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Marry me
作品:《学霸老婆超宠我》 高铁列车从北京南站驶出,一路向南穿越大片麦浪时,江屿澈正靠在温予澜肩头看窗外。金黄的麦穗被风掀起波浪,远处的淮水像条银带,在阳光下闪着柔亮的光。
温予澜从口袋里摸出耳机,分了一只塞进江屿澈耳孔。播放列表里只有一首歌在循环——是他自己剪的《晴天》降调版,尾声处混着一段轻微的心跳声,是上次在密室里偷偷录下的江屿澈的心跳。
“还有40分钟到颍上。”温予澜指尖摩挲着江屿澈无名指上的对戒,银圈被体温焐得温热,“紧张吗?”
江屿澈侧过头,耳骨上的银钉在车窗透进来的光里闪了下,像落了颗碎星。“有点,”他诚实地点头,指尖却勾住温予澜的衣角往自己这边拽了拽,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但更多是期待。毕竟是天蝎一生一次的低头,得郑重些。”
温予澜被他逗笑,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指腹蹭过他发顶的软毛:“不用低头,我给你递台阶。”江屿澈没接话,只是把脸埋得更深,鼻尖蹭着温予澜的衬衫领口——上面有他熟悉的桂花洗衣液味,像提前把颍上的秋天揣在了身上。
外婆家的小院藏在颍上老城区的青石巷深处。推开斑驳的木门时,江屿澈愣了愣——院角的枇杷树比记忆里高了一大截,枝桠都快伸到屋檐了,而廊下那盏15瓦的月亮灯还挂在原处,玻璃罩上蒙着层薄灰,却依旧透着暖黄的光。
“先别进屋里。”温予澜攥着他的手往巷口拽,指尖带着点微颤的雀跃。江屿澈跟着他走,没几步就顿住了脚——巷口的小卖部竟变回了几年的模样:褪色的红砖墙,门口摆着台老旧的冰柜,柜顶悬着盏昏黄的黄灯泡,甚至连墙上挂着的旧收音机都在,正断断续续哼着十年前的老歌。
“你……”江屿澈的鼻尖突然涌上一股熟悉的甜香,是桂花汽水的味道,眼眶瞬间就热了。
温予澜牵着他走到冰柜前,像变魔术似的拉开柜门——里面没有冰棒,整整齐齐码着19罐月亮汽水。每罐拉环上都系着条橙色丝线,线尾挂着张小照片:有七岁那年初遇时,两个小孩蹲在枇杷树下分糖的样子;有高中时温予澜替江屿澈挡阳光的侧脸;还有上周在出租屋,两人十指相扣对着镜子拍的合照,背景里的日历正好翻到“同居731天”。
“从七岁到二十四岁,”温予澜拿起最上面一罐,照片上是江屿澈刚换牙时歪嘴笑的模样,“差一罐就凑齐二十年了,等婚礼那天补。”
夜风绕过枇杷树的枝桠,吹得廊下的月亮灯轻轻晃。温予澜拉开最后一罐汽水,“呲啦”一声,细密的汽泡翻涌上来,带着清甜的桂花味。
他突然单膝蹲下身,像十年前那个把糖纸塞进小男孩手里的少年,仰头望着江屿澈。夕阳的余晖落在他睫毛上,投下一小片温柔的阴影:“小十一,当年我请你喝月亮汽水,你说要陪我一辈子。”
江屿澈的指尖猛地收紧,攥得掌心发疼。
“今天,我正式下单——”温予澜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掌心大的玻璃罐,里面装满了折叠好的橙色糖纸,都是这些年攒的,顶端压着一枚戒指,“一辈子不够,想续费到下辈子。”
那是枚铂金素圈,内圈刻着「?∞」,外圈磨砂出极细的波浪,像淮水的纹路。江屿澈认得这纹路——去年冬天温予澜总在草稿纸上画,当时他问起,温予澜只说“画着玩”。
江屿澈的手指在发抖,却努力稳住声音,像在谈一场重要的合同:“合同条款呢?”
温予澜笑了,从另一只口袋抽出一张A4纸,上面写满了他的字:
1.有效期:无限循环
2.日常义务:每天一句喜欢,每月一次约会,每年一次回颍上
3.违约惩罚:由违约方负责给对方买一辈子桂花汽水
落款处,温予澜已经签了名,旁边空着一行,留给江屿澈。
江屿澈没接温予澜递来的笔,反而蹲下身与他平视。晚风把他的头发吹得微乱,眼里却亮得惊人:“条款再加一条。”
“什么?”
“无论宇宙多大,我的半径始终只装得下你。”他伸手拿过那枚戒指,主动推进温予澜的无名指,又把另一枚递过去,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帮我戴。”
温予澜的指尖也在抖,他捏起戒指,小心翼翼地套进江屿澈的指根。银圈贴上皮肤的瞬间,两人都松了口气,像完成了一场等了许多年的仪式。
枇杷树后突然传来轻响,江屿澈回头,看见外婆端着两碗酒酿桂花圆子走出来,笑得眼角堆起褶子:“当年我就说这俩娃会长长久久,没说错吧?”
她把碗放在石桌上,圆子浮在甜汤里,裹着桂花碎,像两轮小小的月亮。“戒指我托人打的,”外婆用围裙擦了擦手,指腹点了点戒指上的水纹,“淮河水纹,一辈子流不完的。”
温予澜和江屿澈同时起身,一人一边抱住外婆。江屿澈把脸埋在外婆肩头,声音哽咽:“谢谢外婆。”
“谢啥,”外婆拍了拍他的背,又拍了拍温予澜的,“快吃圆子,凉了就不甜了。”
就在这时,温予澜提前准备的灯串突然亮了。橙黄的暖光从巷头铺到巷尾,一路蜿蜒着绕过高墙和老槐树,像把十年光阴都连成了一条星河。
街坊邻居们纷纷探出窗,有鼓掌的,有吹口哨的,还有个阿姨从楼上撒下一把玫瑰花瓣,红的粉的落在两人肩头。张栖迟和许安安举着横幅从拐角冲出来,横幅上写着:【恭喜蟹老板成功捕获天蝎!】横幅下还挂了串小灯泡,亮起来竟是只张着钳子的橙色螃蟹。
“你们怎么来了?”江屿澈又惊又喜。
“温予澜上周就约我们了,”张栖迟撞了撞他的胳膊,挤眉弄眼,“说要给你个‘全巷见证大惊喜’。”许安安在旁边点头,手里还举着相机:“我负责拍照,给你们存证。”
远处的八里河大桥突然升空一束冷焰火,在夜空中炸开,拼成个巨大的“?”。紧接着,第二束、第三束接连升空,最后炸成“MARRYME”的字样,亮得晃眼。
江屿澈仰头望着,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来。温予澜用指腹替他擦泪,指尖蹭过他发烫的脸颊:“别哭,今晚的月亮汽水还没喝完。”他举起手里的汽水罐,与江屿澈的轻轻碰了下。
“叮”的一声脆响,汽泡炸开,溅起细小的水珠,像一场微型的桂花雨。江屿澈含着嘴里的汽泡,声音带着点含糊的颤,却无比清晰:“我愿意。”
温予澜俯身吻住他,唇齿间都是桂花汽水的甜。巷子里的掌声和笑声混在一起,被晚风卷着,飘得很远。
灯串一直亮到零点,19罐汽水喝得只剩空罐,两人指尖的戒指却越发明亮。温予澜把江屿澈打横抱起,踏过满地桂花花瓣,走进外婆家的小院。
门关上的那一刻,他低头吻了吻江屿澈耳骨上的银钉,声音温柔得像淮河的晚风:“小十一,余生请多指教。”
江屿澈环住他的脖子,把脸贴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轻轻“嗯”了一声。
——颍上晚风作证,求婚成功。
第二天清晨颍上五里湖
薄雾还没散,五里湖的湖面像面刚擦干净的镜子,映着岸边的垂柳。温予澜牵着江屿澈沿湖堤慢慢走,戒指在晨光里闪出细碎的银光。
“下一步,见家长。”温予澜晃了晃两人相扣的手,语气轻松得像约着去看场电影。
江屿澈的耳尖却“唰”地红了,脚尖踢着路边的小石子:“我妈……可能会问彩礼。”
温予澜笑出声,捏了捏他的指尖:“月亮汽水一箱够不够?不够就两箱。”
江屿澈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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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踢他小腿,却没用力:“认真点。”
“放心。”温予澜把人拉进怀里,让他靠在自己胸口,“我连外婆都搞定了,还怕你爸妈?大不了就说,我把自己当彩礼送过去,买一送一辈子的那种。”
江屿澈被他逗笑,抬头时看见湖面的雾慢慢散了,阳光落在水面上,像撒了把碎金。
上午江家小院
江家小院早就收拾得干干净净。江妈妈一早把院子扫了三遍,桂花树下摆了张长桌,桌上是刚蒸好的蟹黄汤包,皮薄得透亮,汤汁在里面晃,旁边还温着一壶碧螺春。
温予澜进门时手里拎着个竹篮,先递上礼物:一盒外婆亲手腌的桂花酱,玻璃罐里装得满满当当;两瓶复刻的月亮汽水,罐身贴着“?”和“X·J”的贴纸;还有一只小小的丝绒盒子,里面是枚翡翠平安扣,用红线系着,玉质温润得像淮河水养大的月亮。
江妈妈愣了两秒,接过盒子时指尖碰了碰平安扣,笑着叹了口气:“小温有心了。”
江爸爸从屋里出来,手里拎着两瓶泸州老窖,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却软:“听说你喜欢桂花?自家酿的桂花酒,走,陪我喝两杯。”
温予澜刚想推辞,江屿澈已经替他端起杯子,杯沿碰了碰江爸爸的碗:“爸,他酒量差,我陪您喝。”
江爸爸眯眼笑起来,眼角的褶子舒展开:“行,儿子护得紧。”
下午温家老宅
温家老宅的院子里飘着饭菜香。外婆把压箱底的绣花桌布铺在圆桌上,摆了满满一桌颍上特色:板鸭油亮,酱豆子红得诱人,酒酿圆子里还浮着桂花。
温爸爸是航天工程师,平时沉默寡言,见到江屿澈却先开了口,目光落在他耳骨钉上:“耳骨钉不错,北航还是清华?”
江屿澈下意识挺直背:“清华数理基科,今年绩点4.0。”
温爸爸点点头,从口袋里摸出个红包推过去:“改口费,提前给。”
江屿澈愣住,手悬在半空没敢接。温予澜在桌下捏了捏他的手指,小声:“收下,我爸难得大方。”
外婆笑眯眯地夹了只最大的酱鸭腿放进江屿澈碗里:“孩子多吃点,长力气,以后好抱重孙。”
江屿澈被呛得直咳,温予澜一边给他顺背一边笑:“外婆,顺序错了,先领证。”
外婆挥挥筷子:“先办酒也行,我黄道吉日都看好啦!下周六就不错!”
晚饭后管仲老街
两家人并肩走在管仲老街的石板路上,路灯把影子拉得老长。温妈妈拉着江妈妈的手说:“孩子们喜欢就好,彩礼走个过场,咱不讲究。”
江妈妈笑:“那我们就陪嫁一套小院子,离五里湖近,周末回来度假。”
长辈们在前面聊得热络,温予澜和江屿澈在后面十指相扣慢慢走。温予澜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天边:“看,英仙座流星雨的预告。”
江屿澈抬头,夜空澄澈得像块黑丝绒,一条淡淡的银带横跨天际。“下一场流星雨是8月12号,”温予澜侧头看他,眼里映着星光,“我们把婚期写进去,好不好?”
江屿澈眨掉眼角的水汽,重重点头:“好。”
日历翻到20xx年8月12日,空白页上多了一行手写大字:【距婚礼365天——开始攒桂花、汽水和心跳。】
下面贴着张便利贴:【今日任务:一起给外婆的枇杷树挂上365颗小灯,每天点亮一颗,直到婚礼清晨。】
温予澜踩着梯子往枇杷树枝桠上挂灯串,江屿澈在下面递灯珠,暖黄的灯光落在两人脸上,像把未来的每一天都提前彩排了一遍。外婆从窗口探出头:“慢点挂,别摔着!”
温予澜低头对江屿澈笑,眼里的光比灯还亮。
——家长见面,婚期锁定,余生请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