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厉叔叔,为什么要这样

作品:《第一宠婚:前夫求放过

    先前,她会回避厉父。


    可合作项目经历这次小风波,薄郁珩自认负责人,不应让私人感情影响公事。


    还有某些小细节,她比较清楚。


    她去洽谈,再适合不过。


    事不宜迟,薄郁珩结束手头工作,便前往厉氏。


    三十分钟后,厉氏顶楼。


    总裁秘书望去,热情迎接,“薄小姐,许久不见。”


    秘书跟随厉灏多年,见证薄郁珩与厉灏的坎坷爱情。


    如今物是人非,令人不无唏嘘。


    “许姐,厉总在办公室吗?”见到老熟人,某些记忆不受控制涌出,薄郁珩果断掐灭,将注意力移回正事。


    “厉董事长好像刚出去接电话了,他应该很快回来,你在办公室稍等片刻吧。”许秘书友善笑道。


    她们是老熟人,而薄郁珩比她更熟悉这间办公室,她没必要防范。


    “麻烦你了。”薄郁珩礼貌回应。


    许秘书微笑,给她端上茶点,“我还有工作,就不招呼你。”


    薄郁珩嘴角挂着浅淡笑容。


    门关上,室内回归宁静。


    薄郁珩环顾四周,与记忆深处一模一样。


    回忆泛滥,连带某些埋藏在最深处的感情,如藤蔓,疯狂生长,蔓延。


    指尖拂过红木办公桌,视线落在那张黑色大班椅。


    中规中矩的款式,那里却曾坐着她此生唯一爱过的男人,厉灏。


    那日,他与父母吵架后,带她到这里。


    “小珩,他们上一代人的事与我们无关,我们不需要为他们的仇恨埋单。即便爸妈不同意,我还会娶你。等我挑个良成吉日,你就安心做我新娘吧。”


    “丑媳妇终要见公婆,我们以后不会一辈子不相见,关系不好搞僵吧。”


    “等我们结婚,你生几个大胖小子,他们一定笑的见牙不见眼。什么仇恨,都是扯淡。”


    “厉灏,我怎么觉得你在骗我给你生孩子?”


    “咦,你看出了,今天好像比较聪明。”


    “好啊,你敢取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哎,你有本事别跑啊,你给我站住!”


    犹如昨日,欢声笑语在耳边清晰回响。


    刹那间,薄郁珩不由恍惚。


    只是,回忆终究成过往,他们都无法回到过去了。


    薄郁珩轻叹。


    若有若无的一声叹息,不知包含多少年少青春与深入骨髓的纯真情爱。


    视线一转,夹过愁绪目光落在桌面一个墨绿色烟灰缸。


    薄郁珩拿起烟灰缸,指头轻摁一下,烟灰缸本来放置地方出现一个巴掌大的小洞。


    洞里别有洞天,白色纸团塞得满满。


    薄郁珩摊开一张小纸团,一串清泪瞬间滑落。


    纸团写着,小珩,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所以我会一直等你回来。


    晶莹泪水悄然低落在光滑桌面,不久便凝成一滩水渍。


    双手捂脸,薄郁珩低声抽泣,“厉灏,原来你都知道。”


    既然明白,为什么还要等她?


    这个烟灰缸不伤感情,他们决定生气也要沟通。


    但顾及两人颜面和心底的小自尊心,以小纸条留言。


    有时,他们难以说出口的话,也逐渐用纸条方式传达。这是他们的小秘密,也是特殊情趣。


    如今,成了感情无果的见证物。


    薄郁珩继续揉开其他纸团,内容无一不在诉说着厉灏对她的爱恋与思念。


    悲伤情绪弥漫,薄郁珩不小心一推,烟灰缸摔到地上。


    清透的墨绿色碎片,撒了一地,似人心涧那条极深的沟壑。


    一愣,薄郁珩记起今天任务,迅速整理妆容。


    她看眼满档的纸团,重新摁下开关,洞口被挡住。


    这些感情终究与她没有关系了。


    深吸口气,薄郁珩拿文件扇着眼睛,想消除哭过的痕迹。


    随即,她弯腰去收拾地上狼藉,蓦然瞄到几个字眼。


    身形一僵,她迟疑一下,小手抽出纸篓内的一团废纸。


    若能选择,薄郁珩宁可自己不曾来过厉氏,她也不会发现残酷真相。


    门外,厉父返回,许秘书恭敬汇报,“董事长,薄小姐就火箭项目的合作,在办公室等你很久了。”


    薄郁珩?


    似想到某事,厉父神色冷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进入办公室。”


    “可薄小姐……”看着厉父神色阴沉,许秘书急忙道歉,“董事长,对不起,是我疏忽,绝无下次。”


    厉父冷哼,快步走入办公室。


    “小珩,你来前,怎么不来电话通知?让你等久,我心里过意不去啊。”厉父眉目慈仁,温和道。


    一抬头,就看到薄郁珩面色冰冷。


    薄郁珩把捡起的纸张面向他,声色嘶哑,“厉叔叔,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纸张内容,正好是厉氏平台所泄露的用户信息部分,落款有厉父的签字。


    证明事情由他一手谋划。


    事情败露,一丝愧疚滑过眼底,厉父冷脸,反问。


    “小珩,你心性不坏,我不想伤害你。但赵北渊恶盈满贯,厉灏即便醒来,我也难消心头恨意。我儿子无辜受累,凶手还逍遥法外,换做你,你会怎样?”


    她可能会更心狠手辣。


    可问题在于,赵北渊不曾伤害厉灏啊!


    “厉叔叔,我们不是都说清楚吗?赵北渊不是凶手,厉灏发生车祸或许是意外。即便不是,与赵北渊都没关系。”薄郁珩心痛,又焦急,解释道。


    伤人犯法,赵北渊怎会为她,做出这等无法理喻的事。


    这么简单的问题,他们为什么不相信?


    “你和赵北渊是夫妻,自然帮他隐瞒。”厉母跟在后面,讥笑反驳。


    薄郁珩抿着唇,神色悲怆。


    厉母心有怨气,指着薄郁珩,愤怒大骂,“你无话可说了?薄郁珩,我早该看透,你们薄家都是一群薄情寡义的人,当年我就不该心软,同意和厉灏在一起。否则……我的傻儿子在承受相思痛苦时,还要被你连累,成了植物人。薄郁珩,你陪我儿子!”


    突然,她张牙舞爪,扑向薄郁珩。


    厉父及时拦住,复杂看去,“看在厉灏面上,我不会害你。但以后,不要再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