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重返婆罗洲
作品:《山海戒指》 金字塔的建造速度加快了。林安的意识“悬浮”在工地之上,见证着奇景:
巨石在淡蓝色的灵能光辉环绕下,如同失重般漂浮、挪移、精准落位,发出沉闷又宏大的轰鸣。
伏羲一脉的人族“地理师”手持骨筹罗盘,不断勘定方位,修正阵法节点,确保塔基与大地的“气脉”相合。偶尔出现偏差,引发小范围地气紊乱,土石震颤如同活物挣扎,立刻被他们引导平息。
利莫里亚的“共鸣者”盘坐在特定角落,哼唱着古老悠扬的无词歌谣,周身散发出柔和的乳白色光晕。光晕所及之处,被切割的山体创口开始弥合,受惊扰的精怪小灵得以安抚,甚至连坚硬的石头都仿佛带上了一丝温润的光泽。
林安敏锐地感知到,这歌声并非简单的安抚,它本身就是一种共振,引导着地脉能量温顺地流入塔基预设的灵纹凹槽之中。
玛雅工程师的核心团队则在塔内深处,用指尖凝聚的星辰光芒,在巨大的石壁或特定的金属板上,雕刻着繁复到令人头晕目眩的几何阵列和能量回路。
那些图案时而如同星辰密布,时而又化作无尽的莫比乌斯环般扭曲的拓扑结构,每一个节点都在虚空中闪烁微光,散发出玄奥莫测的法则气息,它们是构成“宇弦谐振符阵”的基础。
终于,一座宏伟壮丽的石头金字塔耸立在加牛洲的平原上。它没有繁复的雕饰,只有最原始几何线条的磅礴力量,沐浴在永恒变换的星光与阳光下,散发着莫名的威压与空灵。
共频之刻,来临了。
某个月圆之夜,星辰排列形成奇特的阵列。金字塔顶端的特殊尖晶石开始汇聚光芒。地脉能量通过地下的灵纹网络汹涌而来,天空中无形的“星辰以太能”如同被磁石吸引,化作肉眼可见的、淡银色的光带旋涡,疯狂地涌入塔顶!
嗡——!
整座金字塔发出了低沉而恢弘的嗡鸣,如同一个沉睡的巨人开始呼吸。塔身表面,那些被雕刻的几何阵列瞬间被点亮!淡蓝色的能量光流在符文中奔流不息,形成一幅在暗夜中璀璨夺目、覆盖整座巨塔的立体光网!
轰!
一道凝练如实质、散发着纯净银蓝白三色光晕、核心深处闪烁着完美菱形几何虚影的巨大能量光柱,如同刺破苍穹的利剑,从塔尖骤然爆发!宏伟的能量光流如同星河瀑布,从耸立在大地的数座巨大金色金字塔顶端喷薄而出,光柱无视了大气层的束缚,瞬间洞穿了虚空,其目标——远在轨道彼端的黯淡火星!
巨大的能量柱稳定而璀璨,是秩序与合作的结晶。金字塔下方,玛雅人、神情坚毅的东方面孔,以及少量气质超凡的利莫里亚精英,正共同维持着复杂的仪式阵列。他们的能量彼此交织,化作沟通星体的桥梁,与金字塔形成的能量结构完美共振。
这一幕震撼天地,光柱照亮了整个夜晚,将大地与天空短暂地连为一体,充满了超越时代的、冰冷的、近乎神迹的科技与神性完美交融的美感。
远方半兽族的领地传来不安的咆哮,弱小精怪们躲藏起来瑟瑟发抖。而参与建造的三方族众,无论是玛雅人、人族还是利莫里亚人,都沐浴在这光柱逸散的能量波纹中,感到精神前所未有的清明、振奋甚至隐约有一丝升华感。
林安似乎捕捉到了一丝宿命之力,这股力量在这股庞大能量面前也微微颤动,仿佛被其带动共鸣,让他对精神与能量的理解更深了一层。
“成功了!”人群中爆发出压抑许久、却又充满敬畏的欢呼。
能量光柱持续了约一个时辰才缓缓熄灭。金字塔恢复沉寂,但那塔尖的尖晶石,依旧有微弱的星光缓缓旋转,如同呼吸。
林安的神念立刻“捕捉”到一丝微弱却纯正的、源自火星方向的精神本源波动,正通过无形的渠道,反向流淌回金字塔内部深处被储存起来。玛雅人的目标,初步达成了!
然而,涟漪终将扩散成浪潮。
金字塔的成功与它所展现的宏大能量应用,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了远超加牛洲范围的巨大波澜。
首先反应的是加牛洲的“邻居”。罗洲的犹神教据点中,负责监视地星异常能量的高阶祭司感应到了这股强横且指向明确的能量爆发。菱形星核的能量波动!
这立刻触动了教廷最深层的秘密档案。
“查!那是什么东西?谁在利用如此古老的宇宙造物能量?!”冰冷的电波带着犹神教特有的、混合着贪婪与命令气息的“神念”在虚空中传递。两次星际战争和神尊级战争后,地星宇宙近地太空的菱形发射器和地星地表的灵性金字塔大部分被摧毁,各方对此的态度都呈现微妙的默认。
犹神教阵营担心高维仙界的与地星的仙界监察者取得联系,从而暴露帝神意图;帝俊阵营则担心祖犹那条蜥蜴借此机会寻找到逃离地星的办法,从而给银河系带来更深层次的麻烦,甚至那藏于暗处的撒旦现在还未显露确切的踪迹。
与此同时,罗洲的“电性文明”控制中枢开始转向,无形的探测器如同触手,悄然伸向加牛洲的方向。
同时,盘踞在灼阳洲以及其他几块隐秘大陆上沉睡的异神、古老道统的残留者们,也纷纷被这股能量波动惊醒。这些存在有的充满了纯粹的觊觎,有的则因能量特性而联想到了某些宇宙辛秘或失落的神物,心思各异。
最为直接的影响,是示范效应!
玛雅金字塔的巨大威能,通过地脉网络的共振、通过目睹者的口耳相传、甚至通过某些精神强大的存在隔着遥远的空间感知……如同一场席卷全球的风暴,迅速传播开来。
“听说了吗?南方的蛮荒之地,建起了一座‘星光之塔’,可以勾连星辰伟力!”
“据说那是沟通神界的阶梯!”
“能汇聚天地灵气,引星光淬体!让人脱胎换骨!”
“是秘宝!绝对是掌控天地能量的终极秘宝!”
地星各处,尤其是本身就拥有一定灵性传承或对力量极度渴望的文明、部落、乃至那些妄图效仿上古神道的修炼者,全都疯狂了!
神州本土,一些对伏羲、女娲道统理解出现偏差的小宗派开始尝试模拟金字塔结构,妄图在名山大川中也建立能量汇聚点。罗洲的犹神教势力,虽然对这神秘力量的来源警惕,但也从中看到了巨大的利用价值和威胁,教廷直属的、带着浓重科技神教气息的“方尖碑”改造项目被秘密加速提上日程。
然而……纯粹的壮举难敌人心叵测。这跨越星际的璀璨神迹,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引爆了地星贪婪的海洋。
尼罗河谷地的某个神秘祭司团体,根据传说和图腾指引,悄然开始了用巨石堆砌尖锥形建筑的活动,试图重现传说中的“天梯”。更不用说远离主文明圈的其他大陆上,各种规模不等、形态各异的石塔、土台如同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每一个建造背后都充满了对力量的渴望、模仿的冲动和血腥的奴役,形成了一股畸形的“金字塔热潮”。
林安的意识突然微缩,漂浮在时空虚界之上,如同上帝视角,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看”到欲望如同瘟疫般蔓延,地星的能量场域因这些杂乱无章、缺少玛雅人精密符阵和利莫里亚精神引导的仿制品而出现不稳定的乱流,如同水面被无数贪婪之手搅动起浑浊的漩涡。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种焦躁、狂热的气息。
然而,就在林安神魂中诞生不久的宿命念力因感应到这全球能量紊乱而试图推演其未来走向时,异变突生!
当罗洲方向那带着犹神教特有冰冷扫描意味的“探测触角”极其隐蔽地、恶毒地试图侵入加牛洲那座刚刚完成一次完美发射的金字塔内部核心时,玛雅人设下的、用于反制未知窥探的矩阵瞬间被激活!
嗡!
整座金字塔再次光芒大盛!并非为了能量投射,而是启动了守护反击!核心符阵流转,爆发出强烈的空间排斥波。
轰隆隆——!
一道粗大扭曲的银白色能量束并非射向天际,而是撑起了一个碗形光罩,‘倒扣’在了金字塔核心及周边区域。
战争的阴云,如厚重的铅灰色幕布,再次沉沉地压在了加牛洲的上空。原本宁静祥和的大地,瞬间被战火的喧嚣与死亡的恐惧所笼罩。天空中,不时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那是远征军舰队与魔族信徒的交锋,绚烂的魔法光芒与冰冷的金属炮火交织在一起,将天空染成了一幅末日的画卷。大地在颤抖,山脉在哀嚎,河流被鲜血染成了赤红色,曾经肥沃的土地如今布满了弹坑和焦土。
犹神教祖犹座下的几位真神,神情肃穆地站在远征军舰队旗舰的指挥舱中。他们身上散发着强大而神圣的气息,璀璨的神光环绕着他们的身躯,宛如璀璨的星辰。
他们率领着由无数战舰组成的远征军舰队,驶向加牛洲的各个战场。这些战舰造型各异,有的如巨大的鲸鱼,在宇宙中遨游;有的如锋利的宝剑,直插敌人的心脏。舰队所到之处,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能量风暴,将“魔族”信徒的防线冲击得支离破碎。
然而,犹神教的远征军舰队并非这场战争的唯一参与者。在黑暗的角落里,撒旦的那些真正魔族信徒趁此机会也随之冒了出来。
他们如同邪恶的阴影,从深渊中爬出,张牙舞爪地向加牛洲扑来。魔族信徒们身形扭曲,身上散发着刺鼻的硫磺气味,他们的眼睛闪烁着邪恶的红光,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黑暗武器,口中念念有词,召唤出各种邪恶的魔法和怪物,与犹神教的远征军舰队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在这场混乱的战争中,林安却并未参与其中。他静静地站在一片废墟之中,望着远处那硝烟弥漫的战场,眼神中透露出忧虑和无奈。他深知这场战争的残酷和无情,也明白自己在这场战争中无法发挥太大的作用。与其在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中白白送命,不如寻找一条能够延续文明火种的道路。
就在这时,林安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一些尼比鲁阿努纳奇人居民与玛雅人工程师身上。尼比鲁阿努纳奇人居民身材高大,皮肤呈蓝色,他们身上穿着先进的科技装备,眼神中透露出智慧和冷静。玛雅人工程师则是一群身材矮小但头脑灵活的人,他们擅长各种机械和建筑技术,身上背着各种工具和图纸。他们正在忙碌地组装着一艘奇特的飞船——“蝶形”飞船。
林安毫不犹豫地朝着他们走去,他的身影在废墟中显得格外坚定。尼比鲁阿努纳奇人居民和玛雅人工程师们看到林安走来,纷纷向他投来了友善的目光。经过一番简单的交流,林安得知他们计划乘坐这艘“蝶形”飞船逃离加牛洲,前往因比鲁阿努纳奇人所在的婆罗洲,延续他们的文明火种。
林安加入了他们的行列,与他们一起为飞船的起飞做着最后的准备。他运用自己的知识和技能,帮助尼比鲁阿努纳奇人居民和玛雅人工程师们解决了一个又一个技术难题。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蝶形”飞船终于组装完成。这艘飞船外形独特,如同一只巨大的蝴蝶,翅膀上闪烁着蓝色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能量。
随着一声巨响,“蝶形”飞船的引擎启动了,强大的能量波动将周围的废墟都震得颤抖起来。飞船缓缓地升上了天空,如同一只蝴蝶在天空中翩翩起舞。林安透过飞船的窗户,望着下方那被战火笼罩的加牛洲,心中充满了不舍和忧虑。
他知道,这片曾经孕育了无数文明的大地,如今已经变得千疮百孔,但他也相信,只要文明的火种还在,就一定有重新繁荣的那一天。
“蝶形”飞船在太空中穿梭着,如同一颗蓝色的流星,划过了黑暗的宇宙。林安和尼比鲁阿努纳奇人居民、玛雅人工程师们一起,怀揣着对未来的希望,朝着婆罗洲的方向飞去。
他们知道,前方的道路充满了未知和挑战,但他们也坚信,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够在婆罗洲延续他们的文明火种,让人类的文明在宇宙中继续闪耀。
当“蝶形“飞船穿透婆罗洲上空稠密的雨云时,林安透过舷窗看到了下方郁郁葱葱的雨林。这片被当地人称为“绿色心脏“的土地,此刻在晨曦中泛着翡翠般的光泽。飞船缓缓降落在一片开阔的高地上,湿润的泥土气息混合着热带植物的芬芳立刻充满了舱室。
阿努纳奇人的领袖——一位身高达三米的蓝皮肤巨人走出舱门,他头盔上的水晶折射出晨光,在雨林中投下七彩的光斑。他伸出手臂,指向远处若隐若现的山脉:“那里,我们的先祖曾经在此建立过城市。“他的声音通过翻译器传来,带着金属般的共鸣。
玛雅工程师们却站在飞船的另一侧,他们的首领——一位戴着羽毛装饰的瘦高老人,正专注地摊开一张绘制在树皮上的地图。林安注意到,老人的手指不断在地图上一个特定位置画圈,那里用赭石颜料标注着一个特殊的符号。
“我们决定了。“老人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却坚定。他转向林安,深邃的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暹粒之地,那里有我们需要的能量石矿脉。“他指向飞船外东南方向,“穿过这片雨林,再向东行进三百个日出。“
阿努纳奇人的领袖微微颔首,蓝色的面庞上看不出表情变化:“愿你们的道路铺满星辰。“他的族人们开始有条不紊地卸载飞船上的设备,巨大的金属箱在雨林的地面上投下长长的阴影。
玛雅工程师们则开始拆卸飞船上特定的部件。林安看到他们小心翼翼地取下一个发着蓝光的装置,老人解释道:“这是能量转换器,暹粒的能量石需要它来激活。“工程师们用藤蔓编织的绳索固定这些珍贵设备,动作娴熟得如同在进行某种古老的仪式。
离别时刻来临。阿努纳奇人将一卷晶莹剔透的水晶板递给林安:“这是我们的知识库,或许有一天你会需要它。“水晶板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芒,内部似乎有流动的光脉。
玛雅老人则送给林安一个精致的骨雕,上面刻满了复杂的历法符号。“当金星与月亮交汇时,记住这个标记。“他的手指轻轻划过骨雕上的一道凹槽,“它会指引你找到我们。“
第二天黎明,两队人马在雨林边缘分别。阿努纳奇人向着西北方向进发,他们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晨雾中,只留下金属靴底踏碎枯枝的清脆声响。玛雅工程师们则向南暹粒之地行进,他们背着工具箱,唱着古老的歌谣,歌声中混杂着雨林鸟类的啼鸣。
林安站在高地上,看着两个文明分支踏上各自的道路。晨光透过雨林的树冠,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仿佛在为这场分离镀上神圣的光辉。他知道,这或许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聚——但文明的火种,终将在不同的土地上继续燃烧。
曾经,西方教那神圣而庄严的教义如璀璨星辰,照亮了人族的精神天空,寺庙林立,钟声回荡四方,信徒们怀着虔诚之心,在教义的指引下寻求心灵的慰藉与解脱。然而,时光无情,如今西方教已然不复存在,就像一颗陨落的流星,在历史的长河中消逝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拜火教,那燃烧的火焰成为新的信仰象征,炽热的火光中,人们以另一种方式寄托着对世界的认知和对未来的期许。
在这片曾经被西方教光辉笼罩的土地上,一位苦行僧独自前行。他身着破旧不堪的袈裟,那袈裟在岁月的侵蚀下,早已失去了原本的颜色,变得灰暗而褴褛。
每一片布缕都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记录着他一路走来的艰辛。他的脚步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踏在这曾经佛国的大道上,发出低沉的声响,仿佛是与历史的对话。
大道两旁,曾经辉煌的佛寺如今已破败不堪。寺庙的山门半掩着,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仿佛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在艰难地喘息。门上的佛像也已模糊不清,慈悲的面容被岁月和风雨侵蚀得面目全非,只剩下那大致的轮廓,还能让人隐约回忆起往昔的庄严与神圣。
庭院里的佛塔倾斜着,塔身上的砖石松动脱落,仿佛随时都会崩塌。曾经在佛塔周围虔诚诵经的信徒们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芜和寂静。
苦行僧看着人族如今的诸多苦难,心中满是悲悯。道路上,到处是衣衫褴褛的百姓,他们面黄肌瘦,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无助。孩子们饿得哇哇大哭,却得不到充足的食物;老人们蜷缩在角落里,忍受着病痛的折磨,却无人照料。
田野里,庄稼枯萎,土地干裂,仿佛是大地也在为人们的苦难而哭泣。战争和灾难如同恶魔一般,肆虐着这片土地,让人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苦行僧的心中充满了悲悯和无奈,他深知自己无法直接改变这一切,但他希望能在这片曾经充满佛法光辉的土地上,通过自己的苦修,为人们祈福,为这片苦难的大地带来一丝希望。于是,他来到了这座破败的古刹。
古刹的大门紧闭着,门上的铜环已经生锈,发出暗淡的光泽。苦行僧轻轻地推开大门,门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仿佛是在抗议他的打扰。院子里杂草丛生,野花在风中摇曳,却无法掩盖这里的荒凉和破败。
佛殿的屋顶已经塌陷,露出了里面的佛像。佛像的莲花宝座也已经破碎,佛像的肢体残缺不全,但那慈悲的眼神依然清晰可见,仿佛在默默地注视着世间的一切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