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出墙?


    好小众的词汇。


    姜时愿盖上被子准备睡觉,明天的早班机回新港,现在她却在床上辗转反侧,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秋天一切凉爽。


    晚上更是。


    不过,她却很热,浑身都热。


    她闭眼就想起沈聿流畅的肌肉线条,还有在衬衫掩映下,若有似无的锁骨。


    想起这些,她就很有感觉。


    怎么回事……


    好罪恶。


    姜时愿好不容易才睡着。


    梦境里。


    依旧是旖旎的内容。


    她梦见自己和一个男子在沙发上。


    男人肩宽腰窄,完美的倒三角身材,极具性张力。


    低低的声音。


    仿佛在引诱她入魔。


    密密麻麻的亲吻如雨而至,男人的手抚摸她的村村肌肤,她感觉自己快要站不稳。


    亲吻时,她才发现是沈聿。


    还有刻入人肺腑的,让人难忘的冷香。


    半夜醒来时。


    姜时愿有异样的感觉。


    此刻,她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她明白,这是一个成年女性有欲.望的滋味。


    可是,对面那个人为什么是沈聿。


    她和许京言同床共枕这么久,甚至看到过许京言用孟清冉的照片自渎,都没有做过这样的梦。


    为什么会梦见和沈聿……


    真是疯了。


    -


    早晨醒来时。


    一切又恢复如常。


    姜时愿现在才看到许京言昨天发的信息。


    她回了两个字。


    【今天。】


    然后打了个哈欠,迅速起床洗漱。


    沈聿的聊天框没有再弹出来过。


    昨天的事情,就好像全然是做了一场梦。


    姜时愿认真考虑了魏桦的提议,并且回复了他。


    【魏老师,我考虑好了。想要进入研究组工作,我这边会和医院协调好。】


    她想要在医学上有更大的建树。


    也需要这个机会。


    论坛开始时所有人都是同一班航班,结束后有人选择在南岸多留一点时间。


    姜时愿则选择直接回去。


    飞机落地新港时已是傍晚。


    天际线透出好看的橘粉色。


    姜时愿拖着行李箱走出航站楼,远远便看见许京言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慕尚停在出口处。


    沈聿倚着车门,西装革履,眉眼间带着几分温和。


    她脚步顿了顿。


    他什么时候回新港的?


    还有这车。


    就在这时,另一辆线条流畅的灰色保时捷缓缓停在了宾利慕尚后方。


    这辆灰色保时捷。


    姜时愿更是熟悉。


    这是许京言的座驾。


    她只告诉了许京言自己今天回新港,并没有说是几点,难道他一直等待这里,还是差了自己的机票信息?


    就在她思索之时。


    车窗降下,露出沈聿清隽的侧脸。他并未看向许京言的方向,只对姜时愿微微颔首,目光沉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


    姜时愿几乎是瞬间做出了决定。


    她攥紧了拉杆箱的扶手,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然后径直走向那辆宾利慕尚。


    许京言脸上的温和破裂。


    他直起身,语气带着惊愕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时愿?”


    姜时愿没有回头,仿佛没有听见。


    沈聿已下车,自然地从她手中接过行李箱,放入后备箱。他为她拉开副驾的车门,手掌绅士地护在车门顶框。


    许京言没有想到。


    他自己的老婆,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上了别人的车。


    而且。


    这个人,是沈聿。


    车上,姜时愿又闻到了沈聿身上那缕清冽的冷香,与梦中的气息重合。


    姜时愿顿觉耳根微热。


    她只是目视前方,不敢侧头。


    沈聿似乎察觉了姜时愿的异样。


    “怎么了?”


    姜时愿偏头,假装睡觉:“起太早了,我困了。”


    沈聿忍不住多看了两秒。


    女人睡颜恬淡,泛着淡淡红晕。


    这是,害羞了?


    -


    “她上了沈聿的车!”


    许京言嗓音是压制不住的愤怒。


    许家老宅书房内,许京语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指尖夹着的细烟抖落一截烟灰。


    她看着面前脸色铁青的许京言,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我早告诉过你,姜时愿不是非你不可,你把她对你的那点情分耗尽了,她身边出现任何一个像样的男人,都不会再多看你一眼。”


    “许京言,我看你也不想和时愿离婚吧。”


    “听闻沈氏最近有新的项目,你说沈家那位公子哥儿什么时候对医药领域感兴趣了?”


    许京言烦躁地松了松领带。


    “我和时愿毕竟从小认识,况且,有两年的感情。她还是我的合法妻子,她和沈聿……”


    “她和沈聿怎么样?”许京言没说完的话,被许京语的冷笑打断。


    “男未婚女未嫁——哦不对,她目前还算你法律上的妻子。但那又怎么样?”


    “许京言,你抱着那个姓孟的住院安胎的时候,想过自己是有妇之夫吗?现在想起来要行使丈夫的权利了?”


    “那不一样。”许京言声音沉了下去:“清冉她身体弱,又怀了我的孩子。时愿,她一直很懂事,她会明白我的。”


    “懂事?”许京语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声音陡然拔高:“懂事就是活该被你们欺负?”


    许京语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都是一个样子。


    还好。


    她嫁人的时候,只是为了两家的利益结合。


    从来没有渴望过所谓的,爱情。


    要是她像姜时愿这般对自己家里那个死男人,怕是早就被气死了几千遍了。


    “许京言,我告诉你,姜时愿要是铁了心跟你离,转头投入沈聿的怀抱,许家脸面丢尽不说,董事会那些老头第一个饶不了你!你真以为爸会放任你那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来动摇集团根基?”


    在许氏集团根基面前。


    许京言就算根基吧。


    许京言脸色白了白,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许京语将烟蒂狠狠摁灭在水晶烟灰缸里,语气森冷:“现在,立刻,马上去把你那堆烂摊子收拾干净。”


    “你的那个女人,给她一笔钱,让她滚出新港。然后,想办法求姜时愿回心转意。否则……”


    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


    “别怪姐姐没有提醒你。”


    “你就等着看沈聿叫你前妻——沈太太的那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