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趁势说教

作品:《第一宠婚:前夫求放过

    救护车鸣叫声在头顶响起,薄郁珩浑身僵硬地躺在担架上,机械地回答医生的问话。


    此刻,她只觉腹部坠痛感愈发明显。


    恐惧,刹那间涌进脑子,让她无法多做思考。


    孩子,是妈咪大意,求求你不要离开……


    泪水溢出眼眶,薄郁珩怔然地盯着白色车顶,浑身泛凉。


    京城中心医院。


    一道黑影如风,飞快奔向急诊区。


    隔开的白色布帛就被男人一手拽开。


    “哎,先生,医生正在检查呢,请您回避一下。”护士赶忙拉住他,不满提醒。


    赵北渊冷眼扫去,护士顿感浑身僵硬,捏住男人衣袖的手好像突然触电,惊恐松开。


    赵北渊冷哼,一步跨至床边。


    他看向检查中的医生,难得安静,只是伸手去握住薄郁珩的手。


    触手,冰凉凉一片,赵北渊皱眉。


    他的赵太太,这次被吓惨了。


    几分钟后,医生放回触动仪。


    她看向薄郁珩,温声说,“没出血,外伤还没影响到胎儿,但你以后切记要留心,别在冒冒失失,不是每次都有幸运光顾。行了,你回家多躺着,若感到腹部还疼,就服用安胎药。”


    “我……的孩子真没事吗?”薄郁珩一怔,肚子一直在疼,心中不由惴惴不安。


    “没事,你太紧张了,心理作用。”医生微笑,视线一转,看向赵北渊,“作为准爸爸,你要多陪伴准妈咪,帮助她纾解情绪。宝宝虽还没有思想,但夫妻间有爱互动,有利胎儿成长,现在你带准妈咪回家吧。”


    “嗯,谢谢。”赵北渊暗松口气。


    天知道,当他接到薄郁珩入院消息,又听到她嘴里哭嚷着肚子痛,孩子没了……


    他几乎要崩溃。


    一是悲痛,二是若连系他们的唯一纽带不存在,他和她就没有未来。


    他不能失去她。


    赵北渊盯着那张俏脸紧绷着,他嘴角蠕动几下,让自己扯出一丝亲和笑容。


    他声色温柔,仔细聆听,能发现一丝来不及掩藏的紧张,“医生说你和宝宝都没事,放轻松点。”


    “嗯。”薄郁珩抿着唇,惊魂甫定,还没能回神。


    目光专注地看女人几眼,赵北渊长臂伸到女人腿窝与薄背。


    薄郁珩只觉身体忽然悬空,发觉自己被男人抱着走,周围来往的人们纷纷投来暧昧目光。


    小脸瞬间红润,她轻拍下男人胸膛,咬唇说,“别人都看到了,快放我下来。”


    “看就看,我们又不是偷鸡摸狗的关系。”赵北渊稳稳地抱着,特意放慢脚步,减少颠簸感。


    的确不是,但她没兴趣成为别人眼中耍戏的猴子呀!


    薄郁珩气闷,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一时哑口无言。


    赵北渊看着她俏红脸色,眼底滑过一抹喜色。


    他就看不惯她一副白惨惨的模样。


    孕妇为大,赵北渊断不想薄郁珩气坏身体,温声解释,“医院地板滑,你方才又心不在焉,我怕你又摔倒。”


    又!


    滚落扶手电梯一幕,再次涌现,薄郁珩瞬间消气,乖乖待在赵北渊怀中。


    抱就抱吧,反正挺舒服,她也不用花力气走路。


    她不亏。


    赵北渊瞅着女人低眉顺目,首次为此感到开心。


    他喜欢她的依赖与信任。


    五分钟路程,由于抱着毕生珍宝,赵北渊足足用了二十分钟,才走出医院。


    一心惦记孩子,薄郁珩难得不觉奇怪,相当配合赵北渊。


    车上,赵北渊将薄郁珩轻放在后座。


    臀部粘到柔软真皮座椅,薄郁珩不由蹙眉。


    她回头,目光迷恋地望着赵北渊双腿,忍不住比较与感慨。


    再昂贵的皮椅,都抵不过人肉垫子呢。


    “还想我抱?”赵北渊敏锐留意到薄郁珩神态,嘴角一勾,戏谑问。


    贪念被戳破,薄郁珩欲盖弥彰地迅速扭头,“当然不是!只是……刚才辛苦你了,谢谢。”


    瞬间激动后,语气又回归疏离。


    赵北渊眼神顿沉,神色冷酷。可他看到薄郁珩小手一直贴在腹部,冷冽眉眼又逐渐柔化。


    赵太太比以前要在乎孩子了。


    一想到今天另一个结果,赵北渊心生出一丝恐惧。


    他握住女人小手,严肃说,“以后不要随便见人,即便你想见,也要我陪同。另外,企图伤害你与孩子的人,我绝不放过!”


    一愣,薄郁珩急忙回头,“厉伯母不是有意,你不能对付她……”


    “这次是侥幸,若你流产,你还能原谅她吗?”赵北渊暴怒,厉声打断她。


    “……我做不到。”薄郁珩浑身一僵,唇瓣张合着,沉重低头。


    即便对方无心,但孩子没有了,她或许会发疯地报复凶手。


    猜想着,薄郁珩望着自己平坦小腹,后悸使然,令她情绪有所波动。


    忽然,一串泪水毫无预兆划过脸颊。


    怕他人看到,薄郁珩急忙擦干,同时欲图控制好情绪。可泪腺好像爆发,不管她怎么暗示自己,却停不住流泪。


    白皙额头青筋暴起,薄郁珩死咬着唇,似承受着极大的痛苦,而没法抑制的状况,有令她难以接受。


    薄郁珩,错在你,你没资格哭,别再出洋相了!


    薄郁珩内心不断吼着这句话,每一声过后,非但没有减轻,心情反倒愈发沉重,似有千斤重担压在心脏,远超重负。


    赵北渊将她所有神情看在眼里,嘴角紧闭,心疼女人的坚强与隐忍。


    长臂一伸,他轻柔地抱住薄郁珩,安慰着,“不要自责,是我的错,没保护好你。”


    不是!


    薄郁珩摇头,复杂心情在男人温柔呵护下,彻底爆发。


    两手揪住男人胸前衣料,薄郁珩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边哽咽说,“是我……我独自外出,还没点自觉,总以为自己还是一个人……赵北渊,对不起……是我还没彻底接受怀孕的事实,才发生这种小概率的意外,对不起……”


    看到女人泪流满面,严厉地自我责备,赵北渊心如刀割。


    但他又高兴,因为痛苦的教训,总有超乎意外的收获。


    顺势,赵北渊说教,“以后不要犯,我和宝宝就愿意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