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看着门外的颜星瑶，心中涌起一阵异样的感觉。月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在她身上，那件冰蓝色的真丝睡袍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进来吧。”楚凡侧身让开。


    颜星瑶走进房间，将其中一杯红酒递给楚凡，自己端着另一杯在沙发上坐下。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台灯，光线柔和而暧昧。


    “你今天的表现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颜星瑶轻抿一口红酒，“包括我。”


    楚凡在她对面坐下，“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能力吗？”


    “知道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一回事。”颜星瑶的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那幅山水画，连张大师都看走了眼，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楚凡转动着手中的酒杯，红酒在杯中形成小小的漩涡。“墨迹的年代感不对，虽然用的是清代老纸，但墨水的成分明显是现代工艺。而且笔法虽然模仿得很像，但缺少那种岁月沉淀的韵味。”


    “这些细节连专业的鉴定师都难以察觉，你却能一眼看穿。”颜星瑶往前倾身，“楚凡，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楚凡笑了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吗？就像你，表面上是商界女强人，实际上对古董鉴定也有很深的造诣。”


    “我只是业余爱好而已。”颜星瑶摇头，“和你比起来差得太远。”


    两人就这样聊着，从古董鉴定聊到艺术收藏，从商业经营聊到人生感悟。红酒的作用下，气氛变得越来越轻松。


    “你知道吗，今天王振雄的脸色有多难看。”颜星瑶忽然笑起来，“我还从来没见过他那么吃瘪的样子。”


    “他设这个局本来就是想让我出丑，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楚凡也笑了，“不过我估计他不会善罢甘休。”


    “你担心他会报复？”颜星瑶的表情严肃起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楚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从不怕麻烦找上门。”


    颜星瑶看着楚凡，眼中有着说不出的复杂情绪。“有时候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本事，还有那种处变不惊的气度。”


    “我就是我，一个普通人而已。”楚凡放下酒杯，“只是运气比较好，学了点东西。”


    “普通人？”颜星瑶轻笑，“普通人能让王氏集团的专家团队全军覆没？”


    就在这时，楚凡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李强。


    “抱歉，我接个电话。”楚凡起身走到窗边。


    “楚哥，出事了。”李强的声音透着焦急，“空山那边有人闹事，几个工人被打伤了。”


    楚凡的脸色瞬间沉下来。“什么人？”


    “看起来像是当地的混混，说我们没有经过他们的同意就在这里开工，要我们交保护费。我们不同意，他们就动手了。”


    “我马上过来。”楚凡挂断电话，转身对颜星瑶说道：“不好意思，有急事需要处理。”


    颜星瑶站起身，“需要帮忙吗？”


    “不用，我能处理。”楚凡已经开始穿外套，“今晚聊得很愉快，改天再续。”


    “小心点。”颜星瑶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楚凡点点头，匆匆离开了房间。


    一个小时后，楚凡赶到了空山的开采现场。现场一片狼藉，几个工人正在包扎伤口，李强脸上也挂了彩。


    “什么情况？”楚凡走过去问道。


    “下午的时候来了七八个混混，说这里是他们的地盘，要我们交保护费。我们没同意，他们就开始砸设备，打人。”李强咬牙切齿，“这些王八蛋下手很黑。”


    楚凡检查了一下受伤的工人，好在都不严重。“他们说了什么？”


    “说什么这里是他们虎哥的地盘，不交钱就别想开工。还说明天还会来。”


    楚凡冷笑一声。“虎哥？很好，我倒要看看这个虎哥有多大本事。”


    第二天一早，那群混混果然又来了。这次来的人更多，足有十几个，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光头男子。


    “昨天的账还没算清楚呢，今天又敢开工？”光头男子嚣张地说道，“我告诉你们，这里是我们虎哥的地盘，想在这里干活，先交保护费。”


    “多少钱？”楚凡从人群中走出来。


    光头男子打量着楚凡，“你是老板？识相点，每个月五万，保你们平平安安。”


    “如果我不给呢？”楚凡淡淡问道。


    “不给？”光头男子狞笑，“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兄弟们，让他们见识见识厉害。”


    话音刚落，十几个混混就要围上来。


    这时，从楚凡身后走出两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正是他的保镖。两人动作迅速，不到三分钟就将这群混混全部撂倒在地。


    光头男子捂着鼻子，鼻血直流。“你…你们敢打我们？知道我们虎哥是谁吗？”


    “我正想见见你们虎哥。”楚凡蹲下身，“给他打个电话，就说有人想和他谈谈。”


    光头男子颤抖着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虎哥…我们被人打了…对方想见你…”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在哪？”


    “空山开采场。”


    “我马上到。”


    半个小时后，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开到现场。从车上下来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脸上有道刀疤，看起来颇有威势。


    “你就是想见我的人？”刀疤男子走到楚凡面前。


    “你就是虎哥？”楚凡上下打量着他。


    “没错，我是陈虎。”刀疤男子点头，“听说你很能打？”


    “还行。”楚凡笑了笑，“不过我觉得用拳头解决问题太粗暴了。不如我们文明一点，赌一局如何？”


    “赌什么？”陈虎来了兴趣。


    “随你选，输的人认对方为大哥。”楚凡提议道。


    陈虎哈哈大笑：“有意思！我喜欢你这个年轻人。走，去我的地盘，咱们好好玩玩。”


    陈虎的地盘是市区一家名为“金龙”的棋牌室，从外表看起来并不起眼，但内部装修却相当豪华。


    “这里是我的主场。”陈虎领着楚凡走进一间包房，“你想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