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好水手,离不开三样东西
作品:《全民大航海:拒绝校花,招揽女帝》 傍晚,狼岛。
天空中铅云密布,空气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狼牙堡的大厅内,炉火烧得正旺,却驱不散空气中的寒意。
‘灰牙’·罗德坐在他那张由巨兽骸骨制成的王座上,跳动的火焰在他如狼般锐利的双眸中跳动。
不知为何,从下午开始,他就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船长,卡萨只是去处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挑衅者,以他的实力和第二小队的战力,很快就会带着敌人的脑袋回来。”
一道清冷的女声在旁边响起。
大副‘影爪’·莉莉丝站在王座旁。
她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但每当罗德却总能安抚他的内心。
罗德烦躁地摆了摆手: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卡萨的性子…太冲动了。”
他话音未落。
“船长!船长!不好了!”
急促的喊声从大厅外传来。
紧接着,一道狼狈不堪的身影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是第二小队的成员。
他浑身湿透,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嘴唇发白,不住地颤抖。
罗德猛地从王座上站起,高大的身影投下巨大的阴影,一股凶悍的气息瞬间笼罩了整个大厅。
“出了什么事?卡萨呢?!”他的声音沙哑,如同两块岩石在摩擦。
那名幸存的海贼被罗德的气势吓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指着外面的方向,语无伦次地哭喊道:
“没…没了!全都没了!
卡萨船长他…他死了!”
“什么?!”
罗德如遭雷击,一把冲下台阶,揪住那名海贼的衣领,将他硬生生提了起来,咆哮道:
“说清楚!是谁干的!”
“是…是格雷!是格雷队长!”海贼涕泪横流,将他在幻境中看到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吼了出来:
“我们中了埋伏!格雷带着他的人,假装成别的海贼团,偷袭了我们!他…他亲手杀了卡萨船长!
他还说…他还说……”
“说什么!”
“他说,他已经投靠了烈匈帝国!
卡萨船长的人头,就是他献给帝国的投名状!
他还说…从今以后,我们…我们就是真正的敌人了!”
轰!
罗德的大脑嗡的一声,仿佛被一柄巨锤狠狠砸中。
他松开手,任由那名海贼瘫软在地。
格雷……
那个他曾经最信任的兄弟,那个因为理念不合而负气离开的男人……
他竟然真的背叛了!
他不仅背叛了,还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杀害了卡萨!
一股滔天的怒火,混合着被背叛的剧痛,瞬间冲垮了罗德的理智。
他胸膛剧烈起伏,灰白色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中燃烧起足以焚尽一切的疯狂火焰
“格!雷!!!”
野兽般的咆哮,在‘狼牙堡’内回荡,震得整个大厅嗡嗡作响。
“我之前就收到消息,说他带着那群软骨头,盘踞在‘狗尾岛’!”罗德双拳紧握,骨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他以为投靠了帝国,我就拿他没办法了吗!
对待叛徒,哪怕他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杀了他!”
罗德猛地转身,看向莉莉丝。
此刻,他眼中的疯狂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彻入骨的森寒杀意:
“莉莉丝。”
“属下在。”莉莉丝往前走了一步,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去一趟狗尾岛。”罗德的声音,冷得像北海的寒冰:
“我要你,把格雷的脑袋,提回来见我。”
莉莉丝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丝毫犹豫。
她只是微微躬身,清冷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响起:
“遵命,船长。”
话音落下,她的身影融入阴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厅内,只剩下罗德那如同受伤孤狼般、压抑而沉重的呼吸声。
一场由林渊亲手点燃的、属于荒狼海贼团内部的血腥风暴,已然拉开了序幕。
……
千里号即将驶入星落海。
海风带着咸腥与潮湿,鼓动着它的主帆。
这艘由林渊赠予的双桅战船,如今承载着独眼港复仇的怒火,正破开深蓝色的波涛,向着荒狼海贼团盘踞的海域疾驰。
甲板上,却弥漫着浓郁的酒气。
一群新招募来的水手,东倒西歪地靠在船舷边、缆绳堆上,甚至有人直接躺在炮台下呼呼大睡。
他们人手一个酒瓶,时不时仰头灌上一大口,然后打个响亮的酒嗝。
更奇特的是,这群水手中,竟有小半的人肩胛骨处,也生着一对翅膀。
只是他们的翅膀远不如红眼的圣洁巨大,大多是灰色或褐色,有些还显得发育不良,更像是某种装饰品。
他们是飞羽族的后裔,血脉稀薄,无法像红眼那样真正翱翔,却也因此保留了些许先祖的特征。
红眼站在船长室门口,眉头紧锁:
“石昂,你确定……你招来的是水手,不是一群酒鬼?”
他的声音里透着担忧。
“总督,您放心!”石昂拍着胸脯,震得甲板砰砰作响。
他咧开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这帮家伙,我可是在红松鼠酒馆里一个个挑出来的!
别看他们现在醉得跟滩烂泥似的,可只要闻到血腥味,或者听到炮弹响,他们比谁都精神!”
红眼还是不放心,他看向一旁正靠着主桅杆,闭目养神的梁宏斌。
梁宏斌曾经在海上闯荡多年,一名水手有没有没事,没人比他更清楚。
只见梁宏斌眼皮都没抬,只是用他那沙哑的嗓音慢悠悠地说道:
“总督,‘疯羊’这次没说大话。
这帮人,一看就是在浪涛里滚了半辈子的老油条。”
他顿了顿,终于睁开那双深邃的眼睛,看向红眼:
“好水手,离不开三样东西:
女人,金币,还有朗姆酒。
在船上,没地方找女人,金币要靠卖命去挣,那就只剩下酒了。
酒是他们的胆气,是他们的药,也是他们的命。
您别看他们醉,他们的魂,可都还系在船的龙骨上呢。”
红眼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他毕竟年轻,对于这些海上男儿的生存之道,还处在学习的阶段。
他没有反驳,而是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
忽然,他双眼放光,郑重地说道:
“梁队长,
我想学驾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