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修罗场!韩迟:她醉了这杯我替她喝
作品:《能玩五个校草,谁还当舔狗啊?》 南江市的秋天要来得晚一些。
明明已经十一月了,一场雨过后,天气凉爽,温度还在二十多度。
夏栀子站在窗台前看着灰蒙蒙的天,眼底是浓郁到化不开的迷雾和忧伤,虽然一夜没睡,但是她却没有半分睡意。
风丝丝缕缕地吹过来,让她胀痛的脑袋清醒了些许。
“所以你是说,那个能帮人换命的人,现在已经死了?”
夏栀子经历了情绪的大起大落,现在觉得情绪压抑的她快要炸了,她想发疯,想做冲动的事。
她不知是哭还是笑:
“不是能换命吗,他自己怎么死了?”
宋逸顿了顿:“不知道,只是听说。”
所以说是毫无根据的浮萍,压根没有相信的必要。
夏栀子燃起的那一点点希望也随之熄灭,其实在她心里外婆已经醒不过来了,植物人醒过来的概率非常渺茫,就算能醒,谁知道要等多少年。
她上网上查过相关资料,也有很多通过手术成功唤醒植物人的示例。
但是概率很低,很多场手术里才成功一次。
如果外婆没有得癌症,希望很大,夏栀子不会这么悲观。
但是外婆的身体本就是强弩之末。
夏栀子想起外婆总往窗外看,她原本以为外婆是在病房憋久了,向往外面的世界,却没想到她是想要跳楼。
她睫毛轻颤,呆呆地看着窗外暗沉的天……
她唯一的亲人醒不过来,这个世界上唯一爱她的人不在了……
宋逸不知道夏栀子在想什么。
他看见夏栀子一夜没睡,但是第二天眼神木然,拿着包又去上课去了。
她就像个行尸走肉,认认真真地看着黑板。
但是心却早已游离了。
一整天的课她上下来,她平静得不像话,把该做的事一项不落。
下午放学后她先去看了外婆,她尝试着和她说话,但是无人回应。
胸口的憋闷让人快要发疯。
夏栀子走出医院后,打车去了市中心一家定制高奢产品的店,她没忘记要给江之望送礼物,想来他这种豪门公子哥,最不缺的就是钱和奢侈品。
夏栀子清楚他想要什么。
不过是自己爱他的证明罢了。
以她的经济实力,送再贵的衣物和饰品都不够看,她只能从赋予物品的意义入手。
所以她用江之望给她的钱,去定制了一个十万块的耳钉。
耳钉上刻着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还有两个人名字的首字母缩写。
只是东西加急,也要24小时后才能赶出来。
夏栀子定好后,麻木地走在回去的路上,身边的一切喧嚣似乎都与她无关,她像是装进瓶子里的人,将一切东西都隔绝了。
直到一只手猛地将她从路边拽过来。
夏栀子脚下一个踉跄,才如梦初醒。
一辆黑色的车以极高的速度,带着横冲直撞的力,擦着她的衣角而过!
夏栀子眼眸颤动,转头一看,来人正是韩迟。
韩迟眉头紧皱:
“你怎么回事,叫你好几声都没听见?”
夏栀子顿了顿,视线再次放回到早就跑远了的黑车上,这次意识到在自己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差点就丧了命。
她并没有多大感觉。
韩迟也察觉到她的状态似乎不太对,他微微弯腰,凑到夏栀子眼前看了看,试图在夏栀子脸上找到问题的源头,但夏栀子只是木然地看着他:
“你看什么?”
韩迟直起身,单手插着兜,语气轻快:
“看看什么能让我们栀子这么失魂落魄。”
亲昵的限定词让夏栀子有些不舒服,她搞不懂为什么韩迟对带她走这件事有那么大的执念,毕竟两个人已经四年没见了,生疏了很多。
她起初以为韩迟在开玩笑,后来才发现这人是认真的。
夏栀子觉得他有目的。
但是无论怎么套话,韩迟的嘴像是被502封死了,让她套不出半点有用的信息。
夏栀子淡淡地抬眼看他:
“我外婆成植物人了。”
韩迟的笑僵在脸上,眼底那点逗弄的心思渐渐沉了下去,他知道夏栀子外婆得了癌症在医院治疗的事,也知道夏栀子游走在蒲兰贵族学院那几个公子哥身边。
只是没想到再听到消息,却是这样的惨剧。
韩迟对上夏栀子直勾勾又空洞的眼神,有些回避地移开目光,只不过少了点吊儿郎当的味道:
“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
他在安慰她。
但是道理夏栀子都懂,心却不受控制地被影响。
夏栀子勉强扯了扯唇角,有些自嘲的味道。
抬眼看见韩迟微微侧身,朝她身后的方向招手,夏栀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四五个180以上的帅哥,都是和韩迟差不多大的年纪。
旁边还有两个女生,看起来是一个小团体。
一个唇红齿白,带着墨镜的男生,视线意味不明地在韩迟和她之间扫了扫,随即爽朗一笑:
“我们先进去等你,你搞快点。”
韩迟摆摆手:“行。”
夏栀子看着他们一行人走进了一家酒吧。
“一起去喝点?”韩迟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夏栀子转过头,死寂的眼眸里没什么情绪,但是韩迟知道她这种状态,就像平静无波的海面下隐藏着一座随时会喷薄而发的火山。
随时可能发疯。
夏栀子眨了眨眼:“我想喝曼哈顿。”
韩迟勾唇一笑:
“好。”
酒吧里放着情歌,并没有很吵,里面光线暗淡,浓郁的酒味混合在一起,光是闻着就有些醉人。
韩迟带着她坐到了一处卡座。
“这是……?”
众人的视线有些惊奇地落在夏栀子身上,都燃起了八卦的味道。
韩迟帮夏栀子把包放到一边,挑了挑眉:
“妹妹。”
他说完就到吧台那边去了,看样子应该是去点酒去了。
韩迟一走,众人便好奇地凑上来,七嘴八舌地问夏栀子:
“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你跟韩迟啥时候认识的?”
“看着好乖,韩迟这家伙居然把小妹妹往酒吧带,不干人事。”
夏栀子猜到她来了可能会面临尴尬,但是没想到这群人这么热情,她过来是纯纯想要做一些常理之外的事来发泄心中的痛苦,并没有交友的想法。
她的思维有些迟钝。
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韩迟就走了过来,打断了他们的问话:
“你们别吓到她了。”
他迈着长腿,在夏栀子身边坐下,举手投足间尽显张扬:
“介绍一下,她叫夏栀子,我从小带到大的妹妹。”
他这句话一出,周围的气氛瞬间古怪起来。
这时有服务员端着一杯曼哈顿过来,将酒推到了夏栀子面前,夏栀子虽没有动,但是敏锐察觉到周围人的变化。
他们好像在知道她的名字后,就变得微妙起来。
夏栀子的视线在他们几个人身上扫了一圈,发现之前戴墨镜的男生对着韩迟使了个眼色,似是在确定某些信息。
韩迟端起酒抿了一口,相顾无言。
但是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夏栀子不知道韩迟跟他的朋友说了什么,但是看样子他的朋友听过她的名字。
想来也不稀奇,之前自己和韩迟的感情真的很好,她一开始把韩迟当邻家哥哥看,可随着时间的推进,那个吊儿郎当的少年长得越发俊逸挺拔。
她也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
在兵荒马乱的年纪,夏栀子渐渐对这个哥哥生起了心思。
她将它藏在心底,肆意滋长,却不敢袒露半分,生怕惊扰了这个从小陪伴她的人,将他推远了。
结果她小心翼翼藏着。
她一直认为韩迟心里是有她的,但实际上好像并非如此……
而现在。
夏栀子看出他们眼底的意味不明,心底却波澜不惊。
“来来来,我们玩游戏吧……”那个男生岔开话题,直接拿过桌子上的骰子随手摇了摇。
他问夏栀子:
“妹妹,玩过‘左三有四’吗?”
身上的气质和韩迟如出一辙,都是那种张扬又随性,但是粗中有细的感觉。
夏栀子虽然会喝酒,但是她喝不多。
一直都是形单影只的一个人,兼职的时候来过酒吧,不过遇到个对她开黄腔的男人,她那时年纪小性子更烈,直接将酒杯砸在那男人的头上,头破血流。
第一天上班就被辞退。
还让外婆的退休金搭进去了。
要不是看夏栀子实在是穷,家里榨不出油水,那男人也不会放过她。
后来夏栀子找兼职再也没来过酒吧。
没接触,自然对酒吧里的规则游戏什么的一无所知。
夏栀子摇了摇头,勉强地笑了笑:“我第一次来酒吧,不会玩这些,你们玩就好,不用管我。”
放在平时她还会客套一些。
她乐意接触新事物。
但是现在的她疲惫到了极点,心中郁结之气堵得她喘不上气,只想用酒精来麻痹自己,让自己短暂断掉身体和情绪的连接,获得暂时的安宁。
“没事儿,我们教你。”一个女生笑道。
他们太友好,执意要拉着她玩反倒让她有些压力。
夏栀子微微皱眉,她现在的状态很差,她不想学复杂的游戏规则,也学不进去。
韩迟似乎看出了她的为难,替她解围:
“好了,今天玩个简单的,就玩猜大小吧。”
他说完,周围其他人也很好说话,纷纷表示没意见。
猜大小是在骰盅里放五个骰子,由一人做庄,21点为界,其他人猜大小,猜错就要喝,然后下一轮由猜错的人坐庄,以此推下去。
只是夏栀子最近的运势的确不太好,从上桌开始就没猜对过一次。
她身边就是韩迟。
韩迟挽起衬衫袖子,指节修长,骨骼的每一寸的弧度都异常精致。
夏栀子紧盯着韩迟的手。
一顿摇后开出了一个十四点,夏栀子又猜错了……酒精逐渐上脑,夏栀子感觉原本胀痛的脑袋开始昏沉。
两颊也热了起来。
她微微眯眼,白皙的皮肤透出淡淡的粉,毫不犹豫地将面前杯子里的酒一口闷,酒的辛辣在嘴里炸开。
液体顺着喉管进入胃,夏栀子觉得像是有火焰一路滑了下去。
她平时不喝度数这么高的酒。
第一次喝就喝了这么多,很快就感觉眼前的世界微微开始飘了。
韩迟也发现夏栀子有些醉。
一轮又一轮下去,夏栀子像个乖宝宝坐在椅子上,眼神始终盯着筛子,原本灰蒙蒙的眼睛已经酒精的刺激开始变得迷离,但是很亮。
她双颊泛红,唇线紧绷。
“还行吗?”韩迟问她。
夏栀子点头,游戏继续,不知道过去了多少轮,不仅是夏栀子,其他人也都喝上头了。
看着眼皮沉重,已经开始软绵绵趴在桌子上的夏栀子。
韩迟直接从她手上拿过酒杯一饮而尽,声音淡淡:“她醉了,最后一杯我替她喝了。”
周围响起起哄声。
韩迟刚想开口,电话便突然响了,他看了眼手机屏幕脸色微变:
“我出去接个电话。”
酒精作用下,就算不熟也自来熟。
众人看见韩迟走了,又逗起夏栀子:“大学的时候天天听韩迟那小子念叨他有个妹妹,一念叨就念叨了四年,我们还以为他是编的,没想到今天还真见到了。”
“我们还在想为什么天天念叨,却不回去见人。”
“啧。”
一个男生喝了一口酒:“要不是有那个加藤小姐把他绊住了,韩迟他——”
他话没说完,身边的兄弟猛地踢了他一脚,那男生如梦初醒,顿时脸色微变,轻咳一声:
“我是说,韩迟他特别喜欢看一部动漫,动漫里的女主角叫加藤小姐,哈哈。”
越描越黑。
夏栀子敏锐察觉到什么,但是脑中一片混沌容不得她深思。
就算韩迟真在外面有恋人,也跟她没关系。
韩迟回来时,气氛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几个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夏栀子也是到了一个极限,胃里翻江倒海。
身体的痛代替心里的痛。
最后是韩迟打车送她回家的。
“钥匙呢?”站在夏栀子家门前,他问夏栀子。
夏栀子已经动不了了,迷迷糊糊地去摸包的夹层,韩迟顺着她碰的地方伸手去拿,果然摸到了一串钥匙。
他一只手揽着夏栀子,另一只手扭动锁芯将房门打开。
“栀子,你——”
他的话堵在嘴边,因为他看见眼前站着个皮肤苍白,穿着浴袍的少年站在他面前,冷冰冰地盯着他。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