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诗云

作品:《合欢宗,从杂役开始让师姐为奴

    “犹记合欢被角系,盟言犹绕鸳鸯枕。哎呀呀,空帷帐,风也寂寂。”


    “问归期,归期总无期。哎呀呀,泪痕新湿,泪痕新湿,点点湿透嫁时衣……”


    唱到最后一句,她转过身来,依偎在林夜怀里,那双勾魂夺魄的桃花眸,此刻水汪汪的,满是柔情。


    “何时归,何时归……”


    她仰起头,轻轻呢喃着,吐气如兰。


    不等她唱完,林夜便低头,用力吻住了她娇艳的红唇。


    柳媚儿熟练地迎合着,双臂如水蛇般缠上了他的脖颈。


    水波荡漾,热气氤氲。


    林夜的吻霸道绵长,带着占有欲,将柳媚儿口中那未尽的哀婉歌谣尽数吞没。


    柳媚儿早已习惯了他这种方式,纤长的手臂如水蛇般缠上他的脖颈,微微仰头,笨拙却又热情地回应着。


    她的身体,早已被这方名为“日月同辉天”的小世界里的灵气滋养得莹润如玉,原本因修炼《合欢引心诀》而略显单薄的身子,如今也丰腴了几分,曲线愈发玲珑有致。湿透的红纱紧贴着肌肤,勾勒出的轮廓比赤裸更添一份朦胧的诱惑。


    一吻终了,柳媚儿已是气喘吁吁,媚眼如丝,原本清冷的脸颊上染着动人的红晕。她慵懒地靠在林夜坚实的胸膛上,指尖在他的胸口画着圈,声音又软又糯。


    “夫君,怎地今日兴致这般好?莫不是又有什么烦心事,要媚儿来替你解忧?”


    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他越是显得强势霸道,内心深处便越是藏着需要排遣的情绪。


    林夜轻笑一声,大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让她更紧地贴着自己。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轻轻摩挲着。这片由《阴阳道书》开辟出的天地,是他最私密的港湾,而柳媚儿,则是这港湾里唯一能让他卸下些许防备的女人。


    “不过是钓到了一条不怎么听话的鱼,多花了些力气罢了。”林夜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柳媚儿冰雪聪明,立刻就猜到了什么。她知道林夜这几日都在天剑城外的那座小筑,也知道他是为了谁。


    “是那位姜瑶前辈么?”她轻声问道,语气里没有丝毫嫉妒,只有纯粹的关心,“听闻她是清素天尊的弟子,又是轻语妹妹的瑶姨,身份尊贵,性子想必也是极傲的。夫君要折服她,怕是不易。”


    “再傲的马,饿上几天,套上缰绳,也得知晓谁是主人。”林夜的指尖划过她光洁的脊背,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她已经来过了,也被我喂饱了。只是这鱼儿,吃饱了食,还想反咬一口,问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算计她。”


    柳媚儿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胸前的饱满随着笑声微微颤动,在水中漾开一圈圈涟漪。


    “那夫君是如何回答的?”


    “我还没回答。”林夜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我在想,该用怎样的方式回答,才能让她记得更深刻一些。”


    柳媚儿将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柔声道:“夫君心中早有定计,又何须媚儿多言。只是……媚儿有些心疼夫君。”


    “哦?心疼我什么?”林夜挑了挑眉。


    “心疼夫君,总是要戴着面具做人。”柳媚儿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刮着林夜的心房,“在苏姐姐面前,要做体贴的道侣;在白芷妹妹面前,要做可靠的夫君;在那位姜瑶前辈面前,又要扮作救苦救难的后辈……夫君不累么?”


    她顿了顿,抬起头,那双曾能魅惑众生的瞳眸,此刻只剩下化不开的柔情与依恋。


    “只有在媚儿这里,夫君可以不必伪装。无论夫君是善是恶,是正是邪,媚儿都会陪着你,永远都是。”


    林夜心中微微一动。


    他这一路走来,杀伐果断,算计人心,视女人为提升修为的炉鼎与工具。


    苏晴烟的委身,是权衡利弊后的臣服;白芷的喜欢,是涉世未深的懵懂;轻语的顺从,是道种压制下的屈辱;姜瑶的沉沦,更是被欲望与恐惧逼到绝境的无奈。


    唯有柳媚儿,这个被他用最残忍的方式种下道种的女人,在经历了最初的绝望与憎恨后,却在日复一日的纠缠与双修的反哺中,对他生出了一种病态而又纯粹的依赖与爱恋。


    她看得透他的残忍,也懂他偶尔流露出的,那份被深深埋藏的疲惫。


    林夜忽然觉得,自己写下的那本“日记”,有些可笑。他本想用那留影石和文字,记录下征服姜瑶的全过程,日后用来观看。


    可此刻被柳媚儿温软的身躯抱着,听着她的软语温言,那股暴虐的戾气,竟被抚平了许多。


    “傻丫头。”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有你在,就不累。”


    林夜将柳媚儿从水中抱起,水珠顺着她优美的曲线滑落,在日月同辉的光芒下,折射出点点碎光。


    “天色还早,既然你说要为夫君解忧,那便来好好解一解吧。”


    他低头,便要去寻那片娇艳的红唇。


    柳媚儿却伸出一根纤长的玉指,轻轻抵住了他的唇。


    她的眼波流转,带着几分平日里难见的狡黠与期待。


    在林夜略带疑惑的注视下,她赤着脚,轻盈地走到静室一角的木案旁。


    素手一翻,一截嫣红的蜡烛出现在她掌心。


    她没有用法力,而是取过火石,笨拙地将红烛点燃。


    橘红色的火光,在她那张清丽又妩媚的脸蛋上跳跃,映得她那双桃花眸愈发水光潋滟。


    她捧着那燃烧的红烛,莲步轻移,重新回到林夜面前,将红烛递了过来。


    “夫君,媚儿的身子,早就是你的了。”


    林夜明白了她的意思。


    柳媚儿顺从地躺倒在柔软的兽皮毯上,乌黑的长发铺散开来,与雪白的肌肤、湿透的红纱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卷。


    她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似乎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一种将自己彻底献祭出去的虔诚。


    ......


    有诗云:


    来自火山深处的熔岩。


    流过峰顶,在中央那点汇聚成一汪小小的、炽热的湖泊。


    熔岩继续向下,越过草原。


    将整片雪原都染上了瑰丽的霞光。


    那些凝固的岩浆,像是开在雪地里的红梅,又像是战士留下的功勋。


    它们冰冷,坚硬,却又记录着最炽热的瞬间。


    当最后一滴烛泪落下,整片雪原已经变成了一幅壮丽而又靡丽的画卷。


    .......


    她感觉自己不再是她。


    而是成了夫君手中的一件瓷器,正被他用最滚烫的颜料,在上面绘制着独一無二的图样。


    林夜扔掉手中的残烛,俯下身。


    他的唇,成了最温和的春风。


    柳媚儿再也无法忍受。


    她猛地睁开双眼,双臂用力,缠住了林夜的脖颈,将他狠狠地压向自己。


    “夫君……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