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两人前往今天比试的地点。路上，楚凡发现有不少人在拍他，还有人跟着他们的车。


    “看来你真的火了。”颜星瑶调侃道。


    到了会场，楚凡发现今天的观众比昨天多了一倍不止。很多人都是看了网上的视频后专门赶来的。


    王振雄看到楚凡时，脸色很难看，“没想到你还挺会炒作的。”


    “我可没有主动炒作。”楚凡平静地回应。


    “哼，装什么清高。”王振雄冷笑，“不过今天你就没那么好运了。”


    第二轮比试开始，这次的题目确实比昨天难了很多。十件古玩中，有好几件都是极其罕见的珍品，而且每一件都有着复杂的历史背景。


    楚凡仔细观察着每一件古玩，心中暗自佩服王振雄的手笔。这些东西，就算是资深的鉴定师也不一定能全部看准。


    第一件是一个青铜鼎，造型古朴，上面有复杂的纹饰。楚凡仔细观察了纹饰的细节，又检查了铜质的成分和锈蚀情况。


    这是一件西周早期的真品，而且品相极佳。


    第二件是一幅书法作品，署名是王羲之。楚凡看了看纸张、墨迹、印章，心中有了判断。


    这是一件明代的临摹作品，虽然水平很高，但绝对不是王羲之的真迹。


    接下来的几件，楚凡都一一仔细鉴定。有真有假，有的是年代判断错误，有的是完全的仿品。


    最让他印象深刻的是一件玉器，看起来像是汉代的玉璧，但楚凡通过观察玉质和工艺，发现这其实是一件现代用古法制作的仿品，做工极其精细，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两个小时后，鉴定结束。这次王氏集团的专家们明显准备得更充分，答对了八件。


    但楚凡依然是十件全对。


    当结果公布时，现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很多人开始高喊楚凡的名字。


    王振雄的脸色铁青，他没想到楚凡的实力竟然这么强。


    “还有第三轮。”王振雄咬牙说道。


    “随时奉陪。”楚凡淡淡回应。


    比试结束后，楚凡被一群记者和观众围住。各种问题铺天盖地地砸向他。


    “楚先生，您是怎么练就这么厉害的眼力的？”


    “您对成为网红有什么看法？”


    “有没有考虑开直播？”


    楚凡被问得头疼，在颜星瑶的帮助下才勉强脱身。


    回到颜家后，楚凡发现自己的手机又收到了无数条信息。除了各种商业合作邀请外，还有很多网友的私信。


    其中有一条信息让他特别在意，发信人的昵称是“前妻的真相”。


    “楚凡，你现在出名了，但你知道你前妻现在在做什么吗？她正在直播间里说你的坏话，还说要爆料你们离婚的真相。”


    楚凡皱了皱眉，打开了信息里提供的直播间链接。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他的前妻林雪。


    她正对着镜头侃侃而谈：“大家都以为楚凡很厉害，但你们不知道他私下里是什么样的人。小气、自私、还有强迫症…”


    直播间里有不少观众在刷礼物，还有人在评论区附和。


    楚凡看了一会儿，关掉了直播。他没想到林雪会做出这种事情。


    正在这时，颜星瑶敲门进来，“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楚凡把手机递给她，“我前妻在直播间里说我坏话。”


    颜星瑶看了看，“她这是想蹭你的热度。”


    “我知道。”楚凡叹了口气，“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要不要我帮你处理？”颜星瑶提议。


    楚凡摇摇头，“这是我的私事，不应该牵连到你。”


    “那你打算怎么办？”


    楚凡想了想，“我有个想法，但需要你帮个忙。”


    “什么忙？”


    “帮我注册一个直播账号。”


    当天晚上八点，林雪的直播间里聚集了两万多观众。她正在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和楚凡的婚姻生活。


    “你们不知道，楚凡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很有才华，但私下里特别小气。我们结婚三年，他从来没给我买过像样的礼物。”林雪对着镜头委屈地说道。


    弹幕里有人质疑：“真的假的？感觉楚凡不像这种人啊。”


    “我还能骗你们不成？”林雪翻了个白眼，“而且他还有强迫症，家里的东西必须按照他的要求摆放，稍微动一下他就发脾气。”


    “那你们为什么离婚？”有观众问道。


    “还不是因为他太自私。”林雪叹了口气，“整天就知道摆弄那些破古董，根本不关心我的感受。我生病了他都不陪我去医院，说什么要去看一个什么拍卖会。”


    直播间里的观众开始同情林雪，纷纷刷起了礼物。


    “雪姐别难过，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就是，太渣了。”


    “雪姐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林雪擦了擦眼角，“还能怎么样，一个人过呗。不过现在楚凡出名了，说不定会有很多女孩子被他骗。我觉得有必要让大家知道他的真面目。”


    楚凡愣在门口，看着颜星瑶手中晃动的红酒，还有她身上那件几乎透明的真丝睡袍。


    “进来说？”他侧身让开门口。


    颜星瑶踩着柔软的地毯走进房间，将一杯红酒递给楚凡，自己在沙发上坐下。睡袍的下摆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滑开，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今天的鉴定，你怎么看出紫砂壶有问题的？”颜星瑶开门见山。


    楚凡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壶底的印章。”


    “印章怎么了？”


    “泥料是对的，年份也对，但印章周围的泥土结构被破坏过。”楚凡在她对面坐下，“有人用现代工艺修补了壶底的裂纹，然后重新做旧。手法很高明，但在放大镜下能看出细微的差别。”


    颜星瑶盯着他看了几秒：“你说得很轻松，但张大师在古玩界混了三十年都没看出来。”


    “他看出来了。”


    “什么？”


    楚凡放下酒杯：“张大师在看那个壶的时候，眼神停留在壶底的时间比其他地方长三秒。他发现了异常，但选择了闭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