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 章 哥哥只能是我的【18】
作品:《万人嫌的疯批男主?拿来吧你》 翌日清晨,孟听寒高大的身躯蜷在云溪的怀里,脑袋深深埋进他的胸膛。
只露出一点凌乱扎手的黑发和红得不太正常的耳朵尖。
云溪感受到他略高的体温,但是自己的体温向来比常人低一些。
云溪又未曾分化,问不出空间中愈发浓郁的龙舌兰和薄荷的味道。
没在意将孟听寒往怀里按了按,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过去了。
孟听寒体温逐渐攀升,浑身透着湿漉漉的狼狈和极力压抑的痛苦。
烦躁感像无数细小的蚂蚁在孟听寒的血管里啃噬。
后颈腺体的位置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像是被烧红的针反复戳刺。
他下意识摸上后颈,没摸到抑制贴。
应该是云溪晚上在他睡着之后撕下来了。
孟听寒不是小孩了,也不是第一次易感期。
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的症状就是易感期爆发的前期。
孟听寒闻着若有若无的清冽雪松香,那刺痛感非但没有缓解,反而像被泼了汽油的火苗,“轰”地一下烧得更旺。
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肿胀感和令人心慌的灼热,顺着脊椎一路向下蔓延。
他难受得要命,像被困在蒸笼里,又像是骨头缝里都在往外渗着酸软。
脑子里浑浑噩噩,只有一个念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霸道地盘踞了所有意识——
他想靠近云溪。
想闻到他身上那股清冷的雪松香。
想把他整个人都圈进怀里,紧紧抱住,只是他一个人的,别人都不能碰。
最要命的是,他后颈那肿胀刺痛的腺体在疯狂叫嚣。
一种原始的、暴烈的冲动在血液里奔腾咆哮:
咬下去!
咬住那片光滑、干净的后颈皮肤!
用犬齿刺破那层脆弱,将自己的气息、自己的存在,狠狠烙印上去。
这个念头让孟听寒仅存的理智濒临崩溃。
他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才勉强压住喉咙里即将溢出的低吼。
他不能。
不可以。
五年前的那件事的阴影从没有一天放过过他。
哥哥的腺体好不容易修复,他不可能再让哥哥出一点事情。
如果哥哥的腺体出现一点问题,这个后果,光是想象,就让孟听寒浑身发冷。
恐惧和汹涌的生理欲望在他体内激烈交战,撕扯得他五脏六腑都跟着绞痛起来。
孟听寒用尽全力将自己生生的从云溪怀中剥离出来,翻了个身蜷缩成一团。
好热……好难受……
他用力咬了舌尖一下,撑起自己的身体,脚步虚浮的走向自己的房间。
孟听寒站在浴室的镜子前,额头抵着冰凉的镜面。
他喘着粗气,滚烫的气息不断侵占这片领域,但手上给自己注射抑制剂的动作没停。
镜子脸颊是病态的红,一直蔓延到脖子根,额发被汗水濡湿,黏在皮肤上。
紧闭的双眼睫毛却在不安地剧烈颤抖,呼吸又重又急,带着灼人的热度喷在冰冷的玻璃上,凝成一小片白雾。
不管用。
往常最多五分钟见效的抑制剂,此刻没在身体内起任何作用。
事态越紧急,孟听寒的脑子越冷静。
应该是他这几年的易感期都是靠打抑制剂撑过去的,有频繁使用抑制信息素逸散的药剂。
这些可能导致他体内的信息素紊乱,致使这次易感期提前。
上次去医院,医生建议他找个Omega临时标记一下。
可这显然不可能,别说哥哥不是Omega了。
就算是,他们还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他不会对哥哥做什么。
身体的温度不断攀升,几乎要将孟听寒的理智都烧干净。
他一手撑在镜子上,一手去最上层柜子上存放的药剂。
孟听寒咬了一块毛巾在嘴里,正当他要将药剂注射入腺体的时候。
腕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钳制住。
孟听寒身体有些迟钝的回头,正好看见云溪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你要做什么?”云溪的声音很淡,压迫感却没削减半分。
被易感期的热潮折磨的全身无力的孟听寒哆嗦了一下:“注射……抑…制剂。”
孟听寒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痛苦又难耐的呜咽。
身体绷得更紧,整个身体要依靠在洗漱台上。
云溪松开反钳住他的手,天旋地转之间,孟听寒已经坐在洗漱台上。
他被冰冷地洗漱台冻得打了个寒颤,眼尾通红的和云溪面对面对峙着。
云溪蹙眉:“撒谎。”
“抑制剂不是这个颜色。”
孟听寒不说话,他本就在崩溃的边缘,他甚至需要用尽全力才能保证自己不扑在哥哥身上。
就在这时,云溪的脑海里,突然爆发出尖锐刺耳的警报声。
红色的数据流疯狂刷屏,几乎要挤爆他的意识:
【嘀!嘀!嘀!最高级生理警报!】
【检测到超高强度Alpha信息素风暴!源头锁定:孟听寒!】
【信息素浓度指数级飙升!突破安全阈值!突破危险阈值!突破S级临界点!】
【结论:目标S级Alpha易感期全面爆发!来势凶猛!极度危险!】
【警告!宿主腺体处于新生状态,强烈建议立刻远离信息素源!立刻!马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零号的警报声尖锐得几乎要刺穿耳膜。
云溪愣神了一瞬,孟听寒很乖,乖乖的一个忍着易感期不打扰他。
乖乖的给自己注射抑制剂,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注射不知名药剂。
就算如此,也没有丝毫想要攻击他的意图。
“孟听寒,回答我。”
云溪话音未落,他猛地抬起头,那双平日里对着云溪时总是盛满笑意或故作委屈的眼睛。
此刻一片猩红,里面翻涌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疯狂占欲。
高大的身体带着滚烫灼人的气息,猛地扑在云溪身上。
“哥哥…哥哥我疼……”
“好疼……好难受………”
孟听寒的呼吸沉重地、混乱地喷在云溪的耳廓和颈侧,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他一只手用力扣着云溪的肩膀,另一只手则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
急切又粗鲁地想要拨开云溪后颈柔软的栗发,露出那片白皙光滑的皮肤。
001尖锐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云溪,千万不能让他咬你!!!】
他滚烫的、带着薄汗的额头抵在云溪的颈窝。
急促的喘息声中混杂着破碎的、近乎哀求的低语,每一个字都像从滚烫的肺腑里硬挤出来:
“好香…好想咬一口啊…”
“求你了哥哥…就一口…真的好难受……咬一口……一下就好……”
他灼热的犬齿已经抵上了那片脆弱的皮肤,尖锐的触感带来一阵本能的寒意。
云溪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牙齿在疯狂地颤抖,连同孟听寒按着他的整个身体,都在无法自控地发着抖。
那不是捕食者的兴奋,更像是猎物在陷阱里最后的挣扎。
那滚烫的液体滴落在他颈侧的皮肤上,不是汗。
是眼泪。
云溪将孟听寒困在他与洗漱台之间,颈侧是孟听寒滚烫绝望的眼泪。
后颈是随时可能刺破皮肤的犬齿。
零号在他脑海里持续不断地发出最高级别的红色警报,警告这个行为有多少危险。
他甚至可以想象到零号数据流里刷屏的“严重排异反应”、“腺体崩溃”、“生命危险”之类的冰冷字眼。
云溪沉默了两秒。
按照他的行事作风,绝不会让孟听寒咬这一口,毕竟这个腺体可是让他们分开了整整五年的成果。
然而,在零号几乎要死机的尖锐警报声中,在孟听寒滚烫的眼泪不断滴落的绝望里。
云溪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他抬手摸了摸孟听寒的黑发,微微侧了侧头。
为了方便孟听寒咬,甚至踮了一点脚,主动地将自己后颈往那颤抖的犬齿下送得更近了一些。
云溪甚至抬起还能活动的那只手,没什么表情地自己动手,将后颈的衣领往下拉了拉。
让那片皮肤暴露得更多,更彻底,更方便对方下口。
零号的警报声在他脑中瞬间飙到了最高分贝。
尖锐得仿佛要炸裂:
【云——溪——!!!你疯了吗!!!你的腺体太稚嫩——扛不住S级——】
“咬吧。”
零号的尖叫被这声淡然的声音彻底淹没。
“唔……”
痛感并没有从云溪的后颈传来。
云溪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
反倒是一滴滴滚烫的眼泪不停地砸落在他皮肤上。
Alpha的喉咙深处,溢出了一声极其压抑的破碎呜咽。
他在哭。
孟听寒死死的咬住自己的腕骨,粘稠的血液一滴滴滑入口腔。
就算是他,也不能伤害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