腕。


    “阿瑛!你又在闹什么?”


    温长瑛死死咬着下唇,“让开。”


    “我要她亲口承认,尧山被炸的事根本不存在!”


    谢庚鹤面色一僵。


    他顷刻就冷视程瑜,咬牙切齿地问:“谁准你告诉阿瑛的?”


    程瑜面容发白。


    “臣、臣只是提起杜御厨的事,娘娘不知为何就想到了尧山的事……”


    她委屈极了,最终还是咬牙认下:“臣不该跟娘娘多嘴的。”


    温长瑛烦躁极了。


    她反过来抓紧谢庚鹤的手,死死质问:“你跟程瑜出去那三日,做什么了?”


    “是不是……去炸尧山了?”


    谢庚鹤不言。


    温长瑛气急,手臂往上,另一只手抓住鞭尾,就那么圈住了谢庚鹤的脖颈。


    她收力勒紧。


    吓得毕贵连忙出声:“娘娘不可!”


    喜鹊也赶紧去抱着温长瑛的腰身,哽咽道:“娘娘,娘娘您别急。”


    “小温将军没事的,一定没事的!咱们不是还放了祈福灯,上苍看见一定会保佑将军的。”


    听见祈福灯,毕贵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温长瑛敏锐察觉到什么,“灯也没留下?”


    谢庚鹤缄默不语。


    他倒是把事情都做绝了。


    把她困在东宫,得不到外界的消息,一直隐瞒不说,还连祈福都不许。


    炸尧山那么大的事,他也瞒着。


    是不是等阿野死了,谢庚鹤一力办完入殓,才肯让她这个亲姐姐出面送一程?!


    “谢庚鹤,你当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阿野曾经那么崇敬你,他……”


    一想起弟弟,温长瑛就哽咽着,话说不下去。


    “谢庚鹤,就当我求你,你告诉我,阿野他有没有事?”


    僵持了这么长时间,温长瑛头一回松了劲儿。


    她喃喃地,像是魔怔了。


    “你是不是因为愧疚,所以解了东宫的禁足,回来后才不敢见我?”


    谢庚鹤眸中幽深,“炸山是为了逼出阿野他们。不曾想,那些人傲骨不折,宁肯死在山隘里。”


    顿了顿,他又道:“那些尸骨还在核验身份,不一定就有阿野。”


    轰——


    温长瑛脑中嗡鸣,其实已经听不进去什么了。


    她手上的力道松懈,鞭子落地。


    温长瑛险些站不住。


    还是谢庚鹤死死扣住了她。


    温长瑛想挣脱,却根本抵不过谢庚鹤的执着。


    她咬牙:“我最后问你,炸山的命令,你是否提前知晓?”


    谢庚鹤不说话了。


    这,便是默认了。


    温长瑛苦涩,随后猛地抬脚踩在谢庚鹤脚背上。


    她在用力,但谢庚鹤不敢松开。


    他怕再也抓不住阿瑛了。


    温长瑛躲不开,干脆就扑上前,死死咬住谢庚鹤的脖颈。


    她感觉到口中弥漫了股血腥味,仍不肯松口。


    直到后颈被手刀一击,她才昏了过去。


    承恩殿已经跪了满地的宫人。


    温长瑛疯起来咬人的样子,都被看见了。


    谢庚鹤将人打横抱起,往内殿带。


    他侧头:“去请林太医。”


    毕贵匆匆离开。


    程瑜跪在殿外,不敢起身。


    即便膝盖麻木,她也只是晃了晃身子,继续跪着。


    等谢庚鹤肯出来见她时,程瑜已经脸白地不成样子了。


    “殿下,臣外祖家是堪舆风水入朝的。方才娘娘情绪大动,甚至还隐隐有疯癫之意,恐是受了风水影响。”


    “可要臣去寻求解决之法?”


    谢庚鹤眸子幽深,默不作声。


    “好。”


    ……


    温长瑛醒来时,只觉得头疼欲裂。


    她想到阿野的情况,忍不住心口一急。


    但一张口,就发现声如破锣,哑了。


    喜鹊忙给她倒温水润服。


    “林太医说,娘娘是急火攻心,嗓子受累哑了,这几次不能再动肝火了。”


    温长瑛张了张嘴,不用说话,喜鹊就知道她要问什么。


    “小将军的事,段先生也来了信。说是宋四郎离京时就奉了炸山的令,所以一到尧山就直接闹出了大动静。”


    “太子殿下与程女官离宫那三日,是赴最近的蓟州,确认尸身了。”


    温长瑛垂了眸,心如死灰。


    谢庚鹤是怎么有脸,一边哄着她求好,一边下令追杀她亲弟弟的呢?


    他的心肠如此冷硬,不念旧情。


    怎么在程瑜跟她之间,反倒不能快速决断了呢?


    外面喧杂的声音并不小。


    温长瑛抬眸,“什、什么声音?”


    喜鹊气得不行,“是程女官是咱们院中那棵腊梅影响心情,就叫殿下给砍了!”


    “奴婢拦了一早上,但又顾着要照顾娘娘您,眼下他们是又动工了。”


    喜鹊放下水碗,转身出去叱道:“我家娘娘还未下令,谁许你们提前动工的?!”


    “放下!娘娘还要静养!你们这样,就不怕殿下怪罪吗?”


    她的声音被淹没在伐木声里。


    根本没有人在意喜鹊的话。


    温长瑛吃力地下床,披着衣服走过来看时,就见那承载了许多回忆的腊梅,轰然倒地。


    那腊梅种的晚,开花也常有延迟。


    如今被伐时,上面还有不少粉红鲜嫩的花苞。


    温长瑛扯了扯唇。


    “娘娘!”喜鹊小跑过来,“您怎么出来了?”


    温长瑛唇瓣有些干涩,突然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喜鹊,我早说要砍了它吧?瞧,有人替我们动手了。”


    喜鹊哑声。


    可明明,昨日之前,娘娘还在树下找那些酒埋的位置。


    她想等小将军回来一起饮。


    “男人绝情起来,做事总要比我们果断一些的。”


    温长瑛喃喃,“和离书也快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