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走过来，担心地说：“小伙子，你不该这么冲动。这些人背后有人撑腰，不好惹的。”


    “他们背后是谁？”楚凡问。


    “好像是什么林氏地产，”院长叹了口气，“这一片都要拆迁开发，只剩我们这个孤儿院了。他们说给钱让我搬，但这些钱根本不够在别的地方重新建个孤儿院。而且孩子们刚适应这里，我不忍心让他们再换地方。”


    楚凡眯起眼睛。林氏地产，又是林家。


    “院长，你放心，”他说，“这事我来处理。他们不会再来骚扰你了。”


    院长还想说什么，楚凡已经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帮我查一下江城林氏地产，包括这片土地的开发计划，越详细越好。”


    挂断电话，楚凡又给院长留下了一张卡：“这里面有五十万，先用着。孩子们的生活和教育不能委屈了。”


    院长推辞着不肯要，楚凡硬塞到她手里。


    “还有，”他说，“医院里是不是还有几个生病的孩子？”


    院长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听说了，”楚凡说，“明天我陪你去医院，把医药费结清。”


    院长的眼泪掉了下来：“好人啊，你真是个大好人。”


    楚凡摆摆手，转身离开了孤儿院。


    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栋破旧的小楼。窗户里透出温暖的灯光，孩子们的笑声隐约传来。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纯净的东西值得守护。


    第二天上午，楚凡开车来到孤儿院，载着院长一起去医院。


    江城第三人民医院，五楼儿科病房。


    院长带着楚凡来到病房，里面住着三个孩子。一个小男孩腿上打着石膏，另外两个女孩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


    “院长奶奶！”小男孩看到院长，脸上露出笑容。


    院长走过去摸摸他的头：“乖，奶奶来看你们了。”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护士。


    “张院长，”医生的语气很不耐烦，“我昨天就说了，今天必须结清医药费，不然就转院。”


    院长连忙说：“孙主任，我这就去交费。”


    她从包里掏出楚凡给的银行卡，正要去交费处，孙主任却拦住了她。


    “张院长，不是我为难你，”他阴阳怪气地说，“而是医院有规定，欠费太久的病人必须转院。你们这三个孩子，已经欠了快一个月的费用了。”


    “可是我现在有钱了，”院长急道，“我马上就去交。”


    “交了也得转院，”孙主任冷笑，“这是医院的规定，我也没办法。”


    楚凡听出了不对劲。他上前一步：“孙主任是吧，我想问问，医院哪条规定说欠费补交后还要强制转院的？”


    孙主任打量着楚凡，语气更加不客气：“你是什么人？这是医院的内部规定，不需要向你解释。”


    “内部规定？”楚凡笑了，“那我倒要问问你们院长，有没有这个内部规定。”


    孙主任脸色一变：“你少管闲事！”


    楚凡没理他，直接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黄院长吗？我是楚凡，对，有点小事想麻烦你……”


    孙主任听到“黄院长”三个字，脸色更加难看了。


    几分钟后，医院院长黄建国亲自赶到了病房。他看到楚凡，连忙上前握手：“楚先生，真没想到您会来我们医院。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楚凡指了指孙主任：“这位孙主任说，孩子们交了钱也要转院。我想知道，你们医院什么时候有了这个规定？”


    黄院长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他转头看向孙主任：“孙康，怎么回事？”


    孙主任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说！”黄院长厉声道。


    “我……我……”孙主任额头冒出冷汗，“是有人让我……”


    “有人让你赶走这些孩子？”楚凡冷笑，“是谁？林氏地产？”


    孙主任浑身一颤，显然是被说中了。


    黄院长气得脸色铁青：“孙康，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是严重违反医德的行为！”


    “黄院长，我……”孙主任想要解释。


    “不用解释了，”黄院长打断他，“从现在开始，你停职检查。这三个孩子的医药费全免，护理标准提升到VIP病房级别。”


    他转向院长，语气变得温和：“张院长，实在抱歉，是我管理不善。请您放心，孩子们一定会得到最好的治疗。”


    院长感激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楚凡却摇摇头：“不用了，黄院长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些孩子我要转院。”


    黄院长一愣：“转院？楚先生，我保证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不是信不过你，”楚凡说，“而是这里不安全。既然有人想对这些孩子不利，那我就得把他们转到更可靠的地方。”


    “可是……”黄院长为难道，“转院需要我们出具证明，还要接收医院同意。这些孩子的病情比较复杂，一般医院不一定愿意接收。”


    “那就不要一般医院，”楚凡拿出手机，“我给协和打个电话。”


    黄院长倒吸一口凉气。协和，那可是全国顶尖的医院。


    楚凡拨通电话：“喂，李主任吗？我是小楚……对，有三个孩子需要转院，能不能安排一下……好的，谢谢。”


    挂断电话，楚凡对黄院长说：“一个小时后，协和的救护车会来接孩子。麻烦你准备一下病历和资料。”


    黄院长瞪大了眼睛。他知道楚凡有些能量，但没想到大到这个程度。协和那边的人情，可不是谁都能用得上的。


    “至于转院证明，”楚凡看向孙主任，“孙主任应该不会为难吧？”


    孙主任连连摇头：“不会不会，我马上去办。”


    他灰溜溜地离开了病房。


    黄院长尴尬地笑了笑：“楚先生，今天这事是我的失误。回头我请您吃饭赔罪。”


    “不用，”楚凡说，“你们医院也是受害者。真正该查的，是背后指使的人。”


    黄院长明白了他的意思，点点头：“我会配合调查的。”


    一个小时后，三辆崭新的救护车停在了医院门口。护士们小心翼翼地把三个孩子抬上车，院长跟着一起去协和陪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