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没事,就是......失恋了

作品:《下情蛊翻车后,我被前男友亲哭了

    喻星阑看了眼手机。


    17:00,这个点酒庄应该都下班了吧。


    天意。


    绝对是天意。


    看来是老天爷的意思。不如就这样吧,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和江凛继续这样下去。


    将自私贯彻到底。


    “叮咚——”


    清脆的门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江凛已经翻身下床,随手套了件睡袍就往门口走去。


    “吱呀”一声,房门缓缓打开。


    “少爷,您要的果酒。”门外的人恭敬地递上一个精致的木箱,“这批货是从临市紧急调来的。”


    江凛接过箱子,指尖在箱面上轻叩两下:“辛苦了。”


    “应该的。”


    房门再次合上时,喻星阑已经坐起身。


    “谁啊?”


    江凛晃了晃手中的木箱,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喏,你心心念念的果酒。”


    喻星阑:“......”


    操。


    他一点都笑不出来。


    这算什么?


    他刚动了歪心思,酒就送上门了,老天爷是在跟他开玩笑吗?


    江凛修长的手指轻轻拆开木箱的封条,抬眼问道。


    “现在喝吗?”


    “......”


    喻星阑舌尖无意识地舔过下唇,随手抓起件T恤套上。


    “嗯,喝。”


    两人像上次那样,在酒柜旁的小桌前坐着。江凛动作优雅地倒了一杯果酒推到喻星阑面前。


    喻星阑却从酒柜深处取出一瓶威士忌,给江凛满上一杯。


    “你喝这个。”


    江凛眉梢微挑,似笑非笑地接过酒杯。


    什么也没说。


    有了上次的经验,喻星阑这次灌醉江凛的手法更加娴熟。不多时,江凛就醉醺醺地趴在了酒柜上。


    “江凛。”喻星阑轻声唤道。


    “嗯..….?”江凛含糊应着。


    “江凛。”


    “......嗯?”


    “江凛。”


    “……”


    回应他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喻星阑将人扶到床上,凝视片刻后,从衣袋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符纸。


    符纸在指尖燃起的瞬间。


    他低声吟诵起古老的苗疆咒语。


    不多时,一条圆滚滚的小虫从江凛耳中慢悠悠爬出,胖得几乎要滚起来。


    喻星阑仔细检查了一番。


    这小东西被养得油光水滑,连一根须子都没少。


    指尖轻轻戳了戳蛊虫鼓胀的肚子,喻星阑无奈轻笑:“倒是把你养得挺肥。”


    喻星阑小心翼翼地将子蛊收回木盒。


    又从自己体内取出母蛊。


    两只蛊虫久别重逢,立刻兴奋地缠绕在一起。


    触须欢快地抖动着。


    他沉默地收拾着房间里的痕迹,目光扫过床头柜旁的垃圾桶。


    里面堆满了两天来用过的安全套。


    几乎要溢出来。


    喻星阑利落地将垃圾袋打了个结,最后看了眼床上熟睡的江凛,鬼使神差地俯身想再偷一个吻。


    就在即将触碰到那熟悉的唇瓣时,他突然僵住。


    差点忘了。


    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资格亲吻他了。


    喻星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将鸭舌帽扣在头上,帽檐压得极低。他拎起垃圾袋,轻轻带上门。


    “嘎吱”一声轻响,房间里只剩下江凛均匀的呼吸声。


    楼下的垃圾桶发出“咚”的闷响。


    喻星阑仰头望着那扇熟悉的窗户,在心里狠狠嘲笑了自己一番。


    喻星阑。


    你可真行。


    连分手炮都能打两次。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在回校的路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突然,天际炸开一道惊雷,豆大的雨点瞬间倾盆而下,仿佛老天爷非要给他的分手来个轰轰烈烈的告别仪式。


    这次的雨比上次还要凶猛。


    像是在宣告这段关系彻底画上句号。


    “艹!”


    喻星阑仰头骂了一句,雨水立刻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索性把双手往兜里一插,任由冰冷的雨水浸透全身。


    走着走着,鼻尖突然一阵发酸。


    滚烫的液体夺眶而出,转眼就被冰凉的雨水冲刷干净。他抬手抹了把脸,分不清脸上纵横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突然,他像被抽干了力气般蹲在马路中央,放声大哭。


    “呜呜呜......”


    哭声被滂沱大雨吞噬得支离破碎。


    “他妈的,明明是我占了便宜,我哭个屁啊!呜呜......”他边哭边骂自己,心脏传来的绞痛让他蜷缩得更紧。


    可是怎么办,他真的好喜欢江凛。他不想分手,不想只做他的普通同学。


    心脏好疼。


    胸口疼得像要裂开一样,这颗心怕不是已经碎成渣了。


    真的好疼,疼得他喘不过气来。


    喻星阑不知道自己蜷缩在雨中哭了多久,直到双腿发麻才踉跄着站起来。


    他机械地迈开步子,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


    在雨幕中摇摇晃晃地离去。


    宿舍的门被轻轻推开,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正在客厅打游戏的巫子期闻声抬头。


    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喻星阑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口,头发紧贴在苍白的脸上,衣服不断往下滴水,走过的地板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天哪!”巫子期扔下手柄跳起来,“这么大的雨你怎么不打伞?”


    喻星阑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没伞。”他机械地往浴室走,“我去洗澡。”


    巫子期敏锐地察觉到异常,快步上前拦住他。


    “等等,你没事吧?状态看起来不太对劲,发生什么事了?”


    “......”


    喻星阑垂着头。


    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半晌,他抬起通红的眼睛,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事,就是......失恋了。”


    话音刚落,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


    巫子期顿时语塞。


    他也曾经历过这种撕心裂肺的痛,知道此刻任何安慰都苍白无力。最终只是重重拍了拍喻星阑的肩膀,干巴巴地说:“没事......下一个会更好。”


    “不会的。”喻星阑摇头,泪水混着雨水滑落,“这世上再没有人比他更好了。”


    巫子期喉头一哽。


    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


    “铃铃铃——”


    刺耳的手机铃声将江凛从睡梦中惊醒。


    他皱着眉头,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手机,眯着眼看了眼来电显示,随手按下接听键:“喂?”


    “兄弟,都九点了!”周奕的大嗓门从听筒里传来,“今晚要查寝,你还不回来?”


    “……知道了。”


    江凛含糊应了声,挂断电话后缓缓坐起身。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像是宿醉后的钝痛。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突然怔住。


    日期显示已经开学两周多了。奇怪,他的记忆怎么还停留在高中毕业派对那会儿?


    “嘶......”


    江凛揉了揉太阳穴,头痛欲裂。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遗忘了,记忆像断片的电影胶片。


    这时手机又“叮”地响起低电量提示。


    剩余20%。


    他拉开床头柜翻找充电器,却摸到几盒未拆封的安全套。


    “......?”


    江凛拿起一盒仔细端详,眉头越皱越紧。


    “我家怎么会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