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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芝葡萄决定去新宿之前，在东京各个角落徘徊了许久。


    独身一人坐在公园里发呆，喝奶茶，吃小蛋糕，耳机里随机播放到梶浦由记的纯音乐。


    独处的时间能让她想很多事，为什么她的眼睛能看见鬼，为什么她只剩下姐姐这一个亲人，为什么她是一个人类。


    以后又该做什么？


    父母健在时，她也像普通的女孩那样，幻想过恋爱这种事。她不清楚自己的性取向，应该是喜欢男生。每个夜晚，她和姐姐依然像小时候互相依偎，她好奇地问过姐姐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没等到姐姐的回答，她先自顾自地认为没有人配得上她的姐姐。姐姐在那时很温柔，笑了笑，说了句让她睡觉，便没再说其他。


    每次探望完姐姐，小芝葡萄都决定要更好地赚钱。


    为了能再见姐姐的笑颜，所以她才来了新宿。


    没想到又失控了。


    就是因为这双不该存在的眼睛。


    小芝葡萄完全没注意到时间有个打电话的男高中生，正在朝这边走。


    “嗯？硝子已经没事了吗……好……悟今天也不会回来。”


    等她意识到，为时已晚。脚下已经刹不住车，直直撞向路人后背。


    预料中的摔倒没发生。


    一只手臂稳稳撑住她，与她保持着一米距离。


    她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波动很大，惊魂未定地抬头，马上低头：抱歉。”


    “小芝同学……？”那人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小芝葡萄微微睁大眼，挠脸转身，勉强笑了下：“噫？噢！你是……夏油……夏油俊吧。好巧啊，这也能碰到。”


    “……我不是。”


    “怎么可能，我记性很好的，夏油俊。”


    小芝葡萄拱手作揖，看到少年好看的脸上闪过疑似无语的表情。


    “我叫夏油杰。”


    少年温和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疏离，和不易被察觉的疲惫。


    晚上的凉风吹过小芝葡萄微微泛红的脸，她愣了下，干笑几声：“其实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我当然记得夏油君叫夏油杰。毕竟是我的资助人嘛。”


    明显的谎言。


    少年身上仍穿着他们初见那套奇怪的制服，钮扣上刻画金色漩涡。


    或许是察觉到小芝葡萄的打量，对方看了看她，忽然向她递出一盒包装精致的甜品，道：“如果刚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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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的不是我，小芝同学又打算碰瓷了吗？”


    小芝葡萄看着夏油杰的手诡异地沉默短瞬，干笑：“哈哈……什么叫又。我这是刚放学，很碰巧地碰到了夏油君。诶诶，说起来这个是给我的吗？”


    夏油杰微微颔首，“这是挚友让我帮他带的，可惜他今天赶不回来东京。麻烦小芝同学帮忙消灭吧。”


    “噢，谢啦。”小芝葡萄接过，看到里面是超级难买的网红店甜品，不由得嘴角绽开笑容，拆开边走边吃。


    小蛋糕入口即化，她幸福地眯起眼睛。


    “小芝同学，你为什么不去上学。”耳畔突然飘来这一句，小芝葡萄没忍住呛了下。


    “我去了啊。”小芝葡萄嘴硬。


    夏油杰目光落在少女的着装，白皙的脸上画了精致的妆容，蓝色卷发扎成低低的丸子头，鬓边的发丝垂在肩线。像是刚约会完的装扮。


    小芝葡萄被他审视得有点不自在，他就像打量一件无用的东西般不带情绪。这让她感觉对面的人像个机械人般眼里寂寥空洞，眼下乌青略显他苍白，疲惫。


    “但是你没穿校服。”夏油杰缓缓道，深紫色的眼珠平静直视小芝葡萄，“而且，你并不擅长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