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沉重的记忆

作品:《疯批嫡女嫁病娇,手撕渣亲爽翻天

    林尽欢听了裴枕河的话之后,放声大哭。


    知喜、知乐连同刚刚得到消息赶回来的疏桐和苏河也哭起来。


    就在林尽欢悲痛欲绝的时候,觉得自己的手被什么人握住摇晃了一下。


    她的哭声戛然而止,猛地睁开眼看向床上的南辰。


    南辰慢慢张开眼,虚弱的道:“他骗你的,你也信——”


    那声音低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却像一道惊雷让房中的人一下停止了哭声。


    林尽欢怔在原地,泪水还挂在腮边,只觉握着自己的那只手,虽然依旧冰凉,却极其微弱地在她掌心勾了一下,指尖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力气。


    “王……王爷?!”离得最近的知喜第一个反应过来。


    裴枕河脸上的戏谑瞬间凝固,“没意思,你不睡会,着急睁眼干嘛?我走了。”


    说完他推开林尽欢出了南辰的房间。


    林尽欢被裴枕河推得踉跄一步,却浑不在意。


    她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南辰脸上“你……”


    她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


    她想问太多……可最终,千言万语只化作更汹涌的泪水,无声地夺眶而出,砸在南辰盖着的锦被上。


    南辰见她如此伤心,脸上很是欣慰,可是又怕她过于难过,忙安慰道:“我刚才只是太累了,不想睁眼,其实没事,你担心我了?”


    林尽欢抬起袖子将脸上的眼泪擦干,白了他一眼:“先好好养着,以后再跟你算账。”


    她一直很纳闷,到底是什么人非要置南辰于死地?


    “你休息吧,我去换衣服。”


    此时,南辰才注意道,林尽欢今天竟然穿了一身利落的戎装,只是身上被鲜血染红了,有些狼狈。


    “好,天色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林尽欢没有搭理他,而是嘱咐疏桐和苏河好好保护南辰,不要让人钻了空子。


    她回房洗漱休息,一宿无话。


    次日清晨去看望南辰,见他比昨天好了很多,便拿起他腰间挂着的羊脂玉环问道:“是谁告诉我穿越的时候,没有带空间的,这是什么?”


    南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道歉,并不是我不想相信你,而是我有难言之隐。”


    “什么难言之隐?”


    南辰听了此话之后,咬着嘴唇没有说话,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


    林尽欢忽然意识到自己越界了,毕竟他们只是名誉上的父亲,又不是真的,人家都说了是“难言之隐”了,还问!


    “抱歉,是我没有边界感了。”


    南辰以为林尽欢误会了,忙伸手来住她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个玉环确实是个空间,里面都是我穿越之前的东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而且穿越之前,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所以我一般也不用这个空间,昨天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躲进了空间里。”


    林尽欢点点头一笑没有再问。


    南辰接着道:“那里……装着一些旧物,一些……我不想再触碰的过去。每一次打开它,都像是重新撕开一道疤。”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仿佛咽下了某种难以言说的苦涩,“那记忆太沉重,与我如今拥有的这一切……格格不入。所以,我宁愿它只是一个普通的玉环。”


    林尽欢的目光从玉环移到他苍白的脸上,“所以……”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温润的玉环表面,仿佛想抚平那看不见的伤痕,“昨日,你是真的……被逼到了绝境?”


    “嗯。”南辰应了一声,抬眸看她,眸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色,“那些人……是冲着我来的,手段狠绝,不留余地。若非情急之下想起这最后的退路……”他微微摇头,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之言里的凶险,已足够让林尽欢心头一凛。


    她沉默了片刻,将玉环轻轻放回他身边,动作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


    那点因“边界感”而起的尴尬和疏离,此刻已化作了更深的思虑。


    他的“难言之隐”,并非针对她,而是源于一段她无法想象的沉重过往,一段他宁愿尘封、甚至为之付出生命代价也要逃离的过去。


    “我明白了。”林尽欢最终开口,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亮,却多了几分沉静的力量,“既是如此,这秘密……那以后就别再提起了。”


    “不过——”林尽欢脸上闪过一丝怒意,“这些人竟然对你下这样的毒手,我绝不能忍,一定要查出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公然行刺你!”


    南辰闻言,原本略显松弛的身体不易察觉地微微一僵。


    他低垂的眼睫颤动了一下,唇线抿紧,那只未受伤的手下意识地抓紧了身下的锦被,指尖掐得泛白。


    喉结滚动,似乎有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却终究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他避开了林尽欢灼灼逼视的目光,声音虚弱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和恳求:“……莫要追查了,我大约知道是谁,我饶他这次,若有下次,我们就是不死不休了。”


    林尽欢凑近了问道:“谁?”


    南辰抬手在她头顶摸了一下:“以后告诉你,现在告诉你,我怕对你不利。”


    “花言巧语,就是不想告诉我呗!”林尽欢也没有追问,心道:你不告诉我,难道我自己不能查吗?


    她嘴上说着不追问,心底却已翻江倒海。


    南辰越是这样遮遮掩掩,她越是笃定此事绝不简单。那“难言之隐”背后牵扯的,恐怕是足以颠覆王府、甚至朝堂的腥风血雨。


    他此刻重伤在身,虚弱至此还强撑着维护那人,这份维护本身,就透着令人心惊的分量。


    林尽欢面上不动声色,只轻轻拂开南辰放在她头顶的手,指尖不经意擦过他微凉的掌心。“好,我等你‘以后’。”


    她站起身,语气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刻意为之的轻松,“那你好好歇着,伤口不能马虎,我叫疏桐进来守着。”


    她转身走向门口,背对着南辰的瞬间,脸上那点强装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肃的寒霜。


    眼底翻涌着被强行压下的怒火与决心——他不说,她便自己去查!这王府内外,总有蛛丝马迹可循。


    她一开门,一个高大的男人立在门口,吓的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