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冒用医保,这事你们也干得出来!
作品:《给劣父割喉,我竟成白眼狼了?》 “你……你说啥呢?我们可没来过这家医院!”
原本事不关己的男人此时突然有些紧张,立马心虚地朝黄海低吼。
“没来过?患者秦寿,七年前确诊脑瘤,当时医院建议保守治疗,是你们说想去其他医院看看情况。”
“怎么,要不要我现在就把之前的病例档案调出来啊?”
黄海也气极,此时呼吸都带着颤。
秦寿?
原来老秦叫秦寿?
苏仁瞬间明白了为啥黄海能对患者名字记忆如此之深了……
这么有特色的名字,还真不是轻易能忘记的。
此时见黄海这么说,几个家属的脸色都是一变。
那心虚地样子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说说吧,为什么这次要冒用他人身份就医?是不是为了盗用医保?”
苏仁严肃地开口问道。
他刚才就查过了,患者老秦没有医保账户,而这次入院的身份杨国立却有职工医保账户。
而且医疗记录显示,杨国立有多次医保卡买药和就诊记录,处理的都是高血压问题。
“你……你少胡说啊!”
中年男人情绪十分激动,起身就想推搡二人。
“你就是杨国立?”苏仁突然猜测道。
这话一出,男人更加慌乱了,额头上迅速冒出一层薄汗。
“你……你别瞎说啊……我……我……”
他一开口,声音都比之前小了大半,还带着发虚的颤抖。
“都这样了还想狡辩?阿仁咱别跟他们废话了,直接报警吧!”
黄海说着便掏出手机,作势就要报警。
“诶诶!你等等!”
“有事好商量嘛!”
中年女人终于慌了,上前一把将黄海的手给按下。
“医生,我们真不是故意要骗保的,只是我哥的情况你也知道,他压根没钱啊!”
“你是不知道,这些年光是买药就花了五千多了!”
“我们就想着用我老公的医保,多少能减轻点负担,不然这病啥时候是个头啊?”
女人长叹一声,脸上透出几分不满。
似乎这五千多已经是个天文数字了。
啥?
苏仁都愣了。
五千块钱……对于一个巨型脑膜瘤患者来很多吗?
这可是七年时间啊!
七年时间买药只花了五千多,那顶多就是如医保记录上那般,只开点降压药。
他记得之前查看这个杨国立的就医记录。
上面显示七年来除了就诊开药,就是一些乡镇医院或者卫生所的住院记录。
即便是住院,也都是以常年高血压的病症住的,做的治疗基本上都是注射降压和基本调理。
开的药也都是一些最基础的降压降脂药,已经一些安定类的精神类药物。
看来这些年老秦的病情根本没得到过任何治疗,纯靠降压药续命,精神上的症状也是靠药物强行压制。
或许是因为住院的报销比例比较大,因此在老秦每次病情恶化、血压实在没法控制时,夫妻二人就会送他去住一次院。
七年来一共住院五次,每次花销一千多,报销50%。
而且记录最早开始的时间,就是在七年前老李家属拒绝健安提出的治疗方案,强行接老李出院之后。
看来根本就不像他们当时拒诊后所说,是想去魔都或者帝都更好的医院看看。
他们根本就是觉得健安的保守治疗方法还是太贵,不想花这个钱。
这不是逼着老李自生自灭吗?!
老秦也是真够坚强的,那么大的一颗瘤在脑子里,竟然还撑了这么久……
这次看来是长期高血压诱发了颈动脉狭窄,没办法才入院。
“医生,我们真不知道会这么严重啊,之前我们也就是开点降压药,都没几个钱的。”
“谁知道这次会这样啊……”
见苏黄二人态度坚决,女人气势也弱了下去。
“你知不知道隐瞒病史是多危险的事情?患者本来就情况特殊,脑膜瘤大小已经远超巨型标准了!”
“就这种情况下你们就医居然还隐瞒病情!”
“现在颈动脉手术中出现脑过度灌注,已经形成了脑水肿,搞不好命都要丢了!”
苏仁忍不住大声朝二人呵斥道。
这还是他头一次对家属如此严厉地讲话。
“啊?那现在咋办啊?得花多少钱啊?”
“医生你看我哥孤苦伶仃的,要不是我们照顾他他早没命了!”
“我们家里条件也都不好,你就行行好别报警了呗,要是我和我老公被警察带走了,谁照顾我哥?你说对吧?”
女人挤出个生硬的笑,面带讨好地朝二人说道。
面上服软,转过身她嘴里却立马小声嘀咕起来。
“还不是那个医生非要做手术吗?我都说了输点降压药就行了,要是不做手术,哪来这么多屁事?”
说完还暗暗翻了个白眼。
苏仁和黄海对视了一眼,眼神中的愠怒都积攒到了极点。
面前这女人,显然是没把亲哥的健康放在眼里!
“阿仁,那现在怎么办?要不我先通知姚主任吧?”
黄海朝苏仁问道。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竟然开始在决策上依赖苏仁这个后辈了。
苏仁点了点头,“姚主任那头你知会一声,但要等他赶过来肯定是来不及了。”
“这样,既然患者身份已经确定了,我根据病史情况来完成这个手术。”
说完,他已经转身朝诊室走去。
“得嘞!”
黄海丝毫没质疑,高声答应了医生就去护士站打电话了。
这头苏仁在诊室查询完老秦的历史病例,马不停蹄地赶回了手术室,郑真立马迎了上来。
“怎么样苏医生,姚主任咋说?”
他以为二人去这么久肯定是通知主任去了,说不定现在主任都已经赶过来了。
可苏仁却摇了摇头,“还没通知主任,不过患者身份确定了,真是黄海口中七年前就诊过的患者——老秦。”
“啊?”郑真都给听傻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一旁的麻醉师许阳倒是接上了话。
“是不是叫秦寿?”他朝苏仁问道。
苏仁点头,“没错。”
啥?
秦寿?
这是咋取得名儿啊?
郑真这下更蒙了……
自己这不是在做梦吧?咋今晚的一切都这么离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