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夺回家产
作品:《饕餮夫君追我跑》 坊间有一句话:渊清玉絜世无双,富可敌国沈半城。
漫天飘洒的纸钱里,无渊一袭白衣出现。
堵住了衣冠冢队伍的去路。
“无渊公子竟然还活着。”
“听说,他手里的是聚宝盆,可以源源不断的生出金银财宝。”
无双城外,卖茶摊子,游商小贩,收租仆从,纷纷停下手中的活,不自觉的列队两旁围观。
余皎皎自从跟着无渊,脸皮也学着厚起来,他好像习惯了不管走到哪儿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我说,沈公子,咱们等这么久,你就非要挑这么个时机回沈家吗?对面棺材里出殡的不是别人,是你……的衣服。你一个大活人,看着这白花花的纸钱,不觉得膈应吗?”余皎皎探头探脑,小声跟无渊说。
无渊煞有介事地将聚宝盆抱在怀里,回头笑着对余皎皎说道:“偏就是这样才能打他们的脸,如果悄无声息地回沈家,我手中没有任何资本,做生意赚的钱都沉在海里,族中的长老叔伯肯定会大做文章,仗着有沈家的股份,不会轻易放过父亲,我手中的聚宝盆,就是在告诉他们,这些年谁在为沈家族人赚钱。”
“你们有钱人,肚子里弯弯绕绕,真搞不懂。”余皎皎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被众目睽睽之下盯着,脚趾能抠出一个坑,只能硬着头皮,陪无渊演这出活死人的闹剧。
出殡队伍前排的家丁,一开始不敢置信,有些不敢说话,面面相觑。
“是公子回来了!”人群中终于有人认出他。
人群中有人起哄,有人看热闹,无渊安插的暗卫扮作普通百姓,跟身边的其他人说无渊的好话。
无渊掌管沈家的时候,从为经商牟利行恶举,偶有经营困难的小商户拖欠款项无渊也会宽限时日。
“太好了,无渊公子回来了。”
“今年茶叶贵得离谱,客人都不肯喝,要是能降一点就好。”
“钱荒有救了!等发了钱,爹爹就能给闺女买糖葫芦吃。”
无渊在无双城多行善事,颇有人望,那些受惠于他的人感念他的好处,一时舆论纷纷,大多是向着他的。
无渊失踪数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连派出寻找的人,也音讯全无。
族中主张草草下葬的那些人,面子上挂不住。
沈家有人明显并不想他回去,但很多百姓期盼着他回来主持大局。
沈家的百年声望,落在无渊身上。
余皎皎真的面对这些人期盼的目光时,才发现沈家并不只是一句富可敌国而已。
“今年的租金太贵了,无渊公子您帮忙给条活路。”
无渊一袭白衣锦袍颔首回应众人,举着聚宝盆,余皎皎拿着鱼叉跟在后面,二人走在大街上,人群不自觉为他们让出一条路。
众目睽睽,堂而皇之进沈府。
沈家众人惊愕,面色各异,只有沈父沈伦欣喜万分,喜极而泣。
“渊儿,我的儿子,你还活着。”沈父激动地从会客花厅主位三五步就走到无渊面前,担心的察看儿子是否受伤。
“父亲,我回来了。前些日子有事耽搁,让您老受惊,是儿子不孝。”无渊双膝跪地,被沈父连忙扶起。
“不知道谁放出豪言壮语,说可以解决钱荒,出海能赚到钱,怎么只见人不见钱?”二伯父喝了口茶,率先开口发难。
“渊儿大难不死,能活着回来,已是万幸,连你喝的茶,都是我和渊儿这些年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你不关心自己的侄儿,就闭嘴喝你的茶。”一向温文尔雅的沈父,从不当众给兄弟难堪,今日可谓怒极。
“呦,这聚宝盆,是真的吗?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说的跟宝贝似得,让三婶瞧瞧。”十指珠光宝气的贵妇,伸手就要抢聚宝盆。
余皎皎舞了一个大马金刀,锋利鱼叉横立花厅中间,骇的那妇人差点跌坐地上,当众丢丑。
“哪里来的母夜叉,快快快,轰出去。”三婶挥着真丝手帕。
沈父轻咳,场面有些尴尬。
“这是无渊的客人,妇道人家失礼了,莫要见笑。”斯文有礼戴着玳瑁眼镜的三叔,轻扶着三婶的后背,歉意地看向无渊。
“父亲,还没来得及向您介绍,这位姑娘是三番五次救我性命之人,无渊别无他求,恳请父亲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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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非她不娶。”
余皎皎震惊地看着无渊,他们沈家这虎穴狼窝,勾心斗角,这是直接把她当成靶心呢?
沈父还没发话,凤目吊梢眼的五婶却抢先开口:“沈家世代经商,财富累世,还以为门风清正,我等官宦之家才肯下嫁。没成想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往家里领,让我们这些后宅妇人日后面子往哪里搁,不同席也罢,我先告退了。”
太傅之女蒋玉菡领着浩浩荡荡的仆从径直离开,屋子瞬间里空了一大半,五叔向众人告罪也慌忙跟上。
好大的官宦女眷做派,让余皎皎感受到威压,好歹是一家人,一丝面子都不留,她心里有些不好受。
“婚姻大事,岂非儿戏,容为父思量一番。”沈父捻着胡须,带着一丝探究三分欣赏的目光,打量正在手持鱼叉,横眉怒目的余皎皎。
余皎皎被众人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虽然有些不耐,但毕竟是无渊的父亲,还是客气礼貌的回以微笑,握紧鱼叉,宠辱不惊。
“父亲,前几日收留我的村庄,被一把大火烧光,黑衣人不为劫财,只为杀人,儿子怀疑此事蹊跷。余姑娘眼下无家可归,父亲,求您成全。”
沈父听懂了无渊话里有话,精明冷静的环视在座的每一个人,看着他们心怀鬼胎的样子,笑道:“无渊一向眼高于顶,你能喜欢的人,自然不会差,为父答应了,只不过筹备婚礼非一朝一夕,婚期我们选个好日子,你也不想草率成婚,亏待了余姑娘吧?”
无渊回头,给直愣愣站的跟石像一样的余皎皎使眼色。
余皎皎心里想骂无渊;“不是说好来报仇吗?你提什么成亲啊?这是另外的价钱。”
无渊也有私心,一是想兑现承诺,给余皎皎十里红妆的风光,二是带余皎皎进府探查,迎娶心仪之人是最好的理由,不惹旁人怀疑。
旁人只看到两人眉来眼去,殊不知飞来飞去的眼神里都是讨价还价。
无渊不管余皎皎挑眉提什么条件,都一律点头全部答应。
余皎皎收起鱼叉,双手抱拳,跟无渊眨了眨眼。
“多谢父亲。”
“多谢,沈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