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忍不住皱眉，哪来的那么多托，自己并不依靠摆摊赚钱，只需要完成任务罢了。


    对于其他人的臆想，他并没有反驳。


    “多少钱老板，给我来十瓶。”


    王阳稍作抱歉状，自己费尽心思，一共就挤出三十瓶，每瓶也就三百毫升。


    实在不支持顾客大量选购，向富婆乔姐聊表歉意。


    “对不起哈，乔姐，我这小摊产量实在是跟不上。”


    “费了很大劲，一共才产出三十瓶，产量实在是少的可怜。”


    “若是你喜欢喝，希望你常来。”


    富婆乔姐有钱，但并不喜欢为难别人。听说这猪奶产量低，倒是心疼起王阳来。


    这么棒的产品，若是不赚钱就可惜了，购买了一瓶，直接给王阳扫了五百元。


    小摊开张，任务完成度加一。


    一些不合适的声音，也在此时响起。


    “切，小姑娘家家的，为了面子硬撑吧。”


    “就是，猪奶要是能好喝，母猪都要笑掉大牙了，估计小猪仔都不知道。”


    “怕不是收了摊主的钱当托儿吧，演得还真像那么回事。”


    面对质疑，富婆乔姐依旧面如平湖，甚至没有回怼身边的人，直接选择无视。


    但第一个人说的那句话还是很让她开心的。


    妈耶，自己都四十多岁了，竟然还被人叫小姑娘。


    这代表这些年做的美容是成功的。


    卖鸡大婶嗤之以鼻，“哼，装！接着装，猪奶要是能好喝，老娘把这一笼子鸡都生吃了！”


    质疑声有些汹涌。


    王阳还要长时间在此处摆摊，也不希望和抚远市场的人产生过多的争执。


    人总是会对超出认知以外的事情产生的是，王阳直接微微的倒出一小碗底，摆放在卖鸡大婶面前。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卖鸡大婶撸起袖子，一副怕你不成的模样。


    走过南闯过北，赶过狼放过虎，火车道上压过腿，还跟毛驴亲过嘴，什么事情是她卖鸡大婶不敢干的？


    粗壮的小臂，强壮的大手，冷血无情的将碗夺了过去。


    没有做任何的心理建设。


    如果说富婆乔姐是深情豪迈一口闷，那卖鸡大婶的姿态和拼酒的人不遑多让。


    也不管碗中的液体是腥还是臭，直接就喝了下去。


    “……操！”


    半晌，她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声音闷闷的，“真他娘怪好喝的。”


    变相给王阳打了个广告，也承认这猪奶的味道实在是不错，没睁眼说瞎话。


    大婶也是个豪爽之人。


    直接抓住笼子里的一只鸡，若不是王阳拦着，那架势真是要把鸡毛全部拔掉，然后在大家的面前表演一个生吃活鸡。


    这抚远市场摆摊的大爷大妈们，做事还真是性情。


    咸菜大爷冷冷一笑。


    “若是猪奶能好喝，早就有人卖了，你别把大爷当傻子。”


    “大爷我今年也六十有八，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要多。”


    王阳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咸菜坛子，暗自在心头嘲讽了一句，有没有可能是你口味重。


    咸菜大爷也学习卖鸡大婶的模样，撸起了袖子，一副不服就干的模样。


    早年间就在这卖咸菜，也算是风云人物。


    抠痞子，挂马子，追疯子，焯傻子，没有他咸菜大爷干不出来的事。


    “让我来。”


    别说，咸菜大爷对这猪奶还挺感兴趣，刚才看到美女喝了一口，就已经有些好奇了。


    王阳严重怀疑这不是来打假的，就是来蹭自己的猪奶喝的。


    本来就没多少奶，又被疯狂试喝，内心有一点点肉痛。


    大爷端起酒碗，啊呸！是奶碗。


    先凑到鼻尖下，闭眼深嗅，眉头拧成麻花，仿佛在鉴别这奶的浓郁程度。


    猛地一嘬，嘴唇化作一根吸管，将奶吸入口中。


    滋溜。


    本来，咸菜大爷的腮帮子瘪得像漏气的皮球。可奶水一入口，他整张脸的皱纹瞬间活了。


    咸菜大爷的脸跟蛤蟆一样，先是鼓起，然后又瘪了下去，像是品红酒一样细细品味着猪奶。


    周围的人也有些看傻了。


    “这是真正的酒人，喝出一定境界来了。”


    “你看他喝酒，不着急咽下去，而是让酒香氤氲在口腔内，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度数高的白酒，味道猛烈，就这么在嘴里一晃荡，那鼻腔里都是满满的酒味。”


    “这个叫什么，这就叫一个通透。”


    “然后再吃一口咸菜，将口腔内余留的酒味就下去，别提多美了。”


    这一番说法，听着挺唬人的，但他身边的朋友立刻反驳道。


    “可是大爷喝的是奶呀。”


    “……你当我放屁吧。”


    咸菜大爷抖了三抖，眼睛瞪得溜圆，半晌才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悠长、扭曲、拐了十八道弯的赞叹声。


    大家都期待着大爷的反应，因为他喝奶的姿态真是太夸张了，仿佛真要把这奶品出个高低。


    “好酒，啊不，好奶。”


    傅清雅呵呵一笑，也是第一次见把牛奶当喝酒的人，估计这大爷喝水也是这个状态。


    “确实好喝，我这嘴呀，错不了的。”


    吧嗒吧嗒几下嘴，大爷似乎还在回味，猪奶奶香浓郁，可比自己喝的中老年奶粉强多了。


    如今已经有三个证人，大家已经不再害怕。


    一些一走一过的路人，也对猪奶产生了好奇。


    这年轻人总不能一口气找一堆托来骗大家吧。


    那猪奶一共就三十瓶，要是推销保健品，产品估计得多的离谱。


    再加上那大爷在这抚远市场摆摊摆，从来没欺骗过顾客，真正的仁义之人，街里街坊都知道他，应该不会骗人。


    人群嘈杂了起来，开始排队。


    物以稀为贵。


    而关于这猪奶的价格，王阳按照系统的要求，排在第一名的人，享受最便宜的价格。


    至于排在后面的人，就要出更高的价格。


    嘈杂的人群瞬间变得有秩序起来，有很多好奇的路人也加入了排队大军中，三十瓶猪奶销售一空。


    至于王阳下次什么时候出摊，时间可就说不准了，珠珠情绪好产奶就多，情绪一旦差，可能一滴奶都不生产。


    收摊的时候，王阳决定去唱片店，考虑考虑要不要给珠珠买几张唱片，方便它产更多的奶。