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劝解
作品:《服软?绝不!假千金是真马甲大佬》 顾靖国看着萧野,眼中是一抹疲惫与宽慰。
萧野微微颔首,语气沉稳:“叔叔放心。”
“栀栀,跟着萧野去吧,这儿有我照顾妈妈和弟弟,你别担心。”
顾靖国知道南栀面冷心热,轻声说着。
一开始,南栀还不愿回去,但想着剩下的事情她去处理比较好,便也答应了,跟着萧野一起离开。
到了车前,萧野微微侧身,为南栀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南栀没多言,弯腰坐了进去。
黑色的迈巴赫平稳地驶离医院,融入深夜的车流。
车内很安静,萧野专注地开车。
车子停在城中村入口那条狭窄的巷子前,无法再进一步。
“到了。”萧野停稳车,解开安全带,侧目看她。
“嗯。”南栀应了一声,伸手去推车门。
“栀栀。”萧野叫住她。
南栀动作顿住,回头看他,眼神带着询问。
萧野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道:“好好休息,有事随时找我。”
他的声音在密闭车厢里显得格外低沉,带着一抹关心。
南栀看着他,极轻地眨了下眼,算是回应。
她推门下车,头也不回地走向那栋老旧的居民楼。
萧野没有立刻离开。
他降下车窗,手肘搭在窗沿,手指轻轻拨动着那串色泽温润的佛珠,目光追随着那道清瘦挺拔的背影,直至她消失在楼道口的阴影里。
夜色浓郁,将他妖冶俊美的面容笼上一层朦胧的色彩。
……
南栀用钥匙打开家门,客厅的灯光倾泻而出,驱散了楼道的黑暗。
不大的客厅里,气氛凝重。
顾从礼的轮椅停在沙发旁,他正低头看着手机,眉头紧锁。
顾从言坐在小板凳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画板的边缘,眼神里满是担忧。
连平时这个点多半待在房间或学校的顾从昱也罕见地坐在餐桌边,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地扫向门口。
听到开门声,三人同时抬起头。
“栀栀回来了!”顾从言最先站起身,语气急切。
“情况怎么样?从安呢?”顾从礼推动轮椅上前几步,声音依旧温和,但带着明显的焦虑。
顾从昱没说话,只是推了推眼镜,紧紧盯着南栀,等她的回答。
南栀反手关上门,弯腰换鞋,动作一如平常般冷静条理。
她直起身,面对三双关切的眼睛,言简意赅地陈述。
“人找到了,在城东废弃纺织厂。受了惊吓,有些皮外伤,现在在医院,爸妈陪着。”
她省略了寻找过程中的波折,只给出了结果。
客厅里安静了一瞬,随即是松了半口气的声音。
“找到了就好,找到了就好……”顾从礼喃喃道,紧绷的肩膀松懈下来。
顾从言也长吁一口气,脸上恢复了点血色:“吓死我了,没事就好。”
唯有顾从昱,他的关注点立刻落在了南栀轻描淡写带过的描述上。
“废弃纺织厂?是谁干的?是不是有人欺负他?”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镜片反射着冷光。
顾从昱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语速加快,带着一种压抑的怒火。
南栀的目光平静地落在顾从昱脸上,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却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他眼中翻涌的戾气。
“知道了是谁,然后呢?”她重复道,声音清淡,“冲过去打一架?还是用你实验室里的试剂去收拾对方?”
顾从昱被她问得一噎,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怒气未平,却又被这话钉在原地。
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从昱。”顾从礼推动轮椅上前,声音温和 “栀栀说得对。冲动解决不了问题,反而可能让事情更糟。从安现在需要的是安静休养,而不是我们再闹出什么事端,让他更不安。”
他看向顾从昱,眼神里是长兄的沉稳。
“相信栀栀,她既然能把从安平安找回来,后续的事情,她会有安排。”
顾从昱紧绷的下颌线微微松动,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强行压下那股想要立刻做点什么的躁动。
他推了推眼镜,目光重新聚焦在南栀毫无波澜的脸上。
“那你打算怎么做?”他问,声音比刚才冷静了不少,但依旧带着硬邦邦的质疑。
南栀迎着他的视线,淡淡道:“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也不是你能用你那些‘方法’解决的事。”
起码,对方的背后是教育局的人,顾从昱再怎么厉害也拿对方没办法。
她的话直白得近乎冷酷,清晰地划出了界限。
这件事的层面,已超出顾从昱平时处理问题的方式范畴。
顾从昱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但这次他没有立刻反驳,只是抿紧了唇。
南栀不再多言,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很晚了,休息。”
房门在她身后轻轻关上,隔绝了客厅的灯光和视线。
客厅里陷入短暂的沉寂。
顾从昱猛地一拳砸在身旁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胸膛起伏,低声咒骂:“难道就这么算了?从安就白受了这场罪?”
“当然不会。”顾从礼的声音依旧平稳,他操控轮椅转到顾从昱面前,“但你刚才没听出栀栀的意思吗?对方不是街头混混,恐怕有点来头。硬碰硬,我们占不到便宜,还可能连累家里。”
他叹了口气。
“栀栀她……和我们在不一样的地方。她处理事情的方式,或许和我们想的不一样。但她既然说了不是我们能解决的,那我们就该相信她有能力用她的方式处理。至少,等明天看看情况再说。”
顾从言也凑过来,扯了扯顾从昱的衣角,小声道:“三弟,妹妹很厉害的……她找到从安了。我们听妹妹的吧?”
顾从昱看着两个哥哥的脸,再想到南栀刚才那副冷静到近乎漠然的姿态,胸腔里那团火终于慢慢熄了下去,只剩下一种沉闷的不甘。
他放开顾从言的手,语气生硬:“好,我知道了。睡觉吧。”
说完,他转身大步走回自己的房间,重重关上了门。
顾从礼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