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江之望,祝你生日快乐
作品:《能玩五个校草,谁还当舔狗啊?》 夏栀子虽好些了,但脑子还是胀痛。
浑身无力。
她垂下眼,秀眉微蹙,浓密的睫毛投射下一片阴影,整个人身上透着股颓然的气质:“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吧。”
她说罢,等着韩迟自己离开。
但韩迟没管她说什么,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大咧咧往沙发上一坐:
“不行,不说我今天就不走了。”
说着还从果盘里捏了颗葡萄丢进嘴里。
这副耍无赖的姿态和之前如出一辙。
夏栀子颇有些无奈地将脚往下放,只是刚刚稍微一动,腿便被宋逸按住了。
宋逸没说话,眼神幽怨地盯着她。
还有点责问的意思。
夏栀子最怕见到宋逸这种眼神,软却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量,如果拒绝会让她感到罪恶。
她有些逃避地低下头,视线扫到宋逸胸前。
浴袍松松垮垮地穿在他身上,苍白的皮肤上是未消的伤痕,有种别样的性感。
看起来更好欺负。
夏栀子顿了顿,毫不避讳地轻轻捏了捏宋逸的脸,轻笑道:
“说几句话而已,没必要这么紧张吧?”
宋逸漆黑的眼瞳深情又深邃,直勾勾盯着夏栀子的眼睛,像是在祈求,破碎感十足。
“……”
两个人的亲昵韩迟看在眼里。
可是以他现在的身份,没有任何资格去将他们俩分开,不过他不急,等他将栀子带走,一切都会问题迎刃而解。
夏栀子挣开宋逸的桎梏,穿上拖鞋,往书房的方向走:
“不是有话要单独跟我说吗,来这边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书房。
书房也是搬进来之前就布置好的,这里面的书夏栀子芒得没时间看,来书房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写作业,里面的陈设也相对简约。
书房里有凳子,她却没坐。
她站在书房,眼神示意让韩迟把门关上,随时准备结束对话:
“如果是劝我出国那就算了,我是不可能走的。”
她顿了顿,接着道:
“韩迟,你了解我,我想要的东西你给不了,只有我自己亲自上手才能拿到。”
是,他一直都知道夏栀子有野心,也很聪明。
只不过被破烂的家庭环境锁住了脚。
像一条沉重的脚链,锁链的另一边看不到头,没有父母托举,还一直被压榨生命的价值,她能坚持到现在靠的一直是向上的生命力。
以她的能力和野心。
如果生在富贵人家,早就飞黄腾达了。
韩迟的视线在周围的环境转了一圈,深吸一口气,语气轻松:
“不累吗?”
这话戳中了夏栀子。
她微微眯眼,语气里多了几分警告的意味:“韩迟,不要说些让我不开心的话。”
如果有选择她也不想这么累。
贫穷将人逼到绝境,她和韩迟都是从贫民窟里爬出来的,身上有血有肉,只不过韩迟熬到头了,她还在为了更好的生活而挣扎。
韩迟知道她话里的意思。
他叹了一口气,用半开玩笑的方式:
“给哥一个被依靠的机会吧,你想出国学习,我能给你提供足够的钱,为什么一定要通过蒲兰这条路,直接去国外学习不好吗?”
“那我外婆呢?”
夏栀子昂起脸,那双迷离漂亮的桃花眼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掩盖了深处的绝望:
“我外婆怎么办,你要帮我养外婆吗?”
“帮我给她用最好的医疗资源,帮我给她请八万块一个月的护工,和我一起照顾他一辈子,你能吗?”
她定定地看着韩迟。
胸口因为情绪波动而微微起伏,淡淡的酒味萦绕在人鼻尖。
酒不醉人人自醉。
韩迟面色僵了僵,眼底划过一抹心疼。
夏栀子自动将他的情绪判定为犹豫,她扯了扯唇角,说出的话句句都是现实:
“就算你能,你不谈女朋友不结婚吗?她能接受你拿着钱,去帮一个跟你没有血缘关系的异性吗?”
几乎是她话音刚落,韩迟就毫不犹豫地开口:
“我娶你。”
“……”
夏栀子的眼角抽了抽:“韩迟,我没空陪你闹了。”
四年不联系,一回来就说要带她去国外生活,还说要跟她结婚,是个正常人都能察觉得出不正常,夏栀子真的眼中怀疑他被搞去缅北了。
上面给他制定了kpi,完不成就会付出惨痛代价。
要不然怎么解释他处心积虑,非要把她带走?
“我没在开玩笑。”
韩迟抬手轻佻的要去勾夏栀子的下巴,却被她一巴掌甩开,他轻笑,语气半真半假:
“啧,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夏栀子:“……”
用这种老掉牙的话来恶心她,倒确实像是韩迟一贯的作风。
她懒得跟他掰扯,夏栀子翻了个白眼:
“我的话说得很清楚了,你要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就去祸害别人,你说得对,我的确很累,麻烦离开,让我好好休息好吗?”
在韩迟面前,她连演都懒得演。
因为实在是太熟悉对方,就算是演也能被看出来。
韩迟看见她眼底的破碎和疲惫,点了点头:
“行,但是你也得把外面那小白脸赶出去。”
他这种提要求的姿态让夏栀子很不舒服,她微微偏头,语气里带上不耐烦:
“凭什么,住我家又不是你家,关你什么事儿?”
她因为外婆的事,苦痛无处消解。
喝了点酒现在好点,只想躺下放空,韩迟上赶着给她添堵。
夏栀子语气里的攻击性,也让韩迟心情糟糕起来:“你为什么要跟他缠在一起?”
“拿钱啊。”
夏栀子语气想当然。
“钱我也能给你。”
“你能有他们有钱吗?”
“够你用了。”
“不够。”
夏栀子摇了摇头:“我外婆现在需要的钱是个无底洞,你明白吗?”
随着夏栀子语气的提高,韩迟的声音抬了几分:
“认清现实吧夏栀子,你外婆她该死了,能不能不要再做无谓的努力了?”
他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
夏栀子一个巴掌甩在了韩迟脸上,她不可置信地质问:
“韩迟,你疯了吧?”
韩迟偏着头,眼底逐渐浮现出一抹怔愣,随后是后悔……
两个人之间离得近,却像是隔着遥远的星河,中间有条不可跨越的鸿沟,夏栀子被韩迟气到了,看他的眼神带着彻骨的怒意,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短短几秒钟,韩迟的眼神从后悔到决绝,再到坚定。
最后他屈着手指,碰下自己被扇的半边脸。
火辣辣的疼。
手劲倒是更大了,他轻笑,看向夏栀子的眼神凉了些许:
“对不起栀子,你必须跟我走。”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栀子去死……
夏栀子已经不想再问他为什么了,反正问了也没有结果。半个月的期限快到了,她绝对不会跟他走的,她就不信他还能把她绑走。
毕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她不想闹得太僵。
夏栀子把门打开,用眼神示意韩迟出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书房。
客厅里,宋逸看起来正对着一角发呆,听见动静转过脸,第一眼就瞧见了韩迟脸上新鲜出炉的五指印。
虽然他皮肤黑,看不出来红。
但夏栀子下了狠手,韩迟的脸有微微肿起的五指印。
宋逸垂下眼,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角。
送走了韩迟,夏栀子刚关上门,宋逸便从后边揽住了她的腰,轻轻将脑袋搭在了她的肩上。
女孩身上若有若无的体香,混合着酒气,变得更加迷人。
“他是谁?”
语气里带着点委屈。
夏栀子心很乱,没心情跟他解释这个,她拉开宋逸的手,转过身看他:
“一个朋友。”
她随口敷衍了他,松开手道:
“我很累,想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说罢便径直朝着自己的卧室去了。
她敷衍得太明显,普通朋友能一起出去喝酒到深更半夜,然后让她毫无防备之心地靠在对方身上?
宋逸站在原地,看着夏栀子的背影,眼底情绪翻涌。
那点幽深愈发看不透了……
夏栀子没睡多久。
喝了酒,即使吃了醒酒药,第二天早上起来脑袋还是有些痛。
但是情绪正常了,痛苦又像是潮水一样将她淹没。
她算是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借酒消愁,酒并不能解决问题,但是酒精作用下,人会短暂进入一个相对快乐的状态,大脑短路,莫名的兴奋下。
心口也不会痛了。
今天是周四。
下午的时候,夏栀子看见欧阳思韵拉着欧阳锦程过来,询问江之望生日想在哪里过,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去海边,在游轮上过生日。
或许其他公子哥喜欢那套繁华的虚。
但是江之望追求刺激,也讨厌束缚,他想去冲浪,就定在了海边。
在海边……
夏栀子眼眸微动,她一直都怕水。
去了也只是做陪衬。
江之望不知道她怕水。
还单独问了她的意见,但夏栀子心思不在他身上,想都没想就直接同意了。
反正江之望也只是需要她陪着他而已,自己还得仰仗这位金主,最近无论怎么样不能把他得罪了,顺着他就行。
夏栀子放学后去定制店将礼物拿了回来。
第二天江之望来接她,几个人在一个地方汇合。
虽然这段时间里几个人有矛盾,但是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多少有感情在,只要有利益牵扯,就不会彻底撕破脸。
夏栀子面前摆着很多事。
但是现在她做一件事的动力都没有。
车开到了海边,江之望带着夏栀子到提前定好的酒店将行李放下,夏栀子看着漂亮的海景房,视线又移到房子中央那张大床上。
指尖紧了紧。
转头问江之望:“我没有单独的房间吗?”
江之望正在放东西,闻言微微侧过脸,饱满的唇珠联合那双像蛇一样锐利的眼神,又攻又欲,他直起身,眨了下眼:
“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
夏栀子抿了一下唇,想都没想道:“没有。”
她顿了顿:“我最近嗓子有点疼,可能是快要感冒了,我怕传染给你。”
说着还咳了两声。
她演得情真意切,江之望却冷嗤一声:
“少喝点酒嗓子就不疼了。”
昨天早上夏栀子一来他就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虽然不浓但很明显,他问她为什么喝酒,夏栀子却直接否认。
她防着他,他一直都知道。
夏栀子丝毫没有被戳破的窘迫,接着道:
“跟喝酒没有关系,可能是晚上睡觉着凉了,冻感冒了。”
话里话外都是想单独一间房。
江之望什么德性她现在摸得清楚,如果真跟他一间房今天晚上一定睡不了好觉,她也清楚自己最近的情绪不对劲,总想在压抑下做冲动的事。
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擦枪走火。
真上了贼船她就完了。
“没事。”
江之望垂眼看她:“我身体好,不怕你传染。”
说着直接低下头,在她唇上贴了一下。
“……”
夏栀子木然。
放好东西之后,江之望带着她换了身衣服,便牵着她来到了海边。
欧阳锦程、欧阳思韵和宋峻都来了,让夏栀子意外的是,季临渊也过来了,不过想来也可以理解,五大家族的少爷小姐们从小就在一起玩,都是熟悉的。
季临渊是两年前出国。
在这之前,和他们的关系应该也很好。
这一点在季临渊刚回来时的接风宴上就可以看得出来,当时江之望和季临渊聊了很多。
明明隔着很远。
两个人却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对上了视线。
夏栀子想起那天季临渊对她说的话,当时她没有同意,也没有明确拒绝,季临渊说的那个医生她去查了,手术唤醒植物人的概率很高。
但是季临渊提出的条件实在危险。
夏栀子觉得换个人未必不能帮她……
她垂下眼,避开了他的视线,目光流转正好落在了不远处的宋峻身上,他正看着挽在一起的欧阳思韵和季临渊发呆。
太阳不烈,微风正好。
几个人玩起了冲浪。
夏栀子不会,也没有学的心思,只是坐在遮阳伞下喝果汁,定定地看着海面发呆。
隔着两米的位置坐着季临渊。
他性子沉稳,似乎不太好动,跟夏栀子一样是放空状态。
“上次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季临渊的声音冷不丁在旁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