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我的主,您要明白

作品:《专心经营酒店的我成了万人迷!

    系统只觉一团暖热骤然撞进怀里,力量不大,却带着毫无保留的轻盈与信任。


    她欢畅的笑声近在耳畔,清亮又柔软,像碎玉跌落在阳光晒暖的木地板上,系统下意识伸手揽住她,身体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撞得心口发烫。


    朝暮因为玩耍散开的头发随意地散着,已经齐肩的头发发丝拂过系统的鼻子,带着阳光曝晒过的暖香,细软的发丝在夕照里仿佛融化的金线。


    她扬起脸,眼睛在咫尺之距亮晶晶地看着系统,里面盛满了未散尽的笑意和夕阳的碎金。


    随后而来的是那追逐羽毛的小小身影,几乎在朝暮扑进祂怀里的下一秒,一个温热的小毛球也精准地撞在了祂的腿上。


    小猫咪前爪还徒劳地向上扒拉着,似乎仍执念于半空中那根已飘然落下的孔雀翎,喉咙里发出急切又委屈的咕噜声。


    一人一猫一系统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跌成一团,陷在靠垫的柔软包围里。


    夕阳正温柔地漫过窗棂,流淌在他们身上,仿佛给这小小的混乱涂上了一层琥珀色的蜜糖。


    小猫咪不甘心地在朝暮腿上踩来踩去,寻找它失落的目标,这团暖烘烘的、带着笑声与呼噜声的重量,沉甸甸地压在胸口,仿佛夕阳本身在此刻有了生命和温度,轻轻栖息下来。


    窗外,晚霞熔尽了最后一丝流金,沉入灰蓝的暮色。


    而房间里,那团暖而闹的混乱却仍旧在靠垫堆里轻轻起伏,猫咪的尾巴像一根柔软的钟摆,最终在充满奶香味的猫粮碗旁睡了过去。


    系统第一次有了想要耗费能量,化身人类的想法。


    祂这么想,也这么做了,祂重组了一部分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看上去和朝暮梦里自己的形象一样。


    可即便是在梦里,朝暮也无法看清祂的脸,低等生物是无法直视高维生物的,所以祂如果想让自己看上去像个人,就要消减自己身上的能量。


    这对几乎万能的系统来说不算按难事,祂很快就分割好了能量,把大部分的能量储存到了酒店当中。


    如果朝暮看到他,一定会很开心的,毕竟她连分号机001那种货色都喜欢,那条蛇还没他亿万分之一好看呢。


    想到这里,系统得意了起来,但祂却在看着镜子中自己的笑容时,愣怔了几秒钟,心中忽然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这种情绪祂只在消亡时感受过。


    【......当然,我们的神话也不全部都是这么残忍的,但是,我的主,您要明白,一旦上位者有了私情,世间的秩序就会遭到破坏,那我们就会迎来灭顶之灾!......】


    系统仿佛被火烫到了一般,几乎是立刻抛弃了这幅被重组的身体,重新回到了朝暮脑子里。


    “你又卡了?”朝暮有些迟疑的问系统:“你最近的能量是不是不够了。”


    「是有一点问题,但是我已经解决了。」系统把容易引起自己错乱的数据全部打包,准备扔给下一个分号机,既能清除祂意识海中的垃圾,还能给酒店多找一个员工。


    一举两得!不愧是我!


    “那就行。”朝暮继续吃香喷喷的糯米鸡。


    因为朝暮消停了几天,没有再次出现刺杀的事件,各方势力终于安静了下来,防卫也比之前薄弱了很多。


    当雨点开始敲打写着‘金浪’的霓虹招牌时,朝暮推开了那扇被黑暗包裹着的铁门。


    酒味、汗味和让人厌烦的烟味粘稠地裹上来。


    她的长刀藏在修长的黑色风衣下,刀鞘紧贴脊背的线条,像一道冰冷的阴影。


    目标坐在楼下的包间,那是贵客赌博时才会用的房间,他肥厚的手指正捻着筹码,跟两个打手吹嘘上个月的‘生意’。


    朝暮径直走向吧台,指尖在沾着啤酒渍的木头台面上点了点。“酒,冷的。”她声音不高,却像刀刃刮过冰面,吧台后擦杯子的酒保动作一滞。


    就在酒保转身取酒的瞬间,风声乍起,长刀出鞘的声音被淹没在赌场聒噪的音乐里,刀光不是一道,而是瞬间炸开的、冰冷的扇形!


    第一个打手刚摸向枪套,喉咙已被切开,鲜血像打翻的红酒瓶,泼洒在油腻的扑克牌和筹码上。


    第二个打手反应稍快,咆哮着拔出砍刀劈来。朝暮甚至没有回头,手腕一翻,长刀自肋下反刺,精准地洞穿对方心脏,刀尖从后背透出半寸,带出一溜血珠甩在斑驳的墙纸上,像一串省略号。


    目标脸上的横肉因惊恐而扭曲,他撞翻桌子想逃,打翻的啤酒杯在地上摔得粉碎,朝暮一步踏过酒液和玻璃渣,靴底发出令人牙酸的碾压声。


    长刀带着破空尖啸,从下往上撩起。刀锋切开昂贵的丝绸衬衫、脂肪、肋骨,最后卡在胸骨之间。


    目标庞大的身躯僵住,眼珠凸出,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前那道狰狞的裂口,内脏的热气混合着血腥味猛地喷涌出来,浇在翻倒的桌面上,发出‘滋滋’的轻响。


    朝暮手腕发力一拧,骨骼碎裂的脆响清晰可闻,随即抽刀,尸体轰然倒地,砸起一片灰尘。


    酒馆里死寂一片,只剩下点唱机还在兀自嘶吼,酒保缩在吧台后瑟瑟发抖。


    朝暮甩掉刀身上粘稠的血浆混合物,几滴温热的血点溅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如同雪地里的红梅,她看也没看地上的狼藉,将长刀在尸体的昂贵西装上随意擦了擦,归入风衣下的刀鞘。


    她的动作流畅得像排练过千百遍,解决完一切后端起吧台上那杯没人动过的酒,仰头饮尽,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空杯轻叩台面,发出清脆一响。


    转身推门,消失在门外越来越密的雨幕中,只留下满屋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和恐惧。


    雨更大了,冲刷着城市,却冲不散另一处公寓楼里弥漫的消毒水味,朝暮像一片没有重量的叶子,从通风管道滑下,落在铺着厚地毯的客厅里,悄无声息。


    这个目标是个谨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