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我能治

作品:《回到70年代:从宠妻开始!

    大概僵持了五六分钟,水下黑鲤的力道明显减弱。


    林峰眼神一凝,时机到了!


    他双臂肌肉猛地贲张,低喝一声,抓着棉线的手臂骤然发力,向上一扬!


    “哗啦!”


    一声巨大的水响,一道乌黑的巨大身影被硬生生从湍急的“龙嘴”中拽了出来,在空中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


    “啪!”


    大鱼重重地摔在全福脚边的岩石上,兀自生猛地蹦跳着,尾巴拍打着地面,发出“啪啪”的脆响。


    阳光下,乌黑的鳞片闪闪发光,鱼嘴上的铁钉鱼钩清晰可见。那体型,那重量,别说三斤,四斤都只多不少!


    从林峰下钩到鱼上岸,整个过程,不超过十分钟。


    全福呆呆地站在原地,他看看地上活蹦乱跳的大黑鲤,又看看那根被扔在一旁的细柳条和林峰手里那根看似脆弱的棉线,最后,目光死死地锁定在林峰那张平静得过分的年轻脸庞上。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几十年来建立的认知和骄傲,在这一刻,被冲击得粉碎。


    钓了一辈子鱼,玩了一辈子鹰,今天,反倒被鹰啄了眼。


    林峰走到跟前,将鱼钩从鱼嘴里取下,看着石化的全福,嘴角微微上扬,平静地问道:“老人家,现在,我们可以谈谈鱼苗的事了吗?”


    全福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干裂的嘴唇翕动了几次,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蹲下身,粗糙的手指颤抖地抚摸着那条大黑鲤光滑的鱼身,感受着它强劲有力的挣扎。


    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猛地抬起头,那双锐利的眼睛里,轻蔑和讥讽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震惊和困惑的复杂神色。


    全福死死地盯着林峰看了半晌,最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他站起身,佝偻着背,一言不发地朝着自己的茅草屋走去,走了两步,又回头闷声道:“跟上。”


    林峰拎起那条还在挣扎的大黑鲤,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茅草屋里光线昏暗,空间狭小,却收拾得井井有条。墙上挂满了各种形态各异、闻所未闻的渔具,大多是他自己用兽骨、竹子和藤条制作的,充满了岁月的痕迹。空


    全福从一个破旧的陶罐里倒出两碗浑浊的凉茶,递给林峰一碗,自己则捧着碗,一口气喝干。


    “说吧,你找刀鱼和鲟鱼苗,到底想干什么?”全福的语气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而是多了一份郑重。


    “我想人工养殖。”林峰直言不讳。


    “人工养殖?”全福嗤笑一声,但这次的笑声里没了嘲讽,多了几分苦涩,“年轻人,你的钓鱼本事,老头子我这辈子没见过,我服。但养鱼,尤其是养那两种鱼,和钓鱼是两码事。刀鱼出水即死,娇贵赛过刚出阁的黄花闺女,水质、水温、氧气,差一点都不行。至于鲟鱼……呵呵,那玩意儿压根就不是凡物,是龙种!”


    这番话,句句发自肺腑,是一个失败了一辈子的老人,对自然规律的敬畏和绝望。


    然而,林峰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的退缩。


    “老人家,您说得都对。”他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刀鱼娇贵,是因为它对水中的微量元素极其敏感,尤其是对钙和磷的比例要求苛刻。寻常河水,成分复杂,时时刻刻都在变化,它自然受不了。但如果,我们能为它创造一种恒定的水质环境呢?”


    全福愣住了,他养了一辈子鱼,从未听过这种说法。微量元素?钙和磷?这都是什么东西?


    林峰没有停顿,继续说道:“至于鲟鱼,它不是离不开大江大河,而是离不开江河底部的沙石和特殊的水流冲击。这关乎它的习性和消化。如果我们能模拟出这种河床环境,再给它配上富含特殊矿物质的饲料,它为什么不能在池塘里活?”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锤子,重重地敲在全福的心上。这些理论,已经完全超出了全福的认知范畴。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全福的声音都在发颤。


    林峰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老人家,理论说再多也没用。您如果信得过我,能不能将鱼苗的下落告诉我??”


    全福死死地盯着林峰,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一朵花来。良久,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竟露出了一丝动摇。或许是林峰那不容置疑的自信感染了他,又或许是他心中那熄灭了二十年的火苗,被林峰这几句话,又重新吹起了一点火星。


    “哼,疯子!”全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向茅草屋后头走去,“跟我来!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要是让我那几根独苗出了事,老头子我跟你拼命!”


    茅草屋后面,是一个被芦苇荡遮掩得严严实实的小水洼,不过两三平米大小,但林峰能感觉到,这里的水是从地下暗河渗上来的,水质清冽,与外界的河水截然不同。这应该就是全福的秘密基地了。


    水洼的角落里,用石头和水草隔出了一个小小的区域。林峰走近一看,只见几尾只有手指长短、通体银白、薄如柳叶的小鱼,正气若游丝地悬浮在水中,几乎不怎么动弹。而在另一边,几条同样大小、背部呈灰黑色、长着几排坚硬骨板的“小铁甲”,则一动不动地沉在水底的石缝里,如同几块没有生命的石子。


    它们的生命力,都微弱到了极点。


    “看到了吗?”全服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的沙哑,“这是我上个月冒着被浪打下悬崖的风险才捞上来的。就这几根独苗了,养了快一个月,不吃不喝,眼看就要不行了。你来治,你要是能让它们开口吃东西,这些鱼苗,以后就交给你了!”


    他这是在出最后的难题,也是最后的希望。


    林峰点点头,蹲下身。他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将手伸进水里,指尖轻轻拨动水流。


    在全福看不见的角度,林峰的指尖,一滴晶莹剔透、蕴含着磅礴生命气息的灵泉水,悄无声息地融入了那个小小的水洼之中。


    做完这一切,林峰站起身,对全福说道:“老人家,我们先别打扰它们。麻烦您去帮我弄点东西。”


    “什么东西?”


    “最新鲜的河虾,去掉头壳,用石头砸成最细腻的肉泥。还有,找几只活的小蚯蚓。”林峰吩咐道。


    全福将信将疑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