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好险,差点气笑了
作品:《恶毒继母养崽日常》 ……
苏盈夏突然笑了下,“你说得对,其实我原本不怎么在意了的,只是今天听安乐说了许多她和李夫人的事情,听着听着便总是想起一些不怎么愉快的事情来。”
像是一块扎进去许久已经渐渐被忽略了的木刺,突然间又被记起,随后开始疼痛起来。
她瞧了瞧宋泊远,对上他那双并无什么波澜的眼睛,一下便反应了过来自己刚刚的说的话有多愚蠢。
毕竟侯府里大夫人对他的不在意,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她从前的那些不愉快如今已经妨碍不到她了,那些见不到的人,时间久了就会埋没在时光的长河里。
这听上去是件不错的事情,即便伤口说不准什么时候还会隐隐作痛,但她一直都是一个擅于调节的人。
总能过去的。
但宋泊远就不一样了。
她记得没错的话前不久的时候她还从宋泊远的书房里翻到了一本有关古代律法的书籍,对于孝道和尊卑都是极其看重的。
除非宋泊远能够离开京城选择镇守边疆,否则他想要完全的避开大夫人,是不太可能的。
她不是很明白,到底是充满权衡利弊爱更让人窒息,还是大夫人那全然冷漠的态度更加令人窒息。
于是苏盈夏代入了一下,胸腔里顿时有种闷闷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这一代入好像有些母爱泛滥了。
瞧着宋泊远,竟生出了些怜惜,于是凑上前去往他眼睫上亲了下,“睡吧。”
纯粹的爱是太奢侈的东西了,自然不是人人都能拥有的。
得不到也不奇怪。
宋泊远眨了眨眼睛,愣了许久,喉结滑动了下,忍了片刻,到底是没忍住。
凑上前去很轻的啄了下她的唇。
很温柔的一个吻,总让人觉得这与他的风格不符。
可实际上,他或许就是这般温柔的一个人。
苏盈夏心中微微悸动。
在她以为今日水到渠成,两人能够浓情蜜意一番的时候,宋泊远遮住了她的眼睛,让她转过身去,下巴垫在她的肩膀上,“睡吧。”
“……”
这种时候能收住,用柳下惠来形容他都不为过。
耳边灼热的呼吸让苏盈夏有些不自在,忍不住抬手碰了下自己的耳垂。
“好痒,你往外躺躺。”
好不容易温香软玉抱满怀,刚刚能停下宋泊远已经尽了全力了,眼下自然舍不得。
默默的抬手捂住她的耳朵,一本正经道:“那我帮你捂着些。”
苏盈夏:“……”
好险,差点被气笑了。
第二日,苏盈夏用着早膳,小院里又来了个客人。
听万里说来的是苏见溪的时候,苏盈夏并没多少惊讶。
这人声称自己来闵阳是为了探望故友的,恰巧这闵阳城里确实有个他的好友。
倒是寻不出什么错来。
奈何宋泊远先前见过他与李长渊在一处,但他将自己摘的还算干净,声称自己和李长渊不过是寻常的交际。
但宋泊远可不听这些,大舅哥这个身份,对他而言更是没有任何的意义。
顶多就是没将他和李府的那些人绑在一起罢了。
但他想要回京,须得跟陆之擎一起。
等到了京城之后,再由京城的人来洗清他的嫌疑。
今日便要启程回京了,苏见溪听苏云瑶说了这几日她被苏盈夏关起来的事情,便想要来见一见苏盈夏。
下人将他领进来,这院子不大,苏盈夏坐在中间的小亭子里喝茶。
苏见溪脚步踌躇了下,抬步走过去。
“你今日不跟着一起回京?”
苏盈夏闻言朝他看过去,似乎对他的问题颇为不解,“兄长这是什么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我既跟了夫君,自然是他让我去哪我就去哪的。”
言下之意,她只听宋泊远的,他说回京就回京。
苏见溪脸色不怎么好看,“你这么信他,竟连这闵阳都敢跟着来,你可知来闵阳的这一路有多少的危险,莫不是他哄骗了你不成?”
苏盈夏抿了口花茶,平心静气,闭目养神。
这副模样让苏见溪心中梗了梗。
但他作为兄长,自然不能对苏盈夏半点都不管不问了。
于是继续绷着脸道:“你收拾收拾东西,和我们一起回京城。”
“原以为宋泊远是个稳妥的人,没想到做事也这般不靠谱,竟让你来这种地方。”
眼看苏见溪关心的话一说起来便没完没了了,苏盈夏彻底没了耐心。
好吧,她承认,她确实是有些讨厌太过虚伪的人。
“打住。”苏盈夏面上十分的不耐,连演戏都懒得演了,完全没有了刚刚那表面上的友好,“跟你回京?我可是将苏云瑶在这关了好几日,你觉得我跟你们一道,苏云瑶能让我好过?”
苏见溪噎了噎,但很快跟她担保,“我会管好云瑶的,不会让她对你做什么。”
好了吧,这种话骗骗从前单纯的原主还差不多。
苏盈夏摆了摆手,打算送客。
若是苏见溪识相些就这样走了倒也无妨,可他偏偏就要摆着一套兄长的架子,打着为苏盈夏安全着想的口号,在这苦口婆心地继续不停念叨。
一壶花茶喝完,苏盈夏朝他笑了笑,原本的不耐散开了不少。
竟让苏见溪有些恍惚,他以为苏盈夏答应了,有些欣喜,“你要跟我一起吗?”
苏盈夏静静的打量着他,眸子里的平静让苏见溪心口一跳,“你——”
“兄长记得墨墨吗?”
她从前养过的那只猫儿。
离开京城之后,不知是不是因为离开了让原主太过痛苦的地方,她那藏在脑海里被压抑着的记忆竟有些隐隐复苏。
苏盈夏偶尔会梦到一些场景,碎片式的,需要她拼拼凑凑才能组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其中让她波动最大的,便是这只通体雪白的猫儿。
她瞧见苏见溪眸底的颤动,轻笑了下,“你心虚什么?你看到了是吗?”
看到苏云瑶名人抓走墨墨,将它剥皮拆骨,又将那张鲜血淋漓的皮囊丢到苏盈夏的院子里,在她崩溃至极的时候,领着那些贵女们进到她的小院里,给她安上了一个虐猫的名头。
原主彼时恨不得将苏云瑶掐死给墨墨陪葬,疯子一般的状态,哪里会想到要替自己辩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