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暗中的人
作品:《战场归来,我成了男妇联主任》 林叶用手比画着,范围不小。
“正房底下,东西厢房底下,都挖。不用太大太高,能存货,关键时候能猫个人就行。
冬天存白菜萝卜大葱,夏天当个凉窖,放点怕热的东西。
关键是得隐蔽,进出口子开得巧妙点,让人看不出来。最重要的是,防水防潮一定得做到万无一失,不能返潮,不能渗水。”
赵师傅闻言,收敛了笑容,眯起眼,嘬了下牙花子,没有立刻回答。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叶,眼神里闪过一丝探究,又扭头看了看已经修缮一新,地基牢固的房屋。
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耳朵上那根珍贵的烟卷,显然在快速权衡其中的工程量、技术难度和潜在的风险。
【叮。赵师傅,惊讶情绪值+77。】
赵师傅沉吟着,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成了气音。
“林主任,您这想法,可不小啊。这要是放以前旧社会,那可是大户人家、深宅大院才搞得起的玩意儿。
有的甚至能连通好几进院子,正房厢房底下都挖?这土方量海了去了。而且特别费工费时,底下得重新做防水,砌砖墙,搭顶子,预留通风孔。
可不是挖个菜窖那么简单,是个大活”
林叶一听有门,立刻表态,语气果断。
“钱不是问题。只要活儿好,该加多少工料钱,您直接说个数。我只有一个要求,质量必须过硬,保密性要好。”
他的语气很坚决,透着一股不差钱的底气。
赵师傅看着林叶底气十足的样子,又联想到这位年轻主任的手段、身份和最近掀起的风浪,眼睛转了转,脸上露出一种“我懂了”的表情。
仿佛明白了林主任要这大规模地下室肯定不只是为了存白菜萝卜那么简单,或许是为了藏些更重要的东西?但他很识趣地没有多问一句。
【叮。赵师傅,兴奋情绪值+99。】
“成。既然林主任您信得过我老赵,也舍得花钱,这活儿我接了。”
赵师傅猛地一拍大腿,脸上放出光来。
“不瞒您说,早年间跟着师傅确实给不少贝勒府,大宅门干过这活儿,有经验。知道里面的门道。
保证给您弄得结结实实,跟地上房子一样牢靠。暗口子做得巧,保证谁都看不出来。
里头砌二四墙,洋灰抹缝,再给您刷上防潮的桐油,铺上两层油毡,防潮绝对没问题。比地面上的房子还干爽。保证您满意。”
“那就这么说定了。具体怎么挖,结构怎么布局,口子开在哪里最隐蔽安全,您是老把式,经验丰富,您全权负责设计,我只管验收和付钱。”
林叶很高兴,这赵师傅果然是个有能耐、有见识的老师傅,看来找对人了。
“得嘞。包在我身上。您就放一百个心。”
赵师傅满脸放光,兴奋地搓着手,这又是一笔可观的大生意。
“不过林主任,咱得把丑话说前头,这动静可比单挖一个地窖大多了,土方要偷偷运出去,人工、砖石、洋灰、油毡等等,这工钱料钱至少得再加这个数。”
他先是伸出两根手指,然后犹豫了一下,似乎觉得可能不够,又小心翼翼地加了一根,紧张地看着林叶的反应。
林叶眼皮都没眨一下,平静地问:“三百万?没问题,只要质量达标,隐蔽性好,钱不是问题。”
说着直接从背包拿出二百万递了过去。
赵师傅顿时笑逐颜开,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痛快。林主任您真是痛快人。没说的。绝对给您弄得妥妥的。保证您这院子,地上地下,都是这个。”
他翘起大拇指。
正事谈完,林叶心情舒畅,看着规整的院子,又想起个关乎生活质量的大事。
“对了,赵师傅,还有个事。您看能不能在院里找个合适的角落,比如西南角或者东南角,给我修个旱厕?
就那种带厚木盖子、砌得高点、味道能小点的。”
他实在受不了又脏又臭、苍蝇横飞的街道公厕了,迫切想要改善一下自己的如厕环境。
赵师傅一听这个,刚才的兴奋劲顿时消了一半,脸上露出实实在在的为难和苦笑。
“哎呦,我的林主任,这个可真不好办,忒麻烦。不是技术不行,是这味儿和日后清理是个天大的麻烦事儿。
独门独院虽然好,但这粪坑总不能就在自己院里刨吧?夏天味儿大招苍蝇蚊子不说,关键是这清理您找谁掏啊?
以前旧社会都是有专门倒马桶的粪夫,走街串巷。现在新社会了,虽然也有清洁队,但人家只负责收公厕和集中倒粪点儿的粪肥,统一运去郊区肥田。
单独上门来给您掏一个院子的,这人家没这规矩,也请不动啊。”
他搓着手,一脸您这可就真难为我了的表情。
【叮。赵师傅,尴尬情绪值+44。】
林叶一听,也立刻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
是啊,这是五十年代,没有抽水马桶,没有化粪池,更没有专业的吸粪车。旱厕的清理是个无法回避的现实难题,除非他愿意自己动手。
想想那“黄金万两”的场景,他立刻打了个寒战,彻底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看来这生活条件的改善,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还得一步步来。
真羡慕以前穿越的前辈,脑袋一拍就能整个厕所。
“得,明白了。那就先这样吧。厕所的事以后再说,再想别的办法。”
林叶有些扫兴地摆摆手,暂时放弃了这项改造。
又在院子里转了两圈,和赵师傅敲定了地下室入口的大致方位和几个需要注意的细节,林叶这才背着手,溜溜达达地离开了芝麻胡同。
解决了地下室这件大事,他心里轻松了不少,开始琢磨着去哪儿祭一下嗷嗷待哺的五脏庙。
刚走到胡同口,迎面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低着头,步履匆匆地往这边走,手里还拎着个网兜,里面装着几棵蔫了吧唧的小葱,差点跟他撞个满怀。
那人抬起头,正是阎埠贵。
他依旧戴着那副用胶布缠着腿的破旧黑框眼镜,脸上带着惯有的精明和一丝挥之不去的忧虑。
看到林叶,他明显愣了一下,尤其是看到林叶这身休闲打扮从芝麻胡同出来,随即脸上迅速堆起讨好的笑容。
“哎呦。林主任。真巧,您这是来看房子进度?”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语气热络得有些过分。
林叶看着阎埠贵,想起他那天夜里让儿子送来的那封关于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举报信,心里不由得冷笑一声。
这老小子,算计是真能算计,消息也灵通,但胆子也是真小,只敢躲在背后递小纸条,从来不敢正面站出来。
“嗯,随便看看。礼拜天没事出来溜达溜达。阎老师这是买菜去了?”
林叶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没什么深谈的兴致,目光扫过他网兜里那点寒酸的小葱。
阎埠贵似乎没察觉到林叶的冷淡,他往前凑近半步,声音压低了些。
“林主任,您听说了吗?就昨天下午,纺线胡同老刘家居然真敢把他闺女卖给西郊的光棍汉。结果被咱们派出所的同志当场抓获。”
【叮。阎埠贵,表现欲情绪值+66。】
林叶淡淡地看着他表演,心里门清,这阎埠贵无非是想借此机会套套近乎,表表功。
“嗯,听说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敢顶风作案,就是这下场。”
林叶依旧没什么表情,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阎埠贵见林叶反应不大,眼珠一转,带着几分谄媚。
“要我说,这还是林主任您领导有方。
妇联一成立,这雷厉风行,这歪风邪气就被刹住了。咱们这片的风气眼看着就好起来了。真是百姓之福,妇女之福啊。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林叶已经没什么耐心听这些毫无营养的马屁了。
他对这种算计性的讨好实在不感冒,直接打断了他。
“阎老师过奖了,都是分内工作,依法办事而已。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还有点私事。”
说完,不等阎埠贵再开口,对他点了点头,便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丝毫没有继续闲聊的意思。
阎埠贵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看着林叶渐行渐远的背影,表情变得有些尴尬。
他扶了扶眼镜,小声嘟囔了一句。
“官威见涨啊。”
也转身快步离开了,背影显得有些灰溜溜和失落。
【叮。阎埠贵,失落情绪值+55。】
打发走了阎埠贵,林叶感觉肚子更饿了。
他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最终在一个看起来还算干净、冒着热气的小摊前坐下,要了一碗豆汁儿和两个焦圈。
豆汁儿那酸涩古怪的味道让他喝第一口就差点没直接吐出来,皱着眉头勉强就着炸的酥脆的焦圈吃了下去。
“这玩意儿到底好喝在哪儿了?”
填饱肚子后,他又去东单信托商店转了一圈,想淘换一辆二手自行车,但看上的几辆不是价格太高就是太破,最终也没成交,只是大概了解了行情。
溜溜达达一天,看看市井百态,听听小贩吆喝,直到夕阳西下,天色渐晚,他才拖着略显疲惫但精神着实放松了不少的脚步往回走。
这一天虽然没什么实质收获,但这种不用思考、不用对付禽兽、不用揣测谜语、纯粹放空的感觉,让他这一周来始终紧绷的神经得到了极大的舒缓。
回到街道办后院,天已经黑透了。院子里静悄悄的,其他宿舍的灯大多黑着,估计都出去过周末或者回家去了。
一片寂静中,只有夏虫在角落唧唧鸣叫。
他摸出钥匙,借着微弱的月光,走向自己那间宿舍的门。
就在钥匙即将插入锁孔的瞬间,他的动作猛地顿住了,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法,瞬间从放松状态进入极致警戒。
眼睛微微眯起,锐利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落在自己门框下方一个极其不显眼、靠近地面的位置。
那里,原本他早上离开时,故意撒上的一层薄薄的、几乎看不见的尘土上面,赫然多了一个模糊的、不属于他的脚印痕迹。
林叶的心猛地一沉,刚刚放松下来的所有神经瞬间重新绷紧,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紧。
又来?妈的,老子是妇联主任,不是管国家大事的,这都几次了?
休息日?放松?去他妈的休息日。
他缓缓直起身,没有立刻开门,空气仿佛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