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我要化形
作品:《玄幻:从一株草修炼成天帝》 苏长青没太在意。反正沧澜剑目前他也用不上,放在系统空间里也是闲置。
至于江稚鱼一直以来的照顾……
“来世做牛做马”未免太见外,不如就勉为其难,以身相许吧。
今夜,归云峰上注定了无睡意。
江稚鱼和时淼淼并未走远,干脆就在院中相对而坐,静心修炼起来。
而沧澜剑被她们称作“剑哥”的那柄灵剑,果然再一次得到了江稚鱼的青睐。
一红一蓝两道身影在月下对坐,气息交融,道韵流转。
她们偶尔低语,互相解答修行上的疑惑,气氛宁静而相契。
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时淼淼发问,江稚鱼轻声回应。
“姐姐”这个称呼,时淼淼不知唤了多少声。
其实论真实年岁,江稚鱼要比时淼淼小上许多。
苏长青是之前练字时偶然问起的,江稚鱼并未隐瞒。
她是个孤儿,或者说……是被遗弃的婴孩。
不知何故,被上一代圣女收养,自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在修行中度过。
十二岁那年,上代圣女离去,她顺理成章接下了圣女之位。
而那时至今,也不过十年光阴。
江稚鱼,今年二十二。
二十二岁,渡劫巅峰,临近斩道——
如此进境,若非她性子太过低调,恐怕早已震动整个大荒。
什么“仙胎转世”、“大帝之资”……定然是世人口中少不了的名号。
正因她鲜少入世,至今仍有不少势力还以为太苍圣女仍是上一代的那位。
苏长青原本以为,江稚鱼只是容貌年轻,实际或许已活过数百岁——毕竟修仙之人,年岁不过是个数字。
却没想到,她是真的年轻。
当时得知真相的他,着实震惊了好一会儿。
他随之又想到时淼淼。她都已斩道,岂不是更加妖孽?
结果却出乎意料:时淼淼比江稚鱼年长许多,今年已一百零六岁。
虽听来年岁不小,但在浩瀚大荒之中,百岁也不过是修途初启。
能在百岁斩道,已是名副其实的天骄之资。
时淼淼的师父,乃是当今圣主的师妹。即便在太苍圣地之中,众人也需敬她三分。
至于她为何执意称江稚鱼为“姐姐”,这其中另有一段故事。
六年前,江稚鱼十六,于海外历练。
恰逢那一年,是鲛人族公主时淼淼的百岁诞辰。
天龙一族趁机发难,大举屠戮鲛人。
危难之际,是江稚鱼出手救下时淼淼,并将她带回太苍圣地。
又凭上代圣女留下的情面,为她牵线,拜入圣主师姐门下。
自那时起,时淼淼便将江稚鱼视作亲姐姐一般依赖。
而江稚鱼又为何待她如此之好?
她自己也说不清。
或许世间有些缘分,早在一开始,就是冥冥注定的。
对于时淼淼而言,江稚鱼不仅是她的救命恩人,更是漆黑深海尽头蓦然照进的一束光,是她全部的希望所系。
今夜月华澄澈,星河渐隐。
苏长青懒洋洋地趴在江稚鱼发间,惬意地舒展草叶。
进化点正在飞速增长,他只等着各类增益效果时不时爆出些惊喜彩蛋。
既然“温饱”已不成问题,是时候该考虑些别的了。
比如,更远大一点的梦想。
“我想化形!”
趁二人休息间歇,苏长青直接以叶尖在江稚鱼额上写道。
江稚鱼感到额间微痒,略略一怔:“你想修得人形?”
苏长青用草叶轻点两下表示肯定,紧接着又写:“像时淼淼那样。”
“江稚鱼姐姐,怎么了?”时淼淼注意到她神色微动,凑近关切。
“小青说,想学你的化形之术。”
时淼淼顿时睁大双眼,有些为难地摇摇头:“可我的化形是倚仗体内一丝人族血脉才能彻底凝为人身,这术说到底是激发血脉之力……小青,你应该没有人族血脉吧?”
“???”
苏长青霎时叶梗发僵,整株草愣在当场。
他急忙又在江稚鱼额上疾书:“就没有别的化形术了吗?”
他进化点攒了不少,多少都愿意花!
江稚鱼沉吟片刻,轻声道:“有是有,但大都属障眼法一类,徒具其形、无关实质。修为高于你的人,一眼便能看破你真身仍是一株草。若是想借之开口说话……恐怕也不能如愿。”
她顿了顿,声音更柔:“况且那些术本为天地五虫、妖兽精怪所设,并不适合灵植修习。”
苏长青听完,整株草都耷拉下来,草叶软软垂下,如同蒙受重大打击。
……说来说去,不就只是高级一点的幻术吗?而且他还用不了!
他只觉得眼前一黑,草生无望。
掩耳盗铃有什么意思?他不过……不过是想要一副能真正被她触碰到的身躯啊。
苏长青的草叶瞬间失了所有力气,软软地垂落下来。
江稚鱼见他这般模样,心中微软,声音愈发温柔:“天地万物,形貌本是天赐,各有其存在的道理与缘法,为何独独执着于化作人形呢?”
苏长青有口难言,满腹的“宏图大志”根本无法解释。
不能变成人,这一切还有什么意思?
他不死心,草叶倔强地再次抬起,在江稚鱼额上写下:“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江稚鱼沉吟片刻,眸中掠过一丝极细微的迟疑:“方法……并非完全没有。只是,那般神通并非藏在圣地,而是在……魔植岭。”
“魔植岭汇聚了天下灵植最完备、最强大的传承神通,真正的化形之术,他们必然拥有。”
她的话语,为苏长青点亮了一盏灯。
苏长青草叶一振,瞬间想了起来!
那日走出塔时,他确实见过,那是活生生的人形生物!
时淼淼叹了口气,泼下一盆冷水:“可惜呀,魔植岭跟我们圣地关系差到极点。任何敢踏足他们地盘的圣地弟子,下场只有一个神魂俱灭!”
“咱们这身份在那儿非但不顶用,反而是催命符。不然,以江稚鱼姐姐的面子,说不定真能替你讨要来一本神通呢。”
苏长青听到这话,却并未如预期般再次失望。
只要有一线希望,就远比彻底绝望要好。
他原本还以为这个世界,修为到了就能自然化形,没想到化形本身竟是一门如此高深的学问。
江稚鱼若有所思道:“但小青不同。以他展现出的天赋和跟脚,魔植岭非但不会为难,恐怕会极为欢迎他前去。”
“那我们要把小青送过去吗?”时淼淼看了看苏长青,又望向江稚鱼问道。
江稚鱼再次摇头,语气带着一丝了然:“那倒不必,太过兴师动众。”
“如果我所料不差……魔植岭的人,这几日或许自己就要送上门来了。”
……
与此同时,李御苍的洞府内。
李御苍盘坐在丹炉前,原本俊朗的面容因极致的愤怒与挫败而扭曲。
他死死盯着眼前又一次炸裂的丹炉,炉内焦黑的药渣散发出刺鼻糊味。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他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句话,“我明明成功过!那五阶丹药……我明明炼成了!”
他对着空无一人的丹房嘶哑低吼,双眼布满了疯狂的血丝。
“是哪里不对……究竟是哪里不对!?”
李御苍已彻底陷入了一种不眠不休、不管不顾的疯狂状态。
“再来!”他赤红着双眼,近乎粗暴地将一批新的药材塞入备用的丹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