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作品:《师姐赶下山,我医圣身份震惊世界!

    江辰的脚步,最终停在了房间最里面的一面墙壁前。


    这面墙很奇怪,房间的其他地方,都挂着名画或者摆着古董架,唯独这面墙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它就那样空着,显得与整个房间的奢华风格格格不入,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聚焦在了那面墙上。


    柳宇的瞳孔在这一刻,猛地缩成了针尖大小!


    柳国昌那刚刚恢复了一点血色的脸,再一次唰地变得惨白!


    这个细微的变化,没有逃过江辰的眼睛,他嘴角的弧度,更深了。


    有意思,江辰缓缓抬起手,走向那面墙。


    他的动作不快,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柳国昌父子的心跳上。


    终于,他来到了墙边,双眼微微眯起,在旁人看来,他只是在看一面普通的墙。


    但在江辰的眼中,这面墙的结构,纹理,甚至是墙体内部细微的密度差异,都清晰地呈现在他的脑海里。


    这是师父所传的《鲁班秘书》中的望气寻机之术!


    万物皆有气,死物亦然。


    机关暗道,必然会破坏原有的气场平衡,留下破绽。


    而在江辰眼中,这面墙的中间位置,就存在着一个极其微弱的气场漩涡。


    找到了。


    江辰收回目光,手指并拢屈指成节,然后对着墙壁的正中央,轻轻地敲了三下。


    “叩叩叩。”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一道与之前截然不同的、略显空洞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空心的!这面墙的里面,是空的!


    柳娇然的脑子嗡的一声,猛地看向柳宇。


    只见对方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整个人瘫软在了沙发上,双眼翻白,嘴角甚至流出了白沫!


    而柳国昌,则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眼神里只剩下了无尽的绝望和死寂。


    一切不言而喻。


    柳娇然转回头,目光灼灼地看着那个,依旧保持着敲墙姿势的背影。


    那个男人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却仿佛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


    将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挡在了她的身前。


    江辰缓缓放下手,转过身对上了柳娇然那复杂的眼神,淡淡一笑:“现在,可以请你的二叔,解释一下了。”


    江辰的声音很淡,却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柳国昌的心口上。


    解释什么?


    解释这面墙后面,为什么是空的?


    柳国昌的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侥幸,所有的算计,在这一刻,都化为了齑粉。


    完了,这一次,是真的完了。


    柳娇然的目光,从江辰的背影上,缓缓移开,重新落在了自己二叔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


    她开口了,声音里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二叔,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柳国昌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才从噩梦中惊醒,他看着柳娇然,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但他知道大势已去。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束手就擒的时候,柳国昌的眼中,却陡然爆发出一种困兽欲斗般的疯狂!


    “搜!你们不是要搜吗?”他突然嘶吼起来,声音尖锐刺耳。


    “那就把墙给我砸开!我倒要看看,你们能从里面找出什么东西来!今天,你们要是找不到证据,我告诉你们,这件事没完!”


    他想用这种歇斯底里的方式,来掩盖内心极致的恐惧。


    柳娇然看着他最后的疯狂,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她懒得再跟柳国昌废话,只是转过头,对着身后的保镖队长,下达了最简洁的命令。


    “砸。”一个字,干脆利落。


    “是!”


    保镖队长早就憋着一股劲,得到命令,立刻从腰间抽出一把工兵锤,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他抡圆了胳膊,肌肉隆起,对准江辰刚才敲击的位置,狠狠地砸了下去!


    “砰!”一声巨响,在房间里炸开!


    墙皮四溅,灰尘弥漫,出现了一个碗口大的窟窿。


    第二锤,第三锤!


    窟窿越来越大,墙体剧烈地晃动着,柳国昌父子的心脏,也随着每一次撞击,被狠狠地揪紧。


    柳宇已经彻底瘫了,烂泥一样缩在沙发上,双眼失神,嘴里无意识地呢喃着什么。


    柳国昌则死死地盯着那面墙,眼睛瞪得像铜铃,布满了血丝。


    终于,一声脆响,整面空心墙体,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塌,露出了墙后一个半米见方的黑暗空洞。


    所有人的呼吸,都在这一刻屏住了。


    灰尘缓缓散去,只见那黑暗的空洞正中央,静静地躺着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通体乌黑的瓷瓶,瓶身不过巴掌大小,造型古朴,上面没有任何花纹,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冷与邪异。


    就是它!柳娇然的瞳孔,骤然收缩!


    云鹤年倒吸一口凉气,他能感觉到,那瓶子里散发出的,是一股令人心悸的死气!


    而柳国昌,在看清那个瓷瓶的瞬间,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


    他整个人向后一仰,重重地摔在了沙发上。


    眼神里的最后一丝光亮,彻底熄灭了,只剩下无尽的灰败与死寂。


    保镖队长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地将那个黑色瓷瓶取了出来,恭恭敬敬地递到了柳娇然的面前。


    柳娇然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接过了瓷瓶。


    瓶身入手一片冰凉,仿佛握着一块万年玄冰。


    这就是铁证!


    柳娇然紧紧地攥着瓷瓶,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她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到了柳国昌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这位,曾经还算敬重的二叔。


    她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现在,人赃并获,二叔弟弟!你还有何话可说”


    突然,一声悲怆的呼喊响起。


    一直像个木偶一样呆立在旁的柳国丰,猛地冲了过来。


    他指着自己的亲弟弟柳国昌,痛心疾首:“国昌,你怎么能干出这种糊涂事啊!那是我们的父亲啊!你怎么能对他下此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