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万顺集团的王总，介绍的情况和鸿源集团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在装修投资上提到了2500万。


    第三家是汇通集团的陈总，同样是京城大公司，同样是雄厚的资金实力。


    轮到楚凡时，他简单地说：“我代表宋氏投资，虽然我们的公司规模可能不如前面几位，但我们对这个项目很有诚意，会根据市场情况给出合理的报价。”


    李主任点点头：“好的，竞标将在明天上午10点正式开始。请各位公司准备好相关资料。”


    会议结束后，楚凡正准备离开，张总突然走过来搭话：“楚先生，看您年纪轻轻就能代表大公司参与这么重要的项目，真是年少有为啊。”


    “张总客气了。”楚凡淡淡回应。


    “不过说实话，这次竞争可能会很激烈。”张总笑着说，“我们三家公司都是京城来的，资金实力雄厚。楚先生要是觉得压力太大，现在退出还来得及，省得到时候价格炒得太高，大家都不好看。”


    楚凡听出了对方话里的威胁意味，但表面上依然平静：“谢谢张总的提醒，不过既然来了，就不会轻易放弃。”


    “那就祝楚先生好运了。”张总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转身离开。


    当天晚上，楚凡接到了宋老爷子的电话。


    “小楚，我已经查过了。那三家公司确实有问题，它们背后的金主是同一波人。而且根据我得到的消息，这些人和你之前得罪的那个岛国势力有关。”


    楚凡心中明白了：“他们这是想通过商业手段报复？”


    “没错。明天的竞标，他们肯定会恶意抬价，让你要么拿不到项目，要么花冤枉钱。这是一箭双雕的计策。”宋老爷子的声音有些凝重，“不过你也别担心，老头子我在商场混了这么多年，还不至于被这点小伎俩唬住。”


    “您的意思是？”


    “明天按计划进行。记住，不管他们出多少钱，你都跟。让他们知道，想要玩这种游戏，还嫩了点。”


    挂断电话后，楚凡琢磨着明天的策略。对方明显是想通过三家公司轮番抬价，让竞标价格远超大楼的实际价值。如果自己跟到底，虽然能拿到项目，但成本会非常高；如果中途放弃，不仅丢了面子，还会让对方觉得自己好欺负。


    正想着，门铃响了。楚凡打开门，是颜星瑶。她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看起来干练而优雅。


    “听说你明天要参与华联大楼的竞标？”颜星瑶直奔主题。


    “消息传得挺快。”楚凡让她进屋坐下。


    “商圈就这么大，有点风吹草动大家都知道。”颜星瑶在沙发上坐下，“我听说有三家京城的公司也参与竞标，你有把握吗？”


    楚凡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对那三家公司了解吗？”


    “鸿源、万顺、汇通？”颜星瑶想了想，“我在京城的朋友说，这三家公司确实存在，但都是最近才成立的。注册资本虽然不小，但实际业务很少。”


    “果然。”楚凡点点头，“看来明天的竞标会很有意思。”


    颜星瑶看出了楚凡的担忧：“如果需要资金支持，颜氏集团可以提供帮助。虽然我们在古董鉴定上是合作关系，但在商业投资上，我觉得也可以考虑联手。”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这件事我能处理。”楚凡婉拒了她的提议。


    颜星瑶点点头，没有勉强：“那你要小心。商场如战场，有些人为了达到目的会不择手段。”


    竞标当天上午，市政府的会议室里气氛紧张。除了四家参与竞标的公司外，还有不少媒体记者和相关部门的工作人员到场观摩。


    楚凡环顾四周，发现三家“京城公司”的代表今天都换了人。昨天的张总、王总、陈总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三个看起来更加专业的中年男人。他们身穿高档西装，举止得体，完全是大企业高管的派头。


    “看来对方准备充分。”楚凡心中暗想。


    李主任站在台上宣布竞标规则：“第一轮底价3000万，每次加价不少于100万。价格最高者获得竞标资格。现在开始第一轮报价。”


    鸿源集团的新代表首先举牌：“3200万。”


    万顺集团紧随其后：“3400万。”


    汇通集团也不甘示弱：“3600万。”


    轮到楚凡时，他平静地说：“3800万。”


    台下响起一阵议论声。很多人原本以为楚凡这样的“小公司”会在第一轮就被淘汰，没想到他的报价居然是最高的。


    第二轮开始，鸿源集团报价4000万，万顺集团4200万，汇通集团4500万。楚凡依然跟进：4700万。


    到了第三轮，价格已经涨到了5500万，远超大楼的实际价值。台下的观众都看出了不对劲，几家公司明显是在恶意抬价。


    李主任也感觉到了异常，但竞标程序必须继续进行。


    第四轮，汇通集团率先报价6000万。台下一片哗然，这个价格已经完全脱离了理性范围。


    鸿源集团跟进：6200万。


    万顺集团：6500万。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楚凡身上，等待他的报价。如果他继续跟进，成本将高得离谱；如果放弃，就等于认输。


    楚凡站起身，环顾四周，然后淡淡地说：“7000万。”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这个价格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


    三家“京城公司”的代表互相交换了眼神，显然也没想到楚凡会跟得这么紧。


    鸿源集团的代表犹豫了一下，然后说：“7200万。”


    万顺集团：7500万。


    汇通集团：7800万。


    楚凡毫不犹豫：“8000万。”


    这下连三家公司的代表都有些坐不住了。按照他们的计划，楚凡应该在6000万左右就会放弃，没想到对方的资金实力如此雄厚。


    第五轮开始，鸿源集团的代表明显有些迟疑。8000万这个价格，即使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负担。


    “8200万。”鸿源集团咬牙报价。


    万顺集团和汇通集团也相继报价，但明显底气不足。价格涨到9000万时，三家公司的代表都开始频繁地接电话，显然是在请示上级。


    楚凡则依然淡定地坐在那里，仿佛这些天文数字和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