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作品:《最强镇国公:开局领取娇妻》 老陈看了李鸣一眼,见他神色沉稳,最终点了点头:“……也好。万事小心,据理力争!”
当李鸣和小六子带着工具赶到“福瑞祥”布庄后院时,气氛已经相当紧张。
布庄张掌柜,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人,正唾沫横飞地对坐在上首的李修远抱怨着,旁边站着满脸得意的张富贵。
院子里还围了不少布庄的管事和好奇的织工。
“……李主簿,不是我不给您面子!
您看看,这梭子把我们害得多惨!好好的细纱都给刮断了!
误了交货期,我们布庄的损失谁来赔?这工坊的手艺,我看是越来越回去了!”
张掌柜指着桌上那几枚被破坏的梭子,声嘶力竭。
李修远端坐着,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地说:“张掌柜稍安勿躁。是非曲直,总要让人分说。
人,我已经叫来了。”他目光转向刚进门的李鸣。
“李鸣,见过东家,张掌柜。”李鸣不卑不亢地行礼,将工具包和样品梭子放在桌上。
“哼!就是你做的这些破烂玩意儿?”张富贵抢先发难,指着李鸣的鼻子。
“害得我爹的布庄损失惨重!你今天必须给个交代!”
李鸣看都没看他,直接对李修远和张掌柜道:“东家,张掌柜,可否让我看看这些‘有问题’的梭子?”
李修远微微颔首。张掌柜冷哼一声,算是默许。
李鸣拿起一个被退回的梭子,仔细看了看刮痕,又用手指摩挲了一下凹槽的破坏处,然后拿起自己带来的一个全新样品,放在一起对比。
“张掌柜,各位请看。”李鸣将两个梭子同时举起,声音清晰洪亮。
“这枚被退回的梭子,导纱孔边缘和轴承凹槽处,有明显的人为硬物刮擦、砸击痕迹,痕迹新鲜,与梭子本身光滑的打磨面形成鲜明对比。
而这枚新的样品,表面光滑圆润,毫无瑕疵。”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扫过张富贵有些闪烁的眼睛:
“织机梭子,核心在于光滑顺畅。若有如此明显的硬伤,莫说熟练织工,就是学徒上手一试,也能立刻发现问题,绝不会等到织坏几匹布才发觉!
张掌柜,贵布庄的织工师傅们,难道连这最基本的检查都疏忽了吗?
还是说……这些伤痕,是在梭子离开工坊之后,才被人‘特意’加上去的?”
此言一出,院子里顿时响起一片嗡嗡的议论声。
不少织工都露出了然和鄙夷的神色看向张富贵。张掌柜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你…你血口喷人!”张富贵急了,跳脚道,“分明是你手艺不精!想赖账!”
“是不是血口喷人,一试便知。”李鸣不慌不忙,看向李修远。
“东家,张掌柜,可否借贵布庄一台闲置织机一用?再请一位经验丰富的织工师傅,用我这新做的梭子,当众演示一番?
若真是梭子的问题,我李鸣甘愿受罚,十倍赔偿!若不是……”
他话没说完,但目光中的凛然之意让张富贵心头一寒。
“好!就依你所言!”李修远拍板道,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这年轻人,有胆识,更有急智!
很快,一台闲置的织机被搬到了院子中央。
一位在布庄干了二十多年的老织工被请了出来。
李鸣将一枚全新的梭子递给他。
老织工接过梭子,入手一掂,又用手指细细感受了一下光滑度,眼中便露出了然和一丝惊讶。他没多说什么,坐上了织机。
“嗡…嗡…嗡…”织机启动,梭子随着老织工娴熟的动作,在经线间飞快地来回穿梭,发出流畅而均匀的声响。
细密的纬线被迅速织入,布面平滑紧致,没有丝毫卡顿或断线。
整个过程持续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
老织工停下织机,拿起那枚梭子,朗声道:“东家,掌柜的,各位都看到了。
这梭子,光滑匀称,轻重得当,走线顺畅无比,是难得的好梭子!比我们布庄以前用的那些,只好不差!”
事实胜于雄辩!人群顿时哗然。织工们纷纷点头,看向李鸣的眼神充满了敬佩。
张掌柜的脸色由红转青,由青转白,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张富贵更是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张掌柜,现在真相大白了吧?”李修远缓缓起身,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贵布庄的损失,看来是另有缘由。
至于诬告我工坊匠师,损害我李氏工坊声誉一事……”
他目光如电,扫向张富贵父子,“老夫定会向县尊大人禀明,讨个公道!”
“李主簿!误会!这都是误会啊!”张掌柜吓得汗如雨下,连忙拱手作揖。
“都是犬子不懂事,听信了下人谗言,冲撞了李师傅!我给您赔罪!给李师傅赔罪!”他一边说,一边狠狠瞪了张富贵一眼。
张富贵再不甘心,也知道大势已去,在李修远冰冷的目光下,只得咬着牙,极其不情愿地对李鸣拱了拱手,声音细若蚊蚋:“李…李师傅,对…对不住了。”
李鸣看着他那副憋屈的样子,心中并无多少快意,只有更深的警惕。
他知道,这梁子结得更深了。
“李师傅技艺精湛,品性端方,老夫很欣慰。”李修远走到李鸣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院子。
“从今日起,李鸣便是我李氏工坊的首席匠师!工钱翻倍!以后工坊接下的精细活计,皆由李鸣统筹!”
这突如其来的擢升和当众的肯定,如同一剂强心针,让李鸣精神一振。
他深深一揖:“谢东家信任!李鸣定当竭尽全力!”
风波看似平息,李鸣在工坊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然而,当他和小六子带着工具回到工坊后院时,远远就看见苏清瑶正站在小屋门口,脸色苍白如纸,手指紧紧绞着衣角,显然已经听说了布庄发生的事情。
看到李鸣安然无恙地回来,她才像虚脱般松了口气,但眼中的忧虑丝毫未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