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对方笑了，“不过你放心，我只是来通知你一声，不会真的动手。”


    “为什么？”


    “因为我查过你的底细，知道你不是好惹的。”杀手说，“再说了，五百万这个价码，在我们这行不算高。没必要为这点钱得罪一个潜力股。”


    楚凡松了口气：“那你打这个电话是想……”


    “我是想和你做个交易。”杀手说，“你再给我五百万，加上赵天成那五百万，一共一千万，我去帮你解决他。怎么样？”


    楚凡沉默了。


    杀手继续说：“这种人渣活着也是祸害，你解决了他，等于为民除害。而且这样一来，你的麻烦也全都解决了，一举两得。”


    “我需要考虑一下。”楚凡说。


    “好，给你三天时间。”杀手留下一个联系方式，就挂了电话。


    楚凡坐在办公室里，陷入了沉思。


    杀人这种事，他从来没想过要做。但是赵天成这个人确实太危险了，如果不彻底解决，以后肯定还会有麻烦。


    而且，这个杀手说得也有道理——赵天成做了那么多坏事，死不足惜。


    三天后，楚凡拨通了那个号码。


    “我同意。”


    “爽快。”杀手笑了，“钱打到这个账户，事成之后我会通知你。”


    一周后，新闻报道了一起车祸——万盛集团老板赵天成在高速公路上发生意外，当场死亡。


    警方初步判断是疲劳驾驶导致的意外事故。


    楚凡看着新闻，表情平静。他知道这件事已经结束了，但是他心里也明白，自己已经跨过了一条不该跨的线。


    “也许这就是代价吧。”他自言自语，“想要保护重要的东西，有时候必须弄脏自己的手。”


    赵天成的死让整个商界震动了一阵子,但很快就被新的热点掩盖过去。万盛集团群龙无首,内部开始争权夺利,根本无暇再找楚凡的麻烦。


    超市的经营逐渐步入正轨。林晓晓的直播也开始有了起色,她的粉丝虽然还不多,但是每场直播的转化率都很高,观众对她推荐的产品认可度很高。


    “楚总,这个月的销售额比上个月增长了百分之三十。”兰姐拿着报表走进办公室,脸上难掩喜色,“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年底我们就能扭亏为盈了。”


    “做得不错。”楚凡点头,“不过不能松懈,我们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改进。”


    就在这时,林晓晓敲门进来。女孩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整,气色好了很多,眼睛里重新有了光彩。


    “楚总,我有个想法。”她有些兴奋地说,“现在很多网红都在做自己的品牌,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试试?”


    楚凡抬起头:“说说看。”


    “我想做一个主打健康食品的自有品牌。”林晓晓打开平板电脑,展示她准备的方案,“现在年轻人越来越注重健康,但是市面上真正健康的零食很少。如果我们能做出高品质的产品,肯定有市场。”


    楚凡仔细看了看方案,发现林晓晓确实下了功夫。从产品定位到目标人群,从成本核算到推广策略,每一项都考虑得很周到。


    “这个想法可行。”他说,“不过自有品牌的投入不小,而且风险也高。你确定要做?”


    “我确定。”林晓晓的眼神很坚定,“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为什么那么多人愿意支持我。后来我明白了,是因为他们相信我不会骗他们。既然这样,我就更要对得起这份信任。”


    “好。”楚凡拍板,“这个项目由你负责,需要什么资源尽管说。”


    接下来的两个月,楚凡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了自有品牌的开发上。他们找了几家靠谱的代工厂,经过无数次的试吃和改良,终于推出了第一批产品——五款不同口味的坚果零食。


    为了保证品质,楚凡坚持使用最好的原料,不添加任何防腐剂和人工色素。虽然成本比市面上同类产品高出不少,但是他相信好东西总会有人欣赏。


    产品上市的那天,林晓晓做了一场直播。她没有夸张的宣传,只是实实在在地介绍产品,甚至把生产过程都展示出来,让观众看到每一个细节。


    “我知道价格比其他品牌贵一些。”她对着镜头说,“但是我保证,这是我吃过最好的坚果零食。如果你们觉得不值这个价,可以直接退货,我绝对不会有任何怨言。”


    直播间里一片安静,然后突然涌进来大量弹幕。


    “晓晓,我们相信你!”


    “马上下单,支持!”


    “终于有良心商家了,必须买!”


    那天晚上,五千份产品在两个小时内全部售罄。第二天,订单还在源源不断地涌来,工厂加班加点都赶不及生产。


    楚凡看着后台的数据,嘴角露出笑容。这才是他想要的结果——用品质说话,用口碑赢得市场。


    但是好景不长。


    就在品牌刚刚起步的时候,楚凡接到了一个电话。


    “楚总,出事了。”兰姐的声音很急促,“有消费者说吃了我们的坚果过敏,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楚凡心里一沉:“什么情况?”


    “不清楚,对方家属已经报警了,说要告我们。”


    “我马上过去。”


    楚凡赶到医院的时候,病房外已经围了一群人。患者的家属情绪很激动,看到楚凡就冲上来要动手,被警察拦住了。


    “你就是老板?”一个中年男人指着楚凡骂道,“你们卖的是什么东西?我女儿吃了差点死掉!”


    “先生,请冷静。”楚凡说,“能告诉我具体情况吗?”


    “还有什么好说的!”男人越说越激动,“就是吃了你们的坚果,半个小时后就开始全身过敏,送到医院的时候都快休克了!”


    楚凡看向警察:“现在病人情况怎么样?”


    “已经脱离危险了。”警察说,“不过医生说确实是食物过敏引起的。”


    楚凡眉头紧锁。他们的产品在出厂前都经过了严格的检测,不应该出现这种问题。


    “我能看看产品吗?”他问。


    男人从包里掏出一袋坚果,扔到楚凡脸上:“看吧!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