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闪过有关姜荀的种种,后半夜,魏清风终于不知不觉间入睡,翌日难得的没有早起,小厮来唤他起床时,他才察觉身下黏腻。


    ……


    都尉府。


    姜荀自回府后,接连几日忙碌了不少。


    似乎是因为她自己说了与殷淮是上下级关系后,殷淮许多事情都要她干。


    苍寒苍凌给他递茶水,他是不喝的。


    苍寒苍凌给他磨墨,他是不开工的。


    姜荀从躺在边上的闲人,摇身一变成了最忙的婢女。


    但说她是婢女吧,又不像,因为殷淮的软椅她是想坐就坐的,殷淮的糕点她是想吃就吃的,银子也是多多的,她不好有什么怨言。


    直到今夜,殷淮对她道:“从今夜开始,你给我守夜。”


    “啊?”


    “不是商量,是吩咐。”


    “不是,凭什么啊?”


    姜荀穿过来后,又没当过下人,现在抱上了殷淮这个大腿,怎么还要干守夜这种辛苦活的?


    她不该是他的宝贝吗!


    “没有凭什么。”


    殷淮道:“想永远留在本督身边,这话是你自己说的;你我对外兄妹,对内我是主子,这话也是你说的。”


    所以得出结论,他要她守夜,她没有资格问凭什么。


    姜荀尴尬一笑,“可是督主不是不喜欢睡觉时边上有人吗?”


    殷淮:“是不喜有人,但喜欢有吉祥物陪着。”


    姜荀:……好家伙,拿她当安贝贝?


    是这几日陪他多了,给他占有欲进一步激发了?


    这是姜荀瞎推测的,但事实也是如此。


    殷淮自从下定决心让姜荀永远待在自己身边后,对她的贪恋也不再压抑。


    白日只要他在府里,就事事都要她作陪,可夜里回屋就心中就一阵空。


    那干脆,夜里也陪着他吧。


    姜荀想起古装剧中,守夜的下人只能在主子床榻边垫个小垫子,盘腿坐一夜,这还让不让人睡觉?


    “我不愿,那样我睡不好。”姜荀直接拒绝。


    “放心,本督屋里有安神香,你会睡得很好。”


    他刚说完,姜荀就看见苍寒带着几个下人将她屋里的物品往殷淮屋里搬。


    胭脂水粉、头饰妆面,就连她最喜欢的软椅都搬来了。


    这哪是来守夜?


    这是……这是同居啊!


    对,殷淮肯定舍不得她坐一整夜的,肯定会让她睡下。


    这么多东西都搬来了,那床呢?床不来,他不会让她爬他的床吧!


    眼看东西都搬得差不多了,姜荀猛地逮住苍寒。


    “床呢,我的床呢?”


    苍寒:“主子没让搬床?”


    姜荀:“那我睡哪?”


    苍寒:“主子不让我们多管闲事,我不知道。”


    姜荀咽了口唾沫。


    她虽知道殷淮并不能对她干嘛,但啥也不干还睡一张床更尴尬不是?


    她睡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啊。


    正当姜荀犹豫要不要再去找殷淮问个清楚时,老远看见苍凌走来。


    他身后带着两人,那两人肩上扛着一张小床。


    但不是姜荀原先的床。


    苍凌走近后,苍寒问他:“主子让你拿来的?”


    苍凌:“是,专门根据主子的大床,定做的矮一截的小床。”


    苍寒:“……日子也是好起来了,你我竟同时有这么多事要忙。”


    苍凌:“都是些琐事,有什么好的。”


    苍寒:“不比铲马粪好?”


    苍凌:“……”


    他让人将小床与殷淮的床拼好后,退了出来,问姜荀道:“姑娘还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吩咐属下。”


    姜荀方才听到了他们二人的对话,挑眉道:“都是琐事,不敢劳烦。”


    苍凌也是能伸能屈,道:“属下就爱干琐事,托姑娘的福,我才不用总去铲马粪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