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收同族的尸体不是一件难事,但从感情上来说,这是一种由自己亲手刻下的墓碑,他们死去因我,也从未真正为自我活着,生命法典将他们对氪星的责任铭刻至灵魂,以至于他们或许只有死后才算得到安眠。我搬动这些墓碑时,有不少人类想动,我还听见那名莱恩将军的内线里传来不少人怒吼让莱恩将军阻止我,禁止带走这些尸体的话。但莱恩将军只是将内线关闭,对我看过来的目光点了点头。


    没必要如此苛刻一位为了人类,让自己孤身一人的孩子。莱恩将军这么想。哪怕这位年轻人拥有令人惧怕的力量,但此刻,就让他带走吧。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些政客的想法?他们想解剖这些尸体,眼热这些力量,附在这些尸体上吸血。他不会让这些政客成功的。


    于是我也对着莱恩将军笑了一下,面对一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领导人,你会觉得相处真的很舒服。而后我辛辛苦苦,勤勤恳恳单方面拒绝莱恩将军的帮助,又对着来帮忙的神奇女侠笑了一下,很快就将死去的氪星人的尸体搬入了孤独堡垒,并且为了避免他们能够像超人一样复活,我很好心的吭哧吭哧给他们搬来了胶囊,将他们放了进去,一个接一个,填满了我搬来的胶囊,只有一个空位,那本来是放佐德的。但是TE6说,佐德的尸体会被一个人捡走,那是重要的剧情,可怜的将军,死后也不会长眠。但我很愉快地减少了扛着的重量。


    而此刻这些人在胶囊里失去了活着时的那股侵略性,安详地闭着眼,仿佛已在母星的怀抱中沉眠。他们安稳的,不再在意他们所在意的一切。我搬来了椅子坐在他们面前,和他们面对面,时间在静谧中流淌,直到我看够了才突然出声。


    [你说在我离去后,这些事你们会将其合理化。但他回到孤独堡垒时,面对这些同族的遗体,会想什么呢?面对,自己杀了人。他的父母会想什么?]


    [他的父母会觉得他和佐德一样让人恐惧吗?]


    [他什么都不会想。]TE6说,[您所做的这一切,都会在超人回来后重归正途。没人会记得您做的,卡尔艾尔会作为克拉克肯特成长。]


    [哦?那很好了。]我平静地回复。


    TE6敏锐地察觉到了一点危险的异常,但它并非人类,只是一个机器,他不能理解谬论话语下潜藏的波涛,它只能表面去回复他:[您觉得您做的这一切没人记得会很过分吗?那我到时候可以帮您留下一点回忆。]


    [……哈。]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TE6的意思才好笑地发出一句气音,而后我将脸埋进了干净的掌心里哧哧地笑了几声,先是轻笑,后是大笑,疯狂的笑着,抖动着肩膀,在空荡荡的孤独堡垒里飘荡着回声,像是有无数个我随着我一起大笑。直到TE6都开始察觉不对,我才停了下来重新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些尸体冷漠地回复他。


    [不,不需要。你只要保证我可以回家就够了。]


    而后我重新找了块能让人瘫着的沙发坐了下来,封锁了氪星最后的一群子民。


    等做完了这一切,哪怕是超人也得疲惫地瘫着四肢无神看着天花板。


    如果想要继续加深超人的存在感,其实当时就留下来接受莱恩的质问,将自己放在所有人类的眼皮底下接受他们的质问是最简单的方式,而且不需要再做什么,超人的力量有目共睹,他们在经历了一个战场后不会再为自己带来一个敌人。


    因此如果我留下,他们不会问太多。甚至或许还会亲切地伸出手,说谢谢你的帮助,卡尔。然后再暗示般地说如果还需要什么帮忙,我们可以为你照顾好你的父母,你可以放心不用专门回来地球。


    他们害怕这个和佐德同族的年轻人在未来某一天也会入侵地球,所以杀死佐德是必须要做的。


    可人类作为受益方又会觉得高兴吗?他们反应过来只会觉得恐惧,恐惧一个外星人的无私,恐惧这个外星人的冷漠。他们会害怕这个突如其来的人这股莫名的爱,他们对这个外星人一无所知,难道真的要相信一个口中说自己是被人类父母养大所以爱着地球这种言辞论调?谁会去将自己的性命托付其中去真正相信?


    没有信任,没有庆幸,只有对外来物种的审视。


    [您错过了一次得到人类——尤其是蝙蝠侠信任的机会。]


    我并未第一时间回复,和佐德的对战出乎意料,快捷又致命。他之后丢下头盔适应那些能力的恍惚只是一瞬,很快他就将其运作于自己的技巧和能力,若非依然有些阻塞,就佐德最后爆发的那股大家一起死的力量来看,胜负犹未可知。


    现在我的双臂正在发出高压使用的悲鸣,肌肉被夸张鼓起后重新平复的疼痛感不比骨头断裂少多少。更别说如果并非钢铁之躯,我随便掀起制服的衣角,上面都会呈一种恐怖的瘀青——但好在是钢铁之躯。


    只需要晒一会儿太阳,我就感觉到我的身体正在吹奏欢快修复的号角。


    孤独堡垒很敬业地收集那些太阳光来温柔地照射它的主人。等到我终于回了点精力,我才回答TE6的疑惑。


    [在那种情况下无论作出什么判断,都只是暂时的权宜之计。他们不了解超人,见到超人的第一印象是这名自称卡尔的氪星人竟然为了人类杀死自己的同族。]


    [设身处地去想,一个你从未了解的濒危物种为了你而杀死他仅剩的族群,你会先感到自得,自得于他对你的爱;而后你会感到恐惧,恐惧他的感情,你如何判断这段感情的沉重?没办法。你看向双手,将发现一件事实:你甚至没有制衡他的武器!]


    孤独堡垒独属的冷光在四周静静流淌,我说。


    [TE6,人们只有拥有足以杀死对方的武器,他们才会想着去信任。]


    更别说我还杀了佐德,这在他们那里会留下我不择手段的证据。钢铁之躯的超人以不得已的痛苦杀死了自己最后的族人,但我却演不出来。我如同一个机械,只是在重复上演着没什么感情的戏剧。


    当我的手放在对方脆弱的脖颈上,看着对方因为濒死而可悲地喘气时,我竟也感觉到了一丝让人恐惧的平静和放松。


    平静使我不为杀人而动摇,放松使我为清除危险而愉悦。


    [蝙蝠侠那边情况如何?]我问道。


    TE6监视了一下。


    [他已经回哥谭了,正在着手调查你——超人和谬论去了哪里。]


    [真敬业啊。那神奇女侠呢?]


    我询问这名令我印象深刻的战士。她是自我杀死佐德后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毫不掩饰地对我露出善意的人。


    她主动地走来,也并不含着恶意审视我,只是出于一种习惯,对强者的审阅和判断是战士的习以为常,我亦不动声色地观察了她:高大挺拔,充满力量,毫无疑问这是一副健美的身躯。她并不可耻身上那些残留到其实已经没什么痕迹的伤疤,也并不可耻自己的衣着。只自信且昂扬着战士的高傲,又愿意主动做一根打破坚冰的矛。


    她笑了一下,朝我伸出手:“戴安娜,也可以称呼我为神奇女侠。”


    我也友好地笑着握住了她的手:“卡尔,你可以称呼我为超人。”


    听到这个称呼戴安娜挑了挑眉,但她也只说:“我看到你做的一切了,卡尔。别在意你的同族最后对你的批判,那是输者不甘的哀号,相信我,我很有经验。我不觉得你杀死他是错误的,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她这份发言得到了莱恩将军的震惊和蝙蝠侠的撇视。


    我为她这份刻意的调侃不由自主地笑了下:“当然,我明白你的意思,戴安娜。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如果你需要,只要喊出我的名字,我随时应邀前来,哪怕是你只需要一个有力的搬运工。”


    而后我看向警惕的莱恩将军:“这份承诺对每一位生命都有效。”


    这份战后交谈就到此为止了,再多也只是无聊的寒暄。我回过神来,想起了戴安娜。


    那是一名真正的战士,像悬崖边正欲展翅飞翔的雌鹰,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世间,傲然地掌握着凌冽的寒风和炽热的烈阳,和菲奥拉很像,却在某种程度上让我觉得比菲奥拉要柔软。


    菲奥拉虽然在和我的交谈中展露了不少柔软的情绪,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只是一种手段。她判断我需要,便为我而展露,如果我不需要且坚定,她会使用另一种手段——把我杀了。他们,佐德,这些氪星人唯一真正热烈的爱只交付给了氪星,为此万死不辞。


    而戴安娜,她更像是真正广阔的大海,她愿意主动做那根矛,又会去安抚一位刚刚杀人的年轻人。她那双眼睛看过来时,你会联想到神话里那有力的,愿意为正义和孩童扛下整个世界的母神。


    我很喜欢她。


    [神奇女侠在您离开后和蝙蝠侠说了些话,她看上去并不喜欢莱恩将军所代表的官僚主义。因此在和蝙蝠侠说完后就离开了。等您在大都会以超人的身份开始活跃后,您会有机会再见到她的。]


    [我很期待。]


    ——


    在哥谭,一家黑酒店宰客是一件很普罗大众的事。我醒来时并没有发现我身上少了什么部件,却不可避免的在续房时和前台产生了一下不太愉快的经历。好在这名前台善解人意,以木桌上凹陷下去的有他一个脑袋大小的坑为代价甚至为我打了个折扣,让我岌岌可危的金钱数额有了一些喘息的时间。


    而同样,这实在是太普通了。就算是蝙蝠侠用他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双眼也只会习以为常地绕过那些没有开灯的窗户。这些无光的牢笼组成了哥谭的一部分,像是在提醒所有哥谭人黑暗与他们密不可分。


    我就站在窗边,无声地看着蝙蝠侠和他的那名罗宾如鸟一般展翅越过那些沉默的滴水兽追着罪犯而去。如同所有阴暗注视着刺目光线的哥谭人一样——我甚至还看见了对面那扇窗户有好几个人影在扭动!


    在夜晚来临时,还乐意在街上晃悠的除了蝙蝠侠就只剩下紧密巡逻的GCPD以及罪犯了。


    [您在想什么?]


    [我在想,如果要融入哥谭,我是不是也需要有这么一件花里胡哨的制服?这好像是某种神秘仪式。]


    [……其实不是。但是如果您想成为超级反派,确实需要这么一件让人有记忆点的衣服,而不是您现在身上还穿着的韦恩医院病号服。]


    [……]


    我低头看了看,还真是忽视了这一点。我说为什么那些混混和那名前台在和我交流后看见我的衣服都更为恐惧了,都不用我说什么,就主动地为我提供帮助。


    [那我得想办法将蝙蝠侠的注意力引走,要选好一个制服可不容易。最重要的是我得想办法赚钱……这里最有钱的是谁?]


    [布鲁斯韦恩。]


    [……]


    [抱歉。]我正色道,[是我指向性不明显。请问有没有并不危险,但又足够烦人的反派?我需要他。]


    我并不希望危及无辜者,在不涉及目的前,我可以拥有一定的同情心,我并不希望等我回家时,我会成为一位恶贯满盈的罪犯。哪怕我已经为此决绝地打破了最重要的界限。


    所以我给了一个前提。


    TE6在数据库搜索了一下。


    [还真有。您知道阿卡姆疯人院吗?三个月前,谜语人从黑门监狱转移了过去。]


    阿卡姆疯人院,一座历史悠久的建筑,它的前身是一座医院,如今被用来关押蝙蝠侠所逮捕的各种非常危险的超级精神病反派。而今的院长是一位名为夏普的哥谭人,少有耳闻,但听说最近在竞争哥谭市市长的宝座。


    这是我花费了半天的时间收集到的情报,不仅说明了夏普的野心,还说了蝙蝠侠每周总有那么几天会去逛逛,还特意提及了小丑,这名小丑所占用的篇幅甚至和蝙蝠侠一样长——夏普登报的演讲板块只有半根手指大小。


    [小丑是谁?]我再一次得知了一位电影里没出现过的角色,但对此我并没有如同不知道罗宾那样那么焦躁。因为我的计划涉及不到他,我会有很多时间去了解哥谭真正的模样。


    因此TE6只说。


    [是蝙蝠侠的宿敌。您或许要多注意一下他,蝙蝠侠也对他很头疼。]


    [他会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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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头疼的事。]我随口回复,却确实将小丑记在了心里。


    而夏普?他本身是什么样的我并不关心,但由于阿卡姆疯人院和蝙蝠侠难舍难分的关系,我怀疑这名院长拥有直接呼叫蝙蝠侠的权利,这代表着如果我要进入就不能被任何人发现——虽然我原本就是这么想的。


    我只能说,不愧是专门用来关押超级精神病的地方,真的是四通八达到处是路,我怀疑其目的是让他们越狱前先被这迷宫似的路线绕晕,虽然没什么效果,他们怎么做到每个路线的尽头都有电视的?难道平时的日常活动是看电影吗?这么健康!


    听说阿卡姆疯人院还有一座姐妹花——黑门监狱,希望如果到时候需要,它不会这么夸张。


    滴答……是天花板的水管破了个洞,水滴落在地面的声音。自从夏普走马上任担当院长以来,阿卡姆疯人院就仿佛进入了没有经费的穷苦环境,谜语人怀疑这位院长私吞了经费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他不止一次看到那些警卫拖着昏迷的人不知道去往哪里,所以合理怀疑,好吗?


    但他再好奇也不会去探究的,他只是爱解谜,不是爱找死。


    谜语人,原名爱德华·尼格玛,原本被关押在黑门监狱,但考虑到本身的精神问题,转移到了阿卡姆疯人院。他有着远超常人的好奇心,热衷解答所有谜题,对他来说,神秘就是一个最大的谜题。因此在他发现蝙蝠侠后就热衷于解答蝙蝠侠的所有,多么有趣?多么好奇!以至于他被捕的很多次原因仅仅是蝙蝠侠就站在那,为他带了一个新的谜题,他就自投罗网了。


    谜语人乐在其中,每次被捕都饶有闲心地去想下一次该设置什么样的谜题。


    可今天显然不会让他有如此惬意的机会。为了不让各个反派互通有无,他们每个人的监狱是分开安置并且特别制造,比如谜语人,他的牢笼里有世界上最全的谜语大全,还有他需要的其他小零件,那些警卫也不会来打扰他们,所以在一道突兀的脚步声响起时就吸引住了谜语人的注意。


    他放下了手中的谜题,看向了监牢外正慢慢悠悠走来的人影,先暴露的是一双绿色的眼睛。


    而后是一张年轻又漂亮的脸,毫无遮掩,配上他那双幽绿色的,带着些微红的瞳孔更添几分神秘色彩,那双眼睛毫无感情地看过来,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竟像是电子眼在其中机械地转动。


    他慢悠悠地背手走来,直到在谜语人的面前站定,谜语人听见面前的这位年轻人用一种喑哑受损的音调刺耳的摩挲着谜语人的耳朵,他说:“初次见面,先生。我是来帮您越狱的。”


    谜语人:?


    谜语人:现在的年轻人好大胆。


    但他当然乐意接受有一个陌生人张口就是帮他越狱。有目的吗?肯定有,但谜语人在意吗?不在意。反正总不能比小丑还坏,这个年轻人能够不触发任何警报而站在这里就证明对方的本事,他一定有需要自己的目的,不过在被解救前,谜语人先行开始了自己的小游戏:“我是一个谜题,一件披风,一种恐惧,我是谁?”


    这是谜语人的仪式,如果对方连这种小谜题都猜不中,那他再如何也不会答应和对方合作的。


    [……他这个谜题的指向性也太明显了。他是不是懒得想?我一定要回答吗?]


    [可以尊重一下反派的仪式感。]


    “蝙蝠侠。”我只能心情复杂地回复了他。


    哥谭的蝙蝠侠很奇怪,人很奇怪,原来反派也如此特立独行。真是……有趣。


    而后我一边随手打开牢笼,一边出了个相当恶毒的主意:“您打不打算给蝙蝠侠准备让他能记您一辈子的谜题呢?不需要多难,只需要数量。”


    这是TE6出的主意,它说这话时有些不怀好意。听它这涉及到阿卡姆系列最烦人的支线,刚好满足我的条件,还能为我坑害一下蝙蝠侠。


    能坑蝙蝠侠。


    我同意了。


    我循循善诱,放低着声音:“您想想看,您以前的那些谜语太过于追求质量,或许蝙蝠侠会因为解答这些难题而苦恼,但他却只会想着结束后逮捕您。但是数量呢?他为解答您的一切而不得不到处奔袭,他会痛恨您的谜语,他会永远记住您,您会在蝙蝠侠心目中名列前茅!这是多难得的事啊,我可以帮您做这件事。”


    我看见谜语人高兴地收拾行李的动作停了下来,他那塞到一半的谜语大全掉在了地上,可他没管。谜语人只是惊讶地在原地未响应:“:o”


    而后他猛地直立身躯,恍然大悟地说:“这还真是一个好主意!”


    我:“ツ”


    哈,坑蝙蝠侠轻而易举,令人愉悦。


    ——


    蝙蝠电脑现在有两个正待编辑的文件。


    第一个是谬论,第二个是卡尔。


    蝙蝠侠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将卡尔的文件标红,却又先行填写谬论的档案。


    卡尔他暂时无从得知其他线索,但谬论他已经有不少方针,只是在实施前被大都会那边的外星人入侵打断,去打了场架,得到了新伤,然后又马不停蹄地回到哥谭,得到阿尔弗雷德不赞同的目光。


    事有急缓,卡尔再怎么说,杀的也是他们自己的种族的人,还是为了人类。蝙蝠侠作为受益一方不会对此说什么,他的不杀原则只针对自己,不针对他人。


    现在没什么事,在入侵事发三天后,他终于抽出了时间来整理谬论的挑战。可惜,哥谭永远会给你一个闷头一棒。


    罗宾又来了,蝙蝠侠下意识的眼角一抽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罗宾下一句话是:“B,谜语人越狱了!他还给你发了消息!”


    说着罗宾点开了广播台,谜语人独特的嗓音带着难掩兴奋的诡异感,说出了让蝙蝠侠这辈子不会忘记的事。


    “啊,侦探。我知道你最近没什么事能做,也总是对我精心设计的谜题不屑一顾。所以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遍布整个哥谭整整400个谜语!你想抓住我,就得先解开这些谜题。”


    “来吧,侦探。记住这一天吧!”


    蝙蝠侠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