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幕后之人威胁你了?

作品:《好孕娘娘娇媚撩人,绝嗣太子日日沉沦

    崔锦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若有所思。


    林昭也再没了反抗的余地,她已不再是王府侧妃,而是罪妇林氏,禁卫军对她没有丝毫恭敬,拖着便走。


    崔锦眸间闪过浅浅笑意,在她耳边轻声道别:“不必担心,你我或许还有再见之日。”


    林昭赤红的眼底闪过犹疑不定。


    崔锦言下之意……是萧临还会保他?


    是了,他们七年的感情并非作假,她为他拼过命,为他流过血,甚至愿意放弃丁克的原则,为他生儿育女。


    他怎会不感动?


    林昭心中燃起希望,只要萧临心中还有她一席之地,她就没有输。


    禁卫军与御前的人都匆匆离开了,厅内只剩崔锦几人。


    “真晦气。”庄清婉微微蹙眉。


    她以为崔锦已经是王府最装模作样,欺骗萧临感情的人,没想到就连曾为萧临挡过刀的林昭都是如此虚伪,甚至无耻。


    她有些心疼萧临,又庆幸自己嫁过来了。


    崔锦没理她,踱步便去了前院。


    萧临回来时,就正她坐在院中石桌旁煮茶。


    他微愣。


    “王爷来尝尝妾身煮的茶如何?”崔锦头也不抬。


    萧临上前落座,低头抿茶:“苦尽甘来,唇齿留香。”


    崔锦笑了笑,为他又添上一杯,两人对坐饮茶,沉默而不显尴尬,倒存留着几分不可言说的默契。


    不知过了多久,萧临本低沉阴郁的情绪变得平静。


    他抬头看向崔锦,心中复杂而动容。


    她一向以他为先,知晓他心情会不好,便主动来为他开解,陪他静坐。


    “锦儿……”


    “王爷赢了。”崔锦打断他,轻声道,“我本不敢再对你付出全部真心……我很怕再看到你怀疑冰冷的目光,但你总能击中我的软肋,叫我心疼、妥协。”


    她低喃似轻语,含着无奈与认命。


    萧临眸光骤亮,强忍心中激动,握住她的手:“以后我定不疑你。”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他此时似乎才体会到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崔锦为他付出了太多,也妥协了太多,他虽不能回以她同等的感情,但至少在后院所有女人之中,他只会给她足够的信任与宠爱。


    想到这里,他有些愧意,对崔锦说话都柔和三分。


    如春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一抽。


    又来了。


    明明一步步妥协再妥协的是萧临,偏偏落在崔锦嘴里,好像自己受了大委屈,为他付出了多少一样……偏偏萧临还真就被她套了进去。


    妥协了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底线会被一步步降低。


    晚间,萧临近一个月以来,头一回被放进正院。


    他抱着崔锦不放手,鼻尖轻蹭她耳际,轻轻说着什么,声音低沉微哑。


    崔锦笑了一声,主动亲了他一下。


    萧临眸光骤然暗沉,低头便追了上去。


    正在屋内气氛愈发暧昧之际,门忽然被轻轻敲响,如春的声音传来:“王妃,方才崔府来信,说三姑娘那边有消息了。”


    崔锦迷茫地睁开眼,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推开萧临。


    “明日再去,不急于一时……”萧临抱着她不肯放,唇依旧在她耳后流连。


    “不行……”崔锦摇摇头,“我得去看看。”


    她费劲地将萧临推开,匆匆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裳,拒绝萧临陪同的提议,披上狐裘就出门了。


    萧临深呼一口气,转身去了耳房。


    马车驶在安静昏暗的长街上,车厢里只点了一盏灯,略照亮了崔锦的脸。


    “其实也不着急的,老夫人应当只是知会您一声。”如春有些心疼她深夜还要出门。


    崔锦笑了笑。


    “欲擒故纵,还没到擒的时间呢。”如秋替她回答。


    记忆越深刻,以后便越能长教训。


    所以即便方才萧临再眼巴巴地想跟来,甚至放低身段,说来做随身侍卫,崔锦也没点头。


    马车并未往崔府去,而是直接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卿被人从梦中叫醒,本十分不悦,但听到是崔家的人,忙不迭从床上爬起来了。


    他前脚赶来大理寺升堂,崔锦后脚就到了。


    堂下跪着崔钰和几个黑衣男子,前者瑟瑟发抖,后者被卸了下巴,眼神凌厉。


    崔钰身边还站着二房的人,要么怒骂哭喊,要么怒声训斥,大理寺大堂一团嘈乱。


    崔锦环视一圈,走去崔老夫人身边。


    崔老夫人脸色阴沉,片刻后才开口,既是对崔锦解释,也是对大理寺卿说:“我儿被诬陷贪污,身陷牢狱,老身深觉不对,便叫人盯着府里些,未想竟意外发现三姑娘崔钰与陷害我儿的幕后凶手有来往,方才更是带着这队黑衣人去往三房名下的庄子,搬运赃款,意图给我儿定罪,幸好下人们反应快,将他们一网打尽,送来大理寺查办。”


    大理寺卿心里咯噔一声。


    他明面上虽是中立,但心里偏向晋王多些,尤其在儿子被崔锦算计得与几个男人有了首尾后,恨不得搞死崔家和信王府。


    本都想好要如何将贪污罪扣死在崔父头上了,未想崔家竟拿出了新证据。


    “大人,我冤枉啊……”崔钰脸上满是眼泪,慌张不已,“我……我只是去庄子上散散心,我不认识这些人,也不知道什么赃款啊……”


    “啪——”


    崔钰话未说完,就被一巴掌扇得偏过头去。


    崔二爷恨不得掐死她:“事到如今,你还敢抵赖?那日搜府时我就瞧你不对劲了,可我千算万算,竟没算到你愚蠢至此!早知你会害得家族倾覆,我当初就该掐死你!”


    崔二婶与其他儿女站在一旁,虽有不忍,但更多的却是怨怪。


    崔钰被他们的眼神刺激到了,捂着脸恨声开口:“若你们争气些,不看着大房脸色过日子,我岂会铤而走险,与虎谋皮?”


    说罢,她猛地转头,死死盯着崔锦:“你恨我吧?可你有什么资格恨我,若非被你连累,我岂能走到这一步?!”


    崔锦微微蹙眉,猜测:“幕后之人威胁你了?”


    崔钰冷笑:“是啊,我不过掉了个耳坠,却被以名节相胁……他们威胁我若不同意,便要算计我失身,再有耳坠佐证,将我嫁给泼皮无赖,我此生尽毁!而你崔锦却还是高高在上的王妃……我凭什么要便宜你?!”


    “不过放个账本书信罢了,就能将你拉下王妃的宝座,看你大房覆灭,再撑不起从前的高傲嘴脸,我为什么不做?”


    “崔锦,是你连累了我,是你欠我的!”


    崔钰的声音里饱含怨恨。


    二房的人也皱起了眉,对崔锦生出不满。


    有今日这场祸事,都是因崔锦而起,还连累了他们的女儿做傻事,即将身陷牢狱。


    崔锦看清他们的神色,忽地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