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贪污案水落石出

作品:《好孕娘娘娇媚撩人,绝嗣太子日日沉沦

    “崔钰。”


    她开口:“你究竟是真的被威胁,迫不得已,还是为你心中的嫉妒愤懑找个借口,你心里应当清楚,别连自己都骗了。”


    她冷冷看向崔钰:“你大可假意答应,然后来寻我坦白,我若不济,还有王爷,有皇上,我便是为你去敲登闻鼓,也不会叫你蒙屈受胁!叫我父亲被人算计!”


    “一个耳坠罢了,失身?我崔府侍卫众多,还有王府一众暗卫,护不住一个你?”她冷笑,“揪出幕后之人也不过时间问题,你有什么可担心?”


    崔钰眼神闪了一瞬,避开她的目光。


    的确,只要顺着崔儒月和沈之珩,很容易就能查到幕后之人——甚至连崔钰自己都猜的出来,是晋王。


    所以她才对沈之珩愿意为她谋算县主之位的承诺深信不疑,晋王做得到,她甚至猜到他们愿意推她做信王妃,是为了在信王身边安插细作。


    但她不在意,只要抓住这个机会,等她做了信王妃,自会反水帮助信王。


    崔锦不过是个没用的棋子罢了。


    “你都清楚,只是不愿去做罢了。”崔锦声音恢复平静,“因为你要为自己的背叛找个合理的借口,叫你良心得安,叫你站在道德制高点,对我讨伐攻讦。”


    “崔钰,我并不欠你。”


    若论恩,是他大房庇护二房三房多年,是崔父一手提拔起男丁,叫他们锦衣玉食,就连崔母也用嫁妆贴补着女眷们,供他们潇洒挥霍。


    所以在崔父出事时,二房三房才会急迫慌乱,想尽办法也要捞他出来。


    因为他们清楚自己能立足京城依靠于谁。


    崔钰受了恩,却毫无感激之心,反咬他们一口还要倒打一耙,痛诉自己被连累,被害。


    哪有这样的道理?


    大堂中一时沉默下来,二房的人也微微低下了头,脸色不太好看。


    “咳……”


    大理寺卿轻咳几声,道:“证据证人既已送到,下官会连夜审查,请几位静候佳音。”


    拖沓的场面话,在场没几个人信。


    崔二爷忍不住道:“人证物证俱全,足以证明我大哥是被人陷害,你们审查多久都行,但要先将我大哥放出来,还他清白啊!”


    崔钰这个没用的蠢货下狱无妨,但崔父一定要清白出狱。


    “崔大人说笑了。”大理寺卿道,“人证物证虽有,但本官还未核实过,是否释放崔尚书,也要请皇上定夺。”


    “大人说的对。”崔锦接话,“但体谅大理寺劳累,我已通知刑部,请他们从旁协助。”


    大理寺卿温和的面色沉了下来。


    没有皇命,刑部无权干涉此案,崔锦此举分明是叫他们在旁监督,绝了大理寺屈打成招,诱供串供的可能。


    “多谢王妃体谅。”他声音泛着冷意。


    “客气。”


    出了大理寺,崔锦对闻讯赶来的刑部侍郎等人客气点头,然后扶了把崔老夫人:“夜色已深,祖母快回去歇息吧。”


    崔老夫人精神尚好,只是眼底尽是疲惫。


    先是崔儒月,再是崔钰,一个个坑害起自家人毫不留情,饶是她素来不重视孙女,也有些疲累了。


    好在崔锦还是向着娘家的。


    崔老夫人心中坚定了要拉拢崔锦,助她坐稳王妃之位的念头,对她愈发温和慈爱了许多。


    崔锦回到正院时已经凌晨。


    在看到床上的人后,她略有些诧异,没想到萧临还在。


    略作洗漱后,她躺上床,腰上蓦然多了条手臂,紧接着身后便靠过来一个温热的胸膛。


    “王爷怎的还在?”


    “本王不该在?”昏暗的床幔内,萧临吐息温热,直扑在她耳边,“不许本王跟着出门,连正院的床都不能上?”


    崔锦轻笑:“我以为王爷耐不住,该去找后院哪个妹妹了。”


    话没说完,耳垂便被啃了一口,泛着麻意。


    “守着你都不够,哪还有心思去想旁人?”


    怀中温香软玉,萧临再度意动起来,可听崔锦已有些昏昏欲睡,似乎很是疲惫,他只能按捺下心思,将人抱得更紧些,酝酿起睡意。


    翌日早朝,在刑部的贴心帮助下,大理寺卿只能呈上新证据。


    一时间风向骤变,晋王党陷入两难境地——因为那群赃款来源竟直指礼部左侍郎,后者当庭就被下了狱。


    而崔父虽还未被释放,但洗刷冤屈是迟早的事了。


    这一动静叫原本准备参萧临的御史台都没找到机会上奏——昨日萧临在御前陈情自省,亲手揭露林昭假冒军功一事,已经传开了,御史台本磨刀霍霍,却在早朝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但在知道萧临自请革去在吏部的所有差事,并重礼给卫期赔罪,还送林昭下了大狱后,御史台便也歇了心思。


    假冒军功的是林昭,萧临并不知此事——无论他是不是真不知情,至少明面上是如此,那这般作态已经很有诚意了。


    而在永隆帝指定刑部主审贪污案后,不到半个月时间,结果便已呈上御前。


    ——真正贪污的是礼部左侍郎。


    大理寺于少卿则以权谋私,将关于左侍郎的证据消除,还妄图栽赃陷害崔父。


    礼部左侍郎被判秋后问斩,于少卿抄家流放。


    晋王一次性没了两个臂膀,正想推自己的人补全空缺,礼部左侍郎的位子却被萧临的人抢先占据,而大理寺少卿的空缺,落在了卫期头上。


    他本是武将,在敌营经受了近两年的折磨,坏了身体,所幸他是真正惊才绝艳之人,做文官也无妨——他带回的魏国情报足以叫质疑他高升的人闭嘴。


    南街一座小宅子内,卫期面色平静地送走宣旨的太监。


    “恭喜卫大人得偿所愿。”


    一位白衣公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含笑道喜。


    卫期表情不变:“若无谢公子,在下要报仇,只恐九死一生。”


    “谢某受人之托罢了。”白衣公子轻摇折扇,一派风流,“卫大人谨记真正的恩人是谁便可。”


    卫期眼神深邃,闪过坚定:“在下绝不敢忘,此生以命效忠。”


    他已孑然一身,报过仇,便该报恩了。


    这条命,以后只属于那个将他从绝望之境中拉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