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摆着一张圆桌，几把椅子，墙上挂着书法字画。陈虎的几个手下站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看着楚凡。


    “牌九怎么样？”楚凡随意地坐下。


    “好，我喜欢。”陈虎也坐下，“不过得加点彩头，光认大哥没意思。”


    “你想怎么加？”


    “输的人不仅要认大哥，还要交出所有生意。”陈虎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楚凡笑了：“你确定？”


    “当然确定。”陈虎拍拍胸脯，“我陈虎在这一带混了十几年，还没遇到过对手。”


    “那就开始吧。”楚凡点点头。


    陈虎让手下拿来牌九，亲自洗牌。他的手法很熟练，显然经常玩这个。


    “先说好规则，三局两胜。”陈虎边洗牌边说，“每局押十万。”


    “没问题。”楚凡从口袋里掏出支票本，刷刷几下写了张支票放在桌上。


    第一局开始，陈虎发牌。楚凡拿到手的牌是天九配地八，组成天杠，几乎是最大的牌型。


    陈虎看了看自己的牌，脸色有些难看。他拿到的是人七配和五，只是一般的牌型。


    “我输了。”陈虎不得不承认。


    “运气不错。”楚凡淡淡说道，实际上他早就通过透视能力看清了所有的牌。


    第二局，陈虎更加小心地洗牌，甚至让楚凡也参与洗牌。但结果还是楚凡获胜。


    “不可能！”陈虎拍桌而起，“你肯定出千了！”


    “你可以检查牌。”楚凡很平静。


    陈虎仔细检查了牌九，没有发现任何问题。牌是他自己的，洗牌也是他亲自参与的，找不出任何出千的痕迹。


    “再来！”陈虎不甘心，“最后一局！”


    第三局，楚凡故意输了。他不想太过分，给陈虎留点面子。


    “哈哈！我就说嘛，怎么可能连输三局！”陈虎重新燃起信心。


    “那就再来一局定胜负。”楚凡提议。


    “好！”陈虎一口答应。


    这一局，楚凡没有再客气。他利用透视能力和快速的手法，在陈虎不注意的时候换了两张牌，最终以天王对地王的组合获得胜利。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陈虎彻底崩溃了，“你一定是出千了！”


    “愿赌服输。”楚凡站起身，“按照约定，你应该叫我一声大哥了。”


    “我不服！”陈虎怒吼一声，示意手下动手。


    几个混混立刻围了上来，但楚凡的两个保镖更快。不到一分钟，所有人都躺在了地上，包括陈虎。


    楚凡走到陈虎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本来可以让他们杀了你，但我觉得没必要。”


    陈虎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眼中满是恐惧。


    “起来吧。”楚凡伸出手。


    陈虎愣了一下，然后抓住楚凡的手站起来。


    “我陈虎服了。”陈虎低下头，“大哥。”


    “很好。”楚凡拍拍他的肩膀，“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


    陈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没想到楚凡会这么大度，不仅没有赶尽杀绝，反而把他当兄弟看待。


    “大哥，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陈虎犹豫了一下。


    “说吧。”


    “这次找你麻烦，不是我的主意。”陈虎咬咬牙，“是有人花钱让我这么干的。”


    楚凡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谁？”


    “省城的一个大佬，姓林。他说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让我给你点颜色看看。”陈虎如实说道，“他给了我二十万，让我把你的开采场搞黄。”


    “林大佬？”楚凡思索着，“他什么时候回来？”


    “听说这几天就回来了。”陈虎说，“大哥，这个人不好惹，你要小心。”


    楚凡点点头。“我知道了。这件事你做得很好，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我。”


    “是，大哥。”陈虎恭敬地点头。


    离开棋牌室后，楚凡坐在车里思考着。看来那个3号人物已经开始布局了，而且动作很快。不过既然对方想玩，他也不介意奉陪到底。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楚凡和颜星瑶一起在江边散步。夕阳西下，江水波光粼粼，两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


    “今天心情不错？”颜星瑶看着楚凡问道。


    “还行，空山那边的问题解决了。”楚凡笑着说，“而且还多了个小弟。”


    “小弟？”颜星瑶好奇地问。


    楚凡简单讲了陈虎的事，颜星瑶听后摇摇头：“你这个人真是奇怪，明明可以用强硬手段解决的问题，偏偏要用这种方式。”


    “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楚凡说道，“而且陈虎这个人还是有点义气的。”


    两人正聊着，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买花吗？很香的茉莉花。”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女孩提着一篮子茉莉花，正在向路人兜售。小女孩穿着破旧的衣服，脸上有些脏，但眼睛很亮。


    “多少钱一束？”颜星瑶走过去问。


    “五块钱一束，很便宜的。”小女孩怯怯地说。


    “我全要了。”楚凡走过来，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小女孩，“不用找了。”


    小女孩接过钱，眼中满是惊喜。“谢谢叔叔阿姨！”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卖花？家里人呢？”颜星瑶关切地问。


    “我…我要赚钱。”小女孩低下头，“家里需要钱。”


    楚凡蹲下身，和小女孩平视。“你叫什么名字？”


    “小雨。”女孩怯怯地说。


    “小雨，天快黑了，你该回家了。”楚凡温和地说。


    “嗯，我这就回去。”小雨提起空篮子，向楚凡和颜星瑶鞠了一躬，然后跑开了。


    “这孩子真可怜。”颜星瑶看着小雨的背影，“这么小就要出来卖花。”


    楚凡没有说话，但心中有些疑虑。他刚才注意到小雨的手腕上有一些淤青，看起来像是被人抓伤的。


    两人继续往前走，没走多远，楚凡忽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颜星瑶问。


    “你看那边。”楚凡指向前方。


    颜星瑶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刚才的小女孩小雨又出现了，手里重新提着一篮子花在叫卖。


    “奇怪，她不是说要回家吗？而且花篮怎么又满了？”颜星瑶疑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